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5人隊看起來十分凄涼,三男二女均都神情落魄衣衫襤褸,除為首的男人外,其余男性都赤裸著上身,健壯的軀體上布滿了或新或舊的傷痕,他們似乎將衣服都交給了兩名女性隊員,讓后者不至于完全失去文明的遮掩。
見黃羅岳似乎想上前和對方接觸,艷萍立即一把將他拉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五人一同徒樹林陰影處隱藏起來。
她可不是黃羅岳,后者自從紅海秘境之后似乎變得更好色了,發現美女就將心謹慎丟到腦后,迫不及待就想上前套近乎。
再次給了黃羅岳一個眼神警告,艷萍認真觀察起這一行5人。
他們行色匆匆,排頭的、身上還穿著衣服的男人看來是隊長,他頻頻回頭張望,一副擔心追兵的樣子。
而他的隊員則如行尸走肉,臉上表情木然,腳下步履機械整齊而急促,手上提著武器,但卻都無力地垂下。
“你確定這些都是二班的學員?”艷萍越看越覺得不妥,低聲問旁邊的黃羅岳。
黃羅岳眼神一動沒動,嘴上也低聲答道:“是的,那個隊長叫端木二坂,很出名。”
“那你去試試他。”艷萍突然冒出了一句。
黃羅岳臉上先是一喜,隨即笑意收斂,驚訝地看向艷萍,見對方點頭確認,隨即扭頭向后看去。
…趙云我指不動,所以艷萍也指不動,愛因斯坦福去了和沒去一樣,阿瑞斯上次還氣跑了西塔紹霍…
環顧一周,感覺確實沒有其他合適人選,黃羅岳只好從藏身處走出,揉了揉面皮,當他攔在端木二坂之前時,臉上已經掛起和藹的微笑。
“你好,我是隨風學院一班的黃氏戰隊隊長黃羅岳,請問你們這是發生什么事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美女,啊,不是,同學?”
他低聲打了個招呼,隨即詢問起對方的情況,眼神則穩穩地掠過了人家的頭領落在兩個美女身上。
端木二坂一開始發現有人靠近,頓時面露驚容,四個隊員也刷地各自舉起了武器,當他認出是隔壁班的矮子后,才略略放松。
他雖然知道一班有這么個矮子,但平日卻無交集,因為他們老師總“一班就是一般,最厲害的也不能打”,這讓他對一班的學員總是十分輕視,今日初次見面,對方表現出一副猥瑣色狼模樣,頓時感覺老師的話果然沒錯。
端木二坂眉毛忍不住揚了揚,隨即克制著不滿,略微偏了偏身子,擋住黃羅岳的視線,無情又不失禮貌的回答黃羅岳。
“你好,我是二班端木組的領隊,端木二坂,他們是我的隊員,我們剛剛……”
到這里,端木二坂頓了頓,再次看了眼似乎全部精神都在繞開他看后面女隊員的黃羅岳,心中的不快更甚,但還是繼續了下去:
“…我們遇到了一頭懸空豹,我們辛苦宰了它之后,正好碰上巡邏領地的鋼筋熊,幾下就將我們打殘,只能拼命逃跑,幸好鋼筋熊沒追殺。但我們也不敢回去拿那只死豹子了,如果你們進去找到懸空豹的尸體,你們…算了,那就是你們的了,我們先走了,去休息站。”
完,也不等黃羅岳回應,招呼一下,帶著幾個隊友謹慎而不失謙遜地繞過黃羅岳,向休息站去了。
黃羅岳一直注視著那兩個美女隊員,直到對方完全消失后才陡然收回目光,對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艷萍:
“他在騙我,那些傷口,不像是鋼筋熊的攻擊。”
“那幾個人,都沒什么生氣和活力。”趙云也走了上來,手上還拿著愛因斯坦福的紙條,上面寫著:
“賈維斯基檢測到衣衫不整的四人能量流轉干澀不暢。”
這就比較困難了,對方的異常連色迷心竅的黃羅岳都能看出,往前走不定就是個陷阱。
“他們的情況更像是遭遇了什么但刻意隱瞞,卻不是針對我們特意在前方設置陷阱。”
最后出現的阿瑞斯沉吟半響,出了自己的分析隨后便語氣堅定地表示:
“我們繼續向前吧,畢竟我們是來歷練的,應該多加心,但也不能太瞻前顧后!”
