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的訂婚禮比她想象中還是隆重了點。
徐家是什么人吶,是老譚家完全不敢想的人。
周楚成秦舟沒有出現,不出現的緣由大家心里明鏡一樣,你不出來呢姓徐的也就那么地了,你要是出來了,叫爸爸誰站出來答應?
周母是不理這些,只要她孫女能過的好,她不介意這些。
講句不好聽的話,她覺得解氣啊!
和兒子這些年,早就生了心結,別人家會不會恨親生的孩子她不知道,她自己是會。
周母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生了周楚成,覺得這就是報應。
看著你不好過,我也就痛快了!
一大早起床就和老頭兒叨叨;“我怎么覺得那么解氣呢,我憋了幾十年的這口氣終于吐出來了。”
她都要憋死了!
那兩口子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老頭兒還在床上躺著,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動,就是動的時候得有人幫著。
“一大早的說那些話干什么,有些話別講出口。”
妻子的嘴太傷人了。
老頭兒不恨兒子?那不可能啊。
因為一個秦舟,家都鬧翻了,妻子更是和娘家鬧的完全不走動,因為恨秦舟她媽連帶著哥哥弟弟都恨上了。
“我就是覺得解氣,怎么那么解氣呢。”
“你是他媽。”老頭兒提醒老太太。
“我是他媽,他拿我當媽看了嗎?我跟你講實話,孩子找不回來我也沒指望他,我老了我就進敬老院,真的遇上不靠譜的虐待我,我也認了,我死我活我不用他管,我這人一輩子就這樣,活的光明磊落別人傷我的心,那就別指望我回頭原諒誰。”
老頭兒嘆氣。
勸不開的!
好好的母子倆現在竟然成了死敵一樣的存在。
“二美這孩子眼光好。”
只能強硬地轉移話題。
老太太一聽提起來孫女,眼睛里總算是有了點笑意:“是眼光好,瞧著長得好脾氣也能挺好,這都是她自己的福分。”清風
老太太見徐建熹也就講了不到幾句的話,但能感覺出來徐建熹那種教養,加上徐建熹又喜歡笑,老太太覺得結婚就得找這樣的丈夫。
女人的一輩子,千萬別為孩子活!
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這孩子從你的肚皮里爬出來,你覺得你給了他生命,可你給他生命有什么用。
照樣的做取舍之間還是會毫不猶豫扔掉生了他的親媽,只有丈夫才是一輩子的。
吳進超和譚禾是坐早上的高鐵趕過來的。
高鐵票昨天晚上大美就給訂好了,是商務座。
因為之前徐家所有人的票錢都是徐家出的。
對徐建熹而言,無論是商務座還是頭等艙都不算是個事兒。
吳進超其實也過過好的生活,他沒太受過窮。
但特別好的生活也不是經常有機會嘗試。
他九幾年坐飛機的時候是公費,那時候飛機可不像是現在這樣誰都坐,不過上了年紀又干不上去了,那份心思歇了歇。
沒料到今天是借二美的光兒了。
看樣子是真的會嫁的很好。
“個性是很重要。”吳進超感慨。
你看看一個二美能代表多少事情。
吳進超之前是瞧不起二美家的,但現在他覺得自己這個小舅子挺了不起,真的想起來其實譚宗慶也沒那么糟糕,譚宗慶養的這個孩子更是優秀到無法形容。
譚禾扯扯唇。
高興的是侄女一飛沖天了。
不高興還真沒有,不過就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下高鐵有車來接,譚禾進酒店,車被攔住了。
司機下了車和外面的人說些什么。
原來左樓這側現在不對外營業,因為今天是徐家辦事情,雖然沒有邀請很多的親朋好友但依舊不太愿意被泄露信息。
譚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從目前來看,這已經不是嫁的好不好的問題了,你見過誰訂婚能搞這樣場面的?
