趙云看著如癡如醉的白蓮教教主白蓮。
心里暗暗的想:“這天籟之音,確確實實把教主給吸引住了,與原來天地之間還有如此奇妙的天然之音”。
極其普通的鐘乳石,誰也想不到能在流水的拍打下彈奏出如此美輪美奐的琴音。
趙云靜靜的看著教主白蓮,大聲說道:“教主還沒有到跟前,要不咱們到跟前去看一看廬山真面目”。
趙云的叫聲驚醒了沉浸在絕妙琴聲中的白蓮。
白蓮回頭,看見不遠的趙云正在注視著自己。
緩緩的起身問道:“趙護法剛才你說什么來著”。
“天色尚早,我們還沒有走到石洞的跟前,教主能否帶領大伙兒一睹這石洞的廬山真面目”,趙云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蓮回答:“可以,本教主就帶你們一睹前方這個石洞的廬山真的面目,看看除了這個鐘乳石琴還有什么奇妙的地方”。
早已被絕妙的琴聲美麗的神魂顛倒的群鬼們,聽到教主白蓮的話高興地大聲歡呼“教主萬歲,教主萬歲”。
白蓮說了一聲“走”,緩緩地向前走去。
趙云和群鬼們緊緊的跟在身后,沿著崎嶇坎坷的山路,接著往下走去。
這一去姐妹相識再續千年情,這一去生死相依一生永相隨,姐妹情,千古不變的真情。
且說小蓮在冰天雪地里到處尋找靜月(綠鳥)的身影,滿天的雪花飛飛揚揚地飄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凍僵了,臉凍腫了。
可小蓮依然不甘心,天地間就只剩下靜月這么一個妹妹了,可一轉眼又不見了。
那種內心的傷痛,讓她沒有辦法承受,他一邊走一邊喊:“靜月,靜月……”。
可是無論她怎么喊叫,除了這滿天飛舞的雪花,沒有任何的聲音。
小蓮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著忘情林的方向走去,心里一個堅定的信念始終支撐著她!
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妹妹靜月。
她抬起頭,看著這漫天飛舞的雪花,大聲喊道。
“蒼天呀,你為何如此對我,剛剛認識的妹妹一轉眼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如今杳無音信,你讓小女子情何以堪,難道我毀了容還不夠嗎?你到底還要讓我做什么才能放過我”。
蒼天呀,你到底要讓我叫上我做什么?才能放過我?
小蓮凄慘的叫聲,伴隨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在天幕上來回的飄蕩,慢慢淹沒在白雪之中。
她使勁的回想往事,可是什么也想不起來,腦海里只有靜月,就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
一腔委屈和怨恨的淚水,順著臉頰緩緩地流下來了,他放聲高呼。
我是誰?我是誰?
蒼天呀,我究竟是誰?
雪花依然滿天飛舞,整個忘情林披上了一層銀裝素裹的外衣,望情樹的枝頭上掛滿了沉甸甸的白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散落的他的臉上,眉毛變成了白色,整個人就像穿了一件潔白色的外衣。
整個天地之間,除了這皚皚的白雪之外似乎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小蓮靜靜的看著身后的腳印,慢慢的被大雪覆蓋了。
右轉身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我一定要找到靜月,一定要找到她。
她是我唯一能夠有的記憶,唯一的記憶。
她緩緩地向前走去,此刻他的全身感覺到一片熾熱,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渾身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她堅忍著走下去。
一步一個腳印的接著向前走,在崎嶇陡峭的山路上,一不小心就摔倒了,趴在地上休息片刻后。
又使盡全身的力氣緩緩的站起來,接著往前走。
在她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靜月。
雪天的下坡路更是難走,也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又忍著疼痛堅持了多少次,她的兩條腿充滿了無數條傷痕,鮮血滲透了褲子,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上,雪地上瞬間一片殷紅。
就這樣堅持著,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前走,走不動了就干脆在雪地上爬。
天色漸晚,夜幕低沉。
小蓮終于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深不可測的忘情澗邊。
遠遠地望著那獨木橋,坐在雪地上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山洞,期待著靜月活蹦亂跳的從獨木橋上走過來。
看了半天,忘情澗依然是忘情澗,獨木橋依然是獨木橋,不同的就是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怎么看也找不到靜月的蹤影,心里感覺到無比的失望和沮喪。
此刻她突然覺得全身一片滾燙,再也沒有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軟綿綿地躺在了雪地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呼吸慢慢的變得衰弱,她拼命的掙扎,身體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無論她怎么掙扎都紋絲不動。
眼前的一切慢慢地變得模糊起來,此刻的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又要即將結束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找到靜月,他使勁的揮動雙手,想喊出靜月的名字,可已經沒有辦法聽到自己的聲音。
第二次死亡一點一點吞噬著她的生命。
她沒有辦法反抗,只有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眼睛里充滿了淚水。
她拼盡了全身最后一絲力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感覺到全身僅有的魂魄馬上就要離自己而去。
這是魂飛魄散的前奏,看來我的第二次生命就此終結了。
她選擇了不再掙扎。
她的內心在憤怒的吶喊。
來吧,死亡之神,你來吧。
我小蓮不怕,
我小蓮不怕。
天道無德,
生有何歡,
死又何悲。
就在這時,洞里的流水突然變大了,一股接一股的向著鐘乳石琴拍去。
鐘乳石琴瞬間散發出了十分優雅動聽的的天籟之音,這聲音就像千年雪山上的雪蓮花一樣純潔無瑕,這聲音就像雪地上濺落的水花,優美的旋律,動聽的音色就像悠悠然飄蕩在天際的那一片片白云。
小蓮昏昏沉沉的睡。
身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優美的琴聲穿過她的耳朵,進入他的大腦,穿過她的鼻孔,進入她的心臟,就像田野里的禾苗經受了雨水的侵潤一樣,小蓮突然間覺得全身的溫度在慢慢的下降。
琴聲依然的彈奏,小蓮的高溫伴隨著琴聲一天一天的降低。
意識也慢慢的恢復了。
過了片刻,感覺到全身無比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