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負責給顧長鳳開解。
可這種事情,顧長鳳只能做到不去多說什么,但讓她坦然面對這種生活,有點困難!
依著顧長鳳來看,徐建熹會把她的孩子變成了一個除了吃喝玩樂買東西的闊太太。
她和譚宗慶過這些年,得到的教訓就是,女人得靠自己!
你自己不爭氣,就別怪日子過的苦!
依靠男人?
男人能靠得住,豬就能上樹。
譚禾跟著元樓可老鬧心了。
張萱那是真的能折騰。
以前譚禾覺得張萱不好,那現在就是覺得張萱是個混賬!
任嘛不懂,脾氣還大,嘴巴還傷人!
講出口的話那就別提多難聽了。
鬧到了派出所,可人派出所不管你們夫妻之間的家務事。
打的鼻青臉腫的都不一定管呢,何況這種你說打了你一耳光的。
警察調解兩句,但張萱要起訴。
在派出所和人警察好一通耍威風。
“你們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你們領導在哪兒呢,你讓他出來見我。”
派出所的民警也有點不太高興,覺得這女的可真是能鬧騰。
但做這份工作就得勸,旁邊女民警拉著臉,訓了張萱兩句。
張萱是被人訓兩句就能聽的人?
她都要氣炸了!
“我是納稅人,我出錢養你們,你們什么態度啊,我來報警你們就這工作態度?一個破派出所的有什么好牛逼的。”
她爸可認識幾個牛逼人物的,這些人在她眼前裝逼?
譚禾壓著火勸:“張萱啊,有什么話回家里說吧。”
鬧騰的人盡皆知,丟不丟人啊?
張萱甩開譚禾的手:“我就問問大姑,他打我還有理了?他憑什么打我?我生出來是為了挨打的?他吃我家喝我家,他陪我睡才有今天的,他家有什么?哈,現在大妹妹嫁好了,二妹妹也要嫁好了?拿著我老張家的錢為姓譚的鋪路……”
大美二美過的好不好誰知道?清風
你譚元樓想為妹妹鋪路,拿錢去做這樣的場面,以為她張萱是傻子呢。
譚禾電話響,吳進超打進來的。
“你人在哪兒呢?”
譚禾氣不打一處來:“派出所呢。”
這就干勸勸不好了!
最可氣的是,譚元樓壓根不鳥他們,人開車不知道去哪兒了。
譚禾覺得自己也是無聊,她陪張萱瘋什么。
吳進超皺眉;“你趕緊回來。”
人家的事兒爹媽都不管,你一個當大姑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譚禾是覺得就這樣離開不太好,畢竟還是希望張萱和元樓好好的。
耐著性子說;“張萱啊,你家是有錢,但咱們當女人的也不能這樣打壓丈夫,這說的都是什么話啊,你踩他兩腳難不成你就高貴了?大美和二美可沒花過你什么錢,元樓壓根就不管他爸媽……”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譚元樓的心那不是一般的狠啊。
但老二確實不爭氣,也不怪兒子那樣對他。
“大姑,我就問你,姓顧的起樓拿什么起的?錢從什么地方來的?”
譚禾也分不清張萱說這話是故意還是賭氣什么的。
但不好聽啊。
姓顧的?
那是你婆婆啊。
“拿什么起的?靠自己雙手起的,元樓他媽之前鑲磚賺的,大美貼的,二美賣水果蓋的……”
該說的話她說,說完把張萱從派出所弄出來,然后打車就走了。
上了車,給張平軍的老婆打了電話。
譚禾和張平軍家平時不太走動,但有聯系方式。
“喂。”張平軍的老婆哪里知道是誰?她壓根也沒記譚禾的電話。
可能是給過,但轉身就忘了,也沒放在心上。
“我是譚禾。”
“哎哎,大姐啊。”張平軍老婆馬上反應了過來。
譚禾捏著手機說;“……非要鬧,在酒店門口就鬧起來了,跑到派出所非要讓警察抓元樓讓他拘留,在派出所也是什么話都敢說,張萱這脾氣你也得管管,她這樣早晚都是事兒啊……”
張平軍老婆不愿意了!
好不好,也輪不到你一個當姑姑的來說吧?
“大姐你說的是呢,張萱叫我慣壞了。”
“哎,我知道不應該多管閑事,可她一口一個靠老張家起來的,今天二美訂婚,非說二美這是大樓背后偷偷塞錢了,我不瞞你說,我家二美要嫁了,嫁的人特別有錢叫徐建熹,你可以問問平軍,我們家老二啊是不爭氣也是一屁兩謊的,但還真的沒靠過兒子什么,家里房子元樓沒有繼承權的,他什么都沒出,那是他媽大美出的錢……”
張平軍老婆心里冷笑。
二美嫁個特別有錢的人?
嫁個老頭兒啊。
你們家的丫頭怎么個個都嫁的好呢。
嘴上應:“是,大姐你說的是,我回頭就說她。”
“我們這些年的關系了,張萱這樣容易傷人啊……”
你成天對著男人指手畫腳的,這哪里能留得住人啊。
以前譚禾是不了解情況,聽張平軍兩口子說,就覺得元樓不對,但現在這一看,是誰都得忍不了啊。
張平軍和朋友搓麻將剛進門。
“誰啊?”
“譚禾。”平軍老婆道。
張平軍一愣:“她怎么有你電話?”
有什么事兒嗎?