司機重新返回,然后開著車進了左側。
酒店的工作人員肯定有喜歡看熱鬧的,服務員覺得挺有趣,據說是有人辦訂婚宴,但好像不是明星啊。
不是明星為什么安保工作做的這么嚴格呢?
還是明星吧?
“哇。”
服務人員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挑個頭兒挑長相,包括傳菜員都是有要求的。
大家好奇。
慢慢有消息傳了出來。
“好像說是個富豪辦訂婚。”
大家狐疑。
富豪,那不都是五六十的那種,二婚啊?
譚家除了譚奶奶其他人情緒都還好,誰在乎是不是親生的,這種時候了,多這樣的一門親戚總比當陌生人來的好。
誰見過這樣的場面啊?
商量著要不就花錢吧,不然太難看了。
人家搞這么大的陣勢,你家一個人都不花錢,有點丟人。
可花多少合適啊?
花錢沒問題,花多了大家都不愿意。
一千勉強,兩千為難!
要是花更多,那不是要命嘛。
來往就是一千兩千的,多了也犯不上。
叔叔們是想給侄女撐場面,商量通通花五千,可嬸嬸和大娘不太愿意了。
老譚家結婚的那些就沒花這么多的。
其實訂婚宴就是個小型的家宴而已。
大爺和萬玲玲來的還是不太早,他們有屬于他們的作息時間,也不覺得訂個婚就得提前出個門。
大爺出現身邊都有保鏢跟著,這年頭你真的被人盯上認倒霉還不如提前一點找幾個保鏢呢。
譚家的人哪里見過這種啊。
進出身邊還有保鏢跟著的?
這沒辦法想。
看著被簇擁進門的徐建熹父母,老譚家的人都深深感覺到了差距。
說話都收了收聲音,就怕自己丟人。
吳湄一直笑,但也沒輕易開口。
這種場合她鬧不清誰是誰,就是鬧的清也不敢輕易張嘴。
老三的媳婦兒感慨:“顧長鳳好命啊。”
怎么養出來的二美呢。
這不是一般本事了。
小二美以前真的沒瞧出來,怎么這么本事。
吳湄笑;“是好命,咱們跟人沒辦法比,怎么比啊,坐車的錢包酒店的錢包,這酒店挺高級的吧。”
吳湄這輩子就沒住過這么好的酒店。
她就是有錢,也不會花這份錢,住哪里不是住,有這錢干什么不好呢。
但是別人出錢叫她白住,那感覺又是不一樣了。
三嬸小聲嘟囔:“高級?這里消費可比我們那高多了,我聽那些服務員們說啊,這棟樓今天都不會有別人進來,人家根本就不差錢,幾十萬?當成幾十塊花花吧。”
心里泛酸。
好希望有個二美這樣的姑娘。
有了這樣的姑娘,她這輩子就算是求仁得仁了。
吳湄:“條件好沒辦法。”
徐家到底多有錢,這是老譚家這些人沒辦法想象出來的。
大家認為的有錢人,就像張平軍那樣的。
張平軍已經是他們所能觸及到的天花板了,對那一家羨慕的不要不要的,現在說徐建熹是富豪,怎么個富法,可能光靠文字想象不出來。
沒辦法想象。
就像不真實一樣。
元樓到的比較晚,張萱跟著他來的,張萱不愿意來。
訂婚就訂婚,干她什么事兒,可元樓難得今天好聲好氣和她說話。
她刺兒了他兩句,覺得怪沒意思的就跟來了。
一路上各種挖苦嘲諷。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妹妹擺多大的陣勢,還搞訂婚宴……”
呵呵。
虛榮的小女孩兒!
等到酒店,張萱瞧出來有點不對,但覺得也就那樣唄,她想做這種都是小場面。
“你妹還真虛榮。”
譚元樓拉了臉:“你回去吧。”
張萱不高興了,叫我來的人是你,現在又叫我回去了?
“你有病吧。”
張萱沒聽元樓的,進了里面,她也不去瞧誰,也懶得和任何人打招呼。
姓譚的就不配!
