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突然來到別人面前突襲,很明顯就是老手了,不急不躁,心態穩的很,所以一定不是新玩家。
那…難道說…
席言的目光看向了隧道口。
難道說只有來這個大空地才能出現id?如果去隧道外就不會出現id?
那如果派人去隧道口捕殺新進來的人,這樣就能保持大空地里的人數一定,可以合作,優先讓一個人離開。
以此類推,隧道口完全可以控制進來人的數量,這樣就可以完美通過這個游戲了。
席言想的非常好,但實際上是什么樣呢?
“哥哥,你擋路了。”阿元的聲音拉回了席言的思緒。
席言把飛到天邊的思緒拉回來才發現,眼前有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女人正推著車走了過來。
“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烤魚片,哎,這位玩家,讓一讓啊。”
聽到這熟悉的順口溜,席言都以為自己回到了以前的世界呢,這不就是坐火車經常聽見的嗎。
沒想到在這里聽見了,突然有一種異國他鄉的感覺。
“這位玩家,請讓一讓,你擋住了。”
這似乎是一個npc,她說起話來沒什么感情,更像一個冷冰冰的機器。
擋住她的是那個剛拿木牌的女孩,女孩扎著雙馬尾,大大的眼睛正疑惑的看著npc。
“大姐,為什么說我擋路了?你看我這面還有這么寬的路呢。”女孩指了指身側,她身側的確有很寬的路。
但女孩站的位置有一條用線畫出來的路,這個npc就是沿著這條線走的。
npc聽到女孩的話,依舊重復著之前的話。
“請這位玩家讓一讓,你擋路了,請讓一讓。”
雙馬尾女孩沒有讓開,反而戲謔的看著npc,直接從npc的小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直接咕咚咕咚喝了一整瓶,空瓶被她砸向了npc。
npc冰冷的面容沒有一絲絲動容,也沒有任何反應,見狀,雙馬尾少女又從小車上拿了一袋花生,打開包裝就這么吃了起來。
花生殼還被她扔在了地上。
原本有些喧鬧的空地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
但雙馬尾少女似乎很喜歡這種被所有人注視的感覺,扔嘴里一顆花生后,對眾人說:“你們這群人,真是墨守成規,死人一樣。”
沒有人回應少女,席言雖然有些憤怒,但他還是有理智的,如今這個狀況,很明顯不應該插話。
少女吃完花生后,依舊不讓開,就這樣與npc對峙著。
這時,一直沒有任何舉動的npc終于動了,她抬頭冷冰冰的看著少女,說:“一瓶礦泉水,一包花生,一共消費三十積分,亂扔垃圾,扣除一枚紅色水晶。”
說完這些,npc繼續說:“請讓一讓。”
少女聽見自己的賬單,錯愕了一秒,然后憤怒的,一腳踢在了npc推著的小車上。
“讓路?繞開我,明白嗎?我告訴你!我姐姐是主城的人!”
主城,又是主城,這個主城究竟有多厲害。
席言的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
而npc對與少女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她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
“主城?”npc蹙眉,繼續說:“三次警告,均不服從規則,死刑。”
npc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感情,而她說完這句話,少女的腳下突然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
少女突然就掉了下去,沒有任何征兆,少女掉下去后,黑洞并沒有消失,整個空地里的人都能聽見少女的尖叫與怪物的咀嚼聲。
隨后,黑洞消失了,少女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
空地上的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誰也沒有說話。
率先開口的還是那個npc。
“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烤魚片,有需要的嗎。”
沒有人回應,npc推著小車繼續走,一邊走一邊喊:“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烤魚片,有需要的嗎…”
最后,直到npc離開,人們才開始交談,這片空地也慢慢的恢復到了席言剛來時的樣子。
“阿元,我們今天就住這里吧。”席言蹲下身,坐在地上。
阿元點了點頭,然后爬進席言的懷里,席言就這樣抱著阿元,留在“安全區”這里收集信息。
身旁一個絡腮胡大叔湊了過來,親切的問:“這是你的能力?”
席言不想暴露阿元的信息,所以點了點頭,默認了大叔的話。
大叔繼續說:“這里那個排行榜第一的女人,她的能力也和你差不多,也是能幻化出人。”
“第一?大叔,這個第一是怎么獲得那么多水晶的?”
絡腮胡大叔似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陪他說話的人,聽到席言的問題,立刻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他告訴席言,這個女人非常厲害,她的能力可以幻化成人,而且這兩個人一直跟在她身邊。
因為是能力,所以不會死,不會傷,而且可以不眠不休,只要這個女人的體力夠。
這個女人一直在外面獵殺新進來的玩家,一般情況下都沒幾個新玩家能成功的走到空地。
…
聽著這個大叔的描述,席言覺得這個第一名似乎就是他在隧道那里遇見的那個女人。
原來她叫柯納爾,這個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沒想到下手這么狠。
席言轉念一想,在各個求生之地努力生存的人,手段不狠似乎也不正常。
突然想到了自己…
席言還是認為自己不能沒有底線,不能隨意屠殺。
生命都只有一次,他們是沒有權利剝奪的。
“孩子,你這都有小孩了,那你女朋友呢?”大叔繼續追問。
不過這個問題難住了席言,他哪里來的女朋友啊,還不是這個大叔胡謅,他就默認了。
“啊,她…”席言正在低頭想借口,怎么圓謊。
但絡腮胡大叔看見席言支支吾吾的樣子,就非常“貼心”的幫席言找到了借口。
大叔拍了拍席言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我明白了孩子,你別難過,畢竟在求生之地里,想活下來真是太難了。”
“!??”席言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個大叔怎么腦補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