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疑,沈聞余忽然想到什么,問道:“你是想說,司老六和開山毛是一個人?”
段毅也道:“那他告訴巧巧他姓毛是假的,這他娘的也太賊了。”
大家一起看向巧巧求證。
巧巧正一臉驚駭地看著宋寧,隨即擺著手:“我只聽他說自己姓毛,至于他說的是真姓還是假的我就不知道了。”
“沒有真假,他們兩個人就是一個人了。”喬云敦高興了,他能拿三份錢,“這回真是老天都幫我。”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司老六,都被他抓到了。
所有快手都羨慕喬云敦,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地看著宋寧,徐老黑道:“小丫頭,你這么囂張,就為了說這個事?”
大家都笑了起來,一副看笑話的架勢看著她。
“什么本事都沒有,也敢賭錢。”馬學武和師弟劉同對視一眼,兩人皆笑了起來。
喬云敦搖著扇子,點著宋寧的胳膊:“寧妹妹真好,特意過來幫我呢,是吧。”
“噓!看你們年紀都不小了,做事下結論怎么都這么毛躁!”宋寧嫌棄地看著在場所有人。
大家嗤笑一聲。
宋寧站了起來,掃過所有人一眼,譏誚地道:“我說你們抓的人是司老六,可我沒提,他還是開山毛。”
她聲落,四周一靜,喬云敦脫口問道:“不是開山毛?”
“你這不是鬼扯么,他不是開山毛,那他認什么罪?那他為什么和開山毛長的一樣?!”馬學武道。
“你有證據嗎?”
“當然有!”宋寧揚眉,道:“我今天去蒼溪,不但發現了司老六的告示,我還知道了一份更有意思的信息。”
宋寧道:“蒼溪被殺的老者,和白廟場被殺的夫妻,有著關聯。”
“不可能,死者有沒有關系,我們不可能查不到。”段毅道。
宋寧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和沈聞余一眼。
兩個人的臉頓時紅了,是他們能力不足,不但遺漏了司老六,還查漏了死者之間的關聯,現在宋寧幫他們查了,他們第一個反應,居然是質疑她。
沈聞余以拳抵唇咳嗽一聲,段毅擺著手含含糊糊地道:“你快說快說。”
宋寧并不打算嘲諷他們,就接著道:“白廟場被殺夫妻中的丈夫,他曾有一個相好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正是這位挖參老者的養女。”
她話落,所有人像被泥封住了嘴巴,這種關系誰能想得到,更為震驚的是,宋寧這幾句話所包含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這三起案件的殺人兇手是個女人?!”沈聞余問道。
宋寧打了個響指:“搶答成功,就是如此!”
大家神色變幻急劇,徐老黑搖著頭道:“不,不對,哪里不對。你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
“哪里呢。”
徐老黑急躁的來回走動,其他也是一臉發懵,明白他說的,但卻和他一樣想不到哪里錯了。
宋寧制止住兩頭躥的徐老黑:“你是不是覺得,開山毛的信息明明是存在的,為什么突然到我這里,他就變成了一個女人?”
徐老黑恍然大悟:“對,對!你說他不是司老六就已經足夠奇怪了,現在又說開山毛是個女人,這根本說不通啊。”
宋寧含笑道:“那么換個說法,你們就會明白了。”
“這世上,根本沒有開山毛這個人。這樣說你們是不是就懂了?”
馬學武跳了起來,質疑道:“沒有開山毛……那……”他說了一半,宋寧沖著他噓了一聲,“你質疑的沒什么邏輯,先別說話。”
“你!”馬學武還說什么,就聽宋寧已經笑盈盈地接著道,“各位,這個兇手姓毛,個子多高,長成什么樣子,這些事是誰告訴你們的?”
她說著,背著手俯視著巧巧。
“開山毛的信息,不是十個人的敘述,也非三個人的佐證,而僅僅是巧巧姑娘,一家之言。”
巧巧被她逼視著,驚駭地后退了一步。
“巧巧姑娘,那天晚上真的有個姓毛的男人找了你嗎,那個男人真的是三起連環案的兇手嗎?”
“嗯?”宋寧一笑,手中的卷軸挑著巧巧的下巴,“號稱酒量很好的人,方才又說當時醉酒不清醒,記不清楚了。可你先前說,當晚你們只喝了一壺,這一壺,你就醉了?”
宋寧不急不慢的,一個個的質疑像平靜湖面被擲了大石,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向巧巧。
驚疑,震驚……
“怎、怎么會?!怎么會是巧巧?”馬學武驚喊著,無法相信。
在所有人的復雜的目光中,宋寧牽起了巧巧的手。
“還有你這手。昨日在宜春樓我就好心疼呢,你這么美,手心怎么還有薄繭呢?!”
樓里的姑娘都有丫鬟伺候,不需要做事。
她的繭子是習武留下的。
喬云敦立刻想起來,道:“你、你昨天是故意摸她手的?”
他當時還想著丫頭怎么比男人還急色。
可、可她只是個小丫頭,怎么那一刻能想那么多想那么遠?!
“昨天就猜巧巧了?”徐老黑一臉不信,“小丫頭,你也太神了吧。”
昨天他么還猜她是瘋子,合著,人精的很,做什么事都有成算。
宋寧不滿地和徐老黑道:“我自報了家門,您一口一個小丫頭,太影響我形象了。”
“那、那喊什么?”徐老黑抖著嘴角問道。
“請喊我霸王花,謝謝!”
眾人:“……”
“太囂張了。”徐老黑撇過臉去。
馬學武不死心,問巧巧:“這個女人說的話都是真的?”
巧巧被馬學武提醒,她連著后退了幾步,才搖著頭道:“不,不是,她說的不對!”
宋寧盯著她,道:“是嗎?那你說你和開山毛不認識,他是巧合之下進了你的房?”
“可你的房間在中間,這要多大的幾率,他才能放棄那么多院子和亮著的燈,正好敲了你的門呢?”
“你這個故事編的,漏洞很多哦。”
巧巧臉色煞白,蹬蹬后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