幾個嬸嬸到底是會做人,和主動過來和張萱聊了幾句。
張萱聽見那些話了,覺得吹牛逼誰不會。
二美是被人打扮以后送過來的。
大美出來接妹妹。
“你大哥帶著張萱來了。”
二美扯起唇角;“那也是你大哥啊。”
元美:“這種哥還不如不要。”
“姐……”
元美和二美想法完全不一樣,她是見過元樓的狠和絕情的,說實在的話她沒辦法理解。
父母含辛茹苦培養你長大,要說家里沒受過委屈的人那一定就是譚元樓,因為他是兒子,他是長子,家里什么都是緊著他的。
過去家里小,就那么兩個屋兒,譚元樓住里間的時候,大美二美都是和父母住在外面炕上的。
大美都長到多大了,她哥去念大學了她才搬進里屋住。
元樓高中三年是脾氣最不好的三年,稍微不滿意就發火。
衣服脫下來扔給母親,扔給她扔給二美,他什么都不管只管學習,飯菜做好了送到眼前,元美不理解這種,她覺得譚元樓最不是東西!
如果父母對你的好,能換回你一絲的良知也好,可惜這個人就是個白眼狼。
二美是個誰對她好,她就對著誰好的個性,但元美不是。
她看事情看的就是是非曲直。
“有沒有這種哥我也不是很在乎,你總和稀泥。”
“大哥有大哥的難處。”二美替元樓講了一句。
大美冷笑:“難處?我瞧著他過的可順心了,他活的自由自在什么都不需要考慮。”
“大哥他只是野心和欲望多了些。”
元美恨恨道:“為了野心和欲望爹媽都不要了,那連條狗都不如。”
二美;……
她姐脾氣里也有像她媽的那部分。
認死理!
張萱看見那姐妹倆進來,以為會和自己打聲招呼,結果并沒有。
元美當張萱是空氣,親哥她都不當一回事兒,嫂子是誰的嫂子?
可不是她的。
二美是壓根顧不上。
徐建熹對她招手。
“去吧。”大美讓妹妹過去。
二美走到徐建熹身邊,徐建熹伸手拉她的手。
“裙子你挑的?”
看起來不太像她風格。
二美和徐建熹真的要說有什么是不能互通的,那就是審美了。
徐建熹喜歡甜美可愛的風格,他覺得她那樣穿特別好看,可二美就討厭穿成那樣。
她覺得所謂甜美可愛就是黏糊糊的風格。
她是想隨便穿條裙子或者牛仔褲t恤,但這樣的場合也不容她放肆啊。
還沒嫁呢,做什么事情都得從徐家的角度出發。
徐建熹只想笑。
可憐呢,又委曲求全了呢!
“不是你喜歡看的嘛。”二美吐槽他。
徐建熹不以為然。
這種場合還是穿成他喜歡的樣子會比較好,他和他父母的審美比較相似。
看起來乖死了。
老人家看兒媳婦呢,就喜歡乖的聽話的。
徐建熹倒是覺得只要對胃口,什么樣的沒所謂,回了家關起門,她就是踩在他頭頂上了他當時心情好,他愿意那別人管不得,但打開門,她是得吃這份委屈的,公公婆婆理想中的兒媳婦什么樣兒,你就應該是什么樣兒。
“挺好看的。”
二美:“是啊,一看就好收拾的那種,你在家說一我絕對不敢說二的那種。”
化好妝她一瞧,二美心想,徐建熹今兒高興了。
“男的是不是都這樣啊?”
徐建熹明顯好心情;“哪樣了?”
二美掐他的腰,沒用力。
用力她還心疼呢。
這是她老公,她掐自己都舍不得掐他。
“說話別黏糊糊的,別一直笑。”
干嘛對著她一直笑。
笑的她心晃晃悠悠的。
他哪里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嘛,她媽還說他穩重,哪里穩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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