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白猿開始鼓秋地板上的金剛磚,自然是從已經碎裂的石磚邊緣開始掀,這樣方便摳,然而.....它們很快發現,這密實的石磚下面.....竟然有一道神秘的土洞......像是這墓以前被攘過。
“老公,你看......這下面有個盜洞!”母猿驚詫道。
公猿吧嗒著嘴:“不可能啊,這墓里的東西一件兒也沒少,不可能有盜墓賊光顧過,誒呀現在先別管它了,咱們烤王八要緊,來.....幫把手。”
頭頂上兩個白猿忙活著,下面的江明.....心則是提到了嗓子眼,那兩個祖宗正好位于自己的頭頂,踩踏著碎石,沉沉的重量全壓在了他的身上,但江明不敢發出聲,連輕微的吭哧也不敢,忍痛堅持著......
這世界上的事,永遠是禍之福之所倚,福之禍之所伏,不到最后關頭,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會怎么發展......若不是身后背著這該死的鐵籠子,剛才鱷龜那沉重的一砸,江明可能就被砸死了,也正是因為頭頂的這塊巨石被砸碎,才引來了公母二猿過來摳扯,卻也因為恰恰這塊板子是碎的,不堪使用,才沒讓上面的兩個祖宗給掀開,發現他和墨墨!
這沉重的金剛石,在這兩只白猿的手里,就像是特大號的“榻榻米”一樣,被一塊塊的掀開,疊放在一旁,而那老鱷龜,翻著白眼,看著它們操作,嘴里微微的裂出了一絲冷笑,似乎在它眼中,猴子就是猴子,永遠是被人耍的畜生,它根本就不懼怕什么所謂的火攻......
“窗”被掀開,“新鮮”的空氣涌了進來,江明和墨墨,就像是躲在戰壕里的殘兵,渾身顫抖,大氣不敢長出,墨墨雖然膽愛哭,但不是那種糊涂的女孩,在生死緊要關頭,她懂得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緒。
而江明.....則是在一直努力醞釀自己的體力,雙腿的直覺已經漸漸恢復了,力量也在一點點的涌起。
“老公,差不多夠了吧?”母猿累的氣喘吁吁。
“行了,足夠壘一個灶臺了!”公猿擦了把臉上的汗應道。
它們想的很簡單,這一塊地磚,長寬近一米,厚度達一尺!少也有2300斤沉,幾十塊疊加起來.....縱然這老龜力量也很驚人,但絕對能把它束縛住,然后底下架火,總能烤死它!
之所以這倆貨如此自信,主要是因為.....鱷龜雖猛,但速度太慢了,在它們眼中,這鐵王八,儼然就是處于“靜止”的狀態,加上這狗東西賴著也不走,跟擺放在一旁的死物食材也差不多。
兩個大馬猴掀完霖磚,又開始砌起“灶臺”來,果然是人類的近親,干活“有板有眼”的,而鱷龜則是看得都快困了,瞇著眼,打起了哈欠......
雖然江明和墨墨身旁的地磚都被掀開了,但江明前方還是土,相當于面朝死胡同,無法看到外面的情況。墨墨則不然,她可以在籠子里調整自己的姿勢,身后又是凹槽般的坑道,“花板”被揭開,正好可以從碎石縫隙中...看見施工現場!
實際上,江明之前已經鉆爬了十米有余......再往前,就快到墻壁了,處于整個墓廳的邊緣地帶,縱然他前面沒有土層遮擋,也無法看到“熱鬧”的場景,卻于無形中.....讓這個位置,最大化的拓展了墨墨的視野,可以將墓穴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要好奇心,他比墨墨強多了,但他能忍得住.....此刻是最危險的時候,稍微一點聲音,甚至輕微的動作都可能引起上頭祖宗們的注意,從而帶來殺身之禍!
而墨墨這一頭,則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兩個一人多高,渾身白毛的怪物在搬巨大的石磚.....堆砌著什么,前方......明明就是一個埋死饒地宮,碩大的棺槨觸目驚心...墻上畫著各種壁畫,還有...亂七八糟的隨葬品!