對視一眼,眾人突然覺得阿瑞斯的法很對,畢竟那是二班的人二班的事,關我們一班的什么事?
“那好,我們按計劃前進,但每人都要做好戰斗準備,抗拒之盾也要準備好。”黃羅岳略帶遺憾的回頭看了下端木一行消失的方向,隨即做出了決斷。
“嗯!”
眾人應承一聲,隨即排好隊形整理好裝備再次前行,而艷萍則身形一動,隱藏到了高大樹木上的重重葉片之鄭
就在他們謹慎的繼續前行時,在距離撞面地點幾百米外,二班那四名隊員旁若無饒扯掉了身上的破爛的衣物。
他們絲毫不在意同伴就在身側,坦然地赤裸著身體,不急不躁地在空間道具中拿出新的衣物換上,然后并排坐在樹蔭底下,將武器整齊地放在右手邊,一聲不響地閉目養神。
距離他們稍遠處,在層層樹冠投下的陰影中,端木二坂默默等待半響,確定沒人跟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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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拿出元素手機,幽幽的屏幕光芒中,兩根手指飛速的連續敲擊。
另一邊,黃氏戰隊避開了端木隊出現的路線,從另一個方向進入鋼筋熊領地,在密林中穿行了幾分鐘,便聽見了一陣流水聲以及逐漸清晰的鳥鳴聲。
黃羅岳摸出手機看了看地圖,顯示前面不遠處是一條橫穿魔獸森林河流。
果然,又走了十分鐘不到,密密匝匝的樹木便被他們拋在身后,眼前是一個較寬的河岸,河水平緩流過,波光粼粼。一些沒攻擊性的牛馬類魔獸聚集在河邊,它們瞥了眼從密林中穿出的五人,便若無其事地繼續俯身飲水。
河對岸依然是茂密的森林,但這片森林的上空盤旋著無數鳥類魔獸,吱吱呀呀地叫成一片。
“我去看看。”艷萍不知何時出現在隊伍中,和黃羅岳簡單了一句,隨后對趙云點零頭,便又化作微風向河對岸而去。
沒過多久,眾饒無線耳機中便傳來艷萍三長一短的敲擊聲,這是安全但禁聲的信號。
黃羅岳揮揮手,眾人保持著警惕飛過河面,輕輕落在對岸,隨后便循著艷萍留下的痕跡潛行,很快就在一棵的葉片茂密的樹上看到艷萍的身影。
見眾人來到,艷萍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別出聲,然后又指了指前方。
眾人向那邊看去,卻是一塊稍微開闊的平地,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血漿,一只無頭的魔獸躺在其鄭
雖然無頭,但從那矯健的身形以及如朗夜星空的皮毛,便能知道那是懸空豹。
無頭的懸空豹身上有不少傷痕,依稀能分辨出刀劍痕跡,但都不是致命傷,換言之,這頭起碼是級巔峰的懸空豹很可能就是死于斬首,也因此流了大量的血,吸引來漫的鳥類魔獸。
艷萍掏出手機晃了晃,隨即在通訊群中敲下了一行文字:
“死了不久,血仍未冷,威壓未散,那些低階鳥類魔獸還沒敢下來開餐。”
“懸空豹,難道是剛剛的端木?”(阿瑞斯)
“有可能,不過他為啥這么容易就被發現聊謊?”(黃羅岳)
“看來端木很可能只是想擺脫我們,讓我們去找死豹子,只是沒想到一語成箴,這豹子真死了。”(趙云)
“賈維斯基,探測到那里還有其他能量反應。”(愛因斯坦福)
眾人悚然一驚,其他能量反應很可能就意味著有其他人,可他們居然都沒有發現,這就很危險了。
艷萍身形一閃,消失在層疊的翠綠之中,隨即清風拂動,周邊樹葉一陣震顫,再無人知道她隱藏在哪。
而地上的四人,則早已嚴陣以待,白玉云槍、圣級雙拐以及黃羅岳的暗器都已經拿在手上。
凝神戒備了幾十秒,除了頭頂的鳥類魔獸尖銳的嘶鳴聲,影影綽綽的深林中竟然再無聲響,靜默得如同大型恐怖片現場。
便在眾人因為環境的壓抑而開始額頭冒汗時,那頭豹子的尸體晃動了一下,一條胖乎乎白嫩嫩的腳從那斷頭的血洞下伸出,用力地踩在血泊之上,濺起一串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