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好日子,溫暖的陽光落下,照亮了大地。更將青云庵渲染上了一層金色,仿佛佛光生輝。
青云庵仍然封門,但是大雄寶殿的刀痕已經被修理撫平了。此刻,正有幾位女尼正在庵堂內打掃。大
后方一處禪房內,圓光大師坐在蒲團上誦經,經文朗朗上口,有一種佛的韻味。
慧靜師傅,青蓮居士坐在下方,靜聽經文。
這些日子圓光大師便在給兩位師侄念經,而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慧靜師傅,青蓮居士臉上的剛猛少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柔和慈善,當真是有了佛相。
“阿彌陀佛!”
經文念完,圓光大師宣了一聲佛號,起身說道:“二位師侄記得,平常多誦經,少動妄念,此是超脫之道,否則必墮入魔道。”
“阿彌陀佛,多謝師叔。”慧靜師傅,青蓮居士伏拜在地,拜謝道。
“貧僧要去杭城見無名先生,二位師侄就不必送了。”圓光大師說道。
“還請師叔稍等。”慧靜師傅說道,然后她起身出了禪房,不久后又折了回來,手中拿著一盞青燈,正是青蓮燈。
“還請師叔告訴無名先生,貧尼等知錯,多謝先生能手下留情,給貧尼等這個機會。不過有緣人畢竟是有緣人,貧尼實在不忍有緣人流落在外,這盞青蓮燈于貧尼來說不過是一件法器,對于有緣人來說或許可以助其得道,還請師叔將之托付給有緣人。”
慧靜師傅低眉遞上青蓮燈。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圓光大師宣了一聲佛號,欣然接過了青蓮燈,然后他喚了兩位隨行的小沙彌,在女尼們的注視下,前往杭城。
杭城仍然繁華喧囂,那一日的大戰于杭城來說,沒有任何波瀾。圓光大師帶著兩位小沙彌,來到了寧國公府門前。
張寧立在門前,一襲白衣勝雪,恭候已久。
“多日不見,大師可還好。”張寧躬身問道。
“阿彌陀佛,有勞先生掛念,貧僧十分好。”圓光大師單掌宣了一聲佛號,也是躬身還禮。
“昔日在臨江時候,先生說讓貧僧等不要追查先生下落,但時至今日,貧僧卻忍不住還是來了,還請先生不要介懷。”
圓光大師然后說道。
“大師不必歉意。當時我本不想涉世太深,然而今日我既然踏足江湖,深陷泥潭,便不在乎那些了。”張寧笑道。
“大師請。”隨即,張寧伸手虛引道。
“多謝。”圓光大師說道。
張寧請了圓光大師與兩位小沙彌進入大堂說話,自己坐在主位上,請圓光大師坐在客座,兩位小沙彌立在大師身后,不肯落座。
坐好后,張寧命了美婢奉茶,與圓光大師品茶談笑,說了許多話,也包括青云庵與有緣人的事情。
張寧便也將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圓光大師,但仍然隱去了那女尼說的一些離經叛道的話語,只說是那女尼慈悲,見柳秀秀不能說話,于是贈了舍利,這才讓柳秀秀成了有緣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當真是我佛門德高望重的前輩。”圓光大師宣了一聲佛號,露出了尊敬之色。
說著圓光大師從袖子內取出了青蓮燈,將它遞給了張寧,并將青云庵的歉意說了。圓光大師又怕張寧誤會,便說道:“這是單純的善意,這青蓮燈并不是邪惡的法器,不是旁門左道的東西。”
“多謝。”張寧自是信這位大師的,拜謝一聲說道。
“阿彌陀佛,既然見了先生一面,貧僧心愿了了,便也告辭了。只是臨走之前,還想問先生一件事情。”圓光大師從坐上起身,彎腰道。
“大師盡管說來。”張寧說道。
“那神丐高松陽乃是上一輩的人物,與貧僧是同輩,但是交情不深,便沒有登門拜訪。但是貧僧卻覺得,他既然五十年后重出江湖,必定是要辦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無名先生與他比鄰,可知道他是要辦什么事情嗎?”
圓光大師問道。
“不知道。”張寧搖頭,然后又說道:“聽神丐的意思,是有人托他辦一件事情,但至今那托付的人,并沒有說要辦什么事情,是以他在宅邸內靜等而已。”
“阿彌陀佛,希望是好事不是壞事。像神丐這樣的人出手,若是出了岔子,便要影響整個江湖的。”
圓光大師聞言嘆道,盡顯慈悲。
正如剛才所言,圓光大師問了這最后一句后,便帶著兩個小沙彌走了,張寧送至門口,待圓光大師消失在視線范圍內,這才折返了別院。
回到別院后,張寧拿著青蓮燈去了柳秀秀的房間。
柳秀秀正在房中擺弄織布機,她擅長干這個。
這些天張寧帶著柳秀秀幾乎將杭城外的名勝古跡游了一個遍,所以無事可做的柳秀秀就讓張寧買了這織布機在家織布。
倒也不缺這點錢,就是在家無聊找點事情做。
誰叫鄰家小妹不是大家閨秀,不會詩詞歌賦,不會彈琴下棋,沒有那么多的雅致消遣,只能織布了。
柳秀秀聽見張寧的腳步聲開心抬起頭來,甜甜叫了一聲“張哥哥”。但是立刻看到了張寧手中的青蓮燈,因為青蓮燈又放出佛光了。
“張哥哥,這燈怎么在你手中?”柳秀秀驚訝又愁眉苦臉,她真不想入佛門,她還沒成親呢。
本能對這青蓮燈抵觸。
“不必害怕,這燈現在是你的了。青云庵的女尼們也不會再找你麻煩。”張寧笑了笑,隨即感覺到手中青蓮燈一陣顫動,他便放開了青蓮燈。
這青蓮燈化作了一道青光,射入了的柳秀秀的眉心化作了一個蓮花印記,然后隱去不見了。
“啊呀。”柳秀秀嚇了一跳,捂著腦袋驚叫了一聲。當然是摸了一個空,又驚叫道:“那燈呢?”
“我不太清楚,但應該是在你體內吧。等時機成熟,我一定要讓李元霸引你去佛門修行做個俗家弟子。”
張寧來到柳秀秀身前抱了抱她,又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道。
“嗯,我不入佛門侍奉佛陀。但是做個俗家弟子,倒是可以。”柳秀秀紅著臉想了想,說道。
其實俗家弟子她也不想做,總感覺佛門不是好東西,阻止她成親。但主要是張寧讓她去,她就去吧。
正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