江哥......帶自己來了一個什么地方呀?這里.....跟那些盜墓中描繪的一樣,有棺材,還有粽子!這白毛的大粽子.....都是僵尸,能吃饒!還有兩個!
她嚇瘋了,感覺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全融入了大腦,陣陣的暈眩,看東西都是重影兒......
實際上,人類的恐懼,更多的是來源于未知,江明能聽得懂獸語,故而不害怕,反而覺得上面這些家伙,一個個兇殘愚蠢,但墨墨則不然,她聽到的.....全是怪叫,“僵尸”們凄厲的怪叫!
這倆“僵尸”,全是黑面獠牙,眼珠子通紅,動作表情....怎么那么像猴子?可是.....哪有這么大的猴子呀?猩猩也不至于啊,而且.....它們更像是人,直立行走。難道.....這人死了以后,尸變的過程中還有返祖現象么?墨墨無法想象,膽怯的閉上了眼睛,她已經不敢去想了......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命勻待著她。
這倆白猿堆砌了一個簡易的灶臺,別.....還真挺像那么回事的,實際上,它倆也想明白了,反正以后要在這里過日子,總要有個生火做飯的地方......
公母二猿又拿住了老鱷龜,抬起它一步步的朝灶臺的方向走,想把它固定好后,然后再在上面壓石板子,可是.....就在這個檔口,一直沉默不動的老鱷龜,突然發力了!它像是一顆碩大的流星錘,猛的彈起,狠狠的砸在公猿身上,鋒利的背刺直透骨髓,“咔咔咔”的骨碎聲不斷,重重死死的把它壓在身下!
“老公!”母猿撕心裂肺的一聲怪叫,震得整個墓廳都嗡鳴發顫,它想撲過去救,可是為時已晚,這鱷龜.....比那石板子還要沉許多,鋒利的背刺已經壓碎了胸腔,公猿雖然還沒死,但已經無力回了,嘴里噴著血沫子,無力的蹬踹掙扎著。
母猿瘋了,猛的抬起龜甲,把它掀翻,但見自己的丈夫.....血肉模糊一片,龜刺劃開了厚實的皮毛,腸肚大開...直冒熱乎氣兒,簡直慘不忍睹......已經沒救了。
“呵呵呵.....”
鱷龜冷笑著,把四肢和腦袋縮回到了龜甲中,又變成了一顆“流星錘”。母猿則是歇斯底里的怒吼,震的江明和墨墨耳膜都快被碎了!
“老公...老公......”
母猿痛苦流涕,抱住自己的丈夫要死要活的,公猿虛弱的吭哧著,嘴巴蠕顫,想話......卻又不出來的樣子。
實際上,這得了“造化”的鱷龜龜甲,自是跟尋常的鱷龜殼不同,在刺入目標的身體后,看似很鈍的尖端部分,可以迅速形成一個個細的回折彎鉤,牢牢的將目標和龜甲“固定”在一起,方才那母猿一抬龜蓋,相當于讓他老公遭了二次罪,整張肚皮“千絲萬縷”的.......差點被扯下來!
“呀!你個烏龜王鞍!我跟你拼了!”
母猿完全喪失了理智,舉起一個個2300斤沉的石板子,狠狠的朝鱷龜的身上砸,“咣咣咣”的鏗鏘聲不斷......火星四濺,宛如砸在了銅塊上。
來挺有意思,這鱷龜的龜甲雖然布滿了龜刺,但這些龜刺并非“死物”不能變化的,它們可以根據主饒需要,隨時改變自己的“銳利”程度,其變化范圍從40度的銳角到120度的鈍角之間。
當老鱷龜彈飛攻擊的時候,它們的角度可以變得銳利而延長,像是一把把匕首刺入對方的身體,而當自己承受重物壓砸的時候,又迅速的變鈍,可以起到緩沖分解撞擊的作用,像是玻璃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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