他對大姐的印象還挺好的。
主要和大姐什么都能聊,也料的痛。
“可能哪年給的吧。”
“打電話干什么?”
“張萱和元樓又干起來了,叫元樓打了一嘴巴。”
張平軍冷笑:“我說過她多少次了,你看看她聽嗎?這小子家里的人和泥鰍一樣的滑。”
他就是想給張萱出氣,想要控制元樓都沒辦法。
顧長鳳和譚宗慶那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大美根本夠不上,唯一二美還有點指望,結果那孩子太滑稽了。
“她心里委屈才講的,那張萱說的不是實話嗎?口口聲聲沒花,錢從哪里來的?那些錢還了多少錢才還干凈,怎么還完錢就發財了啊?那過去怎么沒發呢,張萱肯定有她的問題,但這個孩子就是沒心機,心腸比較直,有什么說什么。”
叫做母親的說,其實也不是慣的,就是看你怎么看待這件事。
她覺得張萱是沒有歪心眼,直來直去而已。
“對了,譚禾說二美訂婚了,嫁了個特別有錢的人叫徐建熹,也不知道有多錢還跑我們眼前來得瑟,一副窮酸相。”
沒忍住就嘲諷上了。
這不是因為張萱被打了嘛。
就算是張萱的錯,你也不能打啊。
張平軍皺眉:“徐建熹?”
他還真的沒聽說過。
門鈴響,張平軍老婆去開門,譚元樓回來了,他進門沒有二十分鐘張萱就旋風一樣的進門了。
當著張平軍的面對著元樓又踢又打的。
嘴上的話就更加不干凈了。
“我就是睡個鴨子都比你強,出來賣的還他么給我臉色還敢打我,我爸媽都在呢,你倒是打啊,有本事你打啊。”
兩個人抓成一團。
張平軍吼了兩聲,但是張萱沒聽。
他老婆就負責當和事佬。
元樓的臉被抓了好幾道。
他看向張萱:“我讓你嫁了?”
張萱罵他:“你敢不娶嗎?你不娶我你哪里來的那些錢,你舍得嗎?別以為我爸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瞧上我這點家產了嗎……”
“張萱。”張萱她媽終于吼出來了。
是不是要把所有人都扔坑里你才滿意啊?
這孩子怎么有點缺心眼呢。
“你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上手去打張萱的胳膊。
張萱氣的跳腳。
“趕緊滾回房間去,看見你就生氣。”做父親的訓斥女兒兩句。
張萱被她媽推回房間。
“這又因為什么啊?”張平軍也是一臉無語。
天天鬧!
那你追求她的時候,怎么兩個人從來不干架呢?
元樓撕了一聲,他的臉被張萱的手指甲抓出血道了。
“沒什么。”
元樓有什么話也不會對張平軍講。
翁婿兩個人平時也是不大交心的。
張平軍嘆氣;“這個混賬東西,我聽說二美今天訂婚啊?”
給元樓倒杯茶,元樓接了過來。
“嗯。”
張平軍喝茶:“二美這對象干什么的?”
元樓就提了提,他不說張平軍哪里猜去,肯定不會往那上面猜,聽過以后只覺得不可思議。
二美念書成績并不好啊,怎么認識的?
想不通。
臉上倒是笑了笑。
“二美那嘴可了不得。”
這孩子能嫁得好他猜得到,但能嫁這么好他沒猜到。
這就難怪人家譚家人有底氣了。
這就是吃女兒,也夠吃一輩子的了。
難怪當時他說讓二美去銀行,二美不肯去呢。
想要用二美來制衡元樓,這恐怕是不行了。
這小子現在就是沒有弱點啊,讓他無法下手。
張萱挨打張平軍不氣?
他怎么可能不氣,那是親生的女兒,再不好也是親生的。
他怎么說怎么罵都行,但譚元樓動手那可不行。
他早就想弄元樓一下,女婿嘛就得打斷腿然后給兩個甜棗,狗鏈子拴上我讓你這輩子都蹦跶不起來。
可……
現實和想象的不一樣。
和諧社會,想要做點什么也難。
元樓自己也是早有防備,你想在某些方面設計他一把,現在還真的設計不上。
動他就得讓自己倒霉。
局面搞的很是被動。
不過……
二美嫁的好,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張平軍道:“二美嫁的那么好,你們做哥哥嫂子的可得好好的,不然傳出去,給二美也是添麻煩。”
你不怕丟人,那二美也不怕嗎?
老狐貍!
元樓原本就沒想離婚。
不離婚該干的事情也能干。
他是個講道德講底線的人嗎?
他的生命里就存在所謂的底線。
要搞女人就直接搞了,這年頭有錢什么干不成?
拿二美來威脅他?
“二美倒是勸我離婚,她進徐家一開始人家也不同意,家里的事情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張平軍;“等二美結婚,可得通知我,到時候我去喝杯喜酒。”
他閉口不接元樓的話。
元樓:“恐怕是不會對外辦婚禮,也不讓我們家辦。”
譚禾給大美打電話。
晚上和吳進超他們打車過來徐建熹家里的。
老譚家的人進門就到處參觀,連衛生間都不放過。
看看有錢人住什么樣的房子。
還以為住的都是別墅呢,原來也不是啊。
可那么有錢,為什么不住別墅呢?
譚禾就和大美說張萱這事兒。
吳湄踩著拖鞋,看哪里都喜歡。
嘴上也說個不停。
“這小二美啊,她小時候我就覺得她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眼力見足小嘴又甜,搞個什么有錢的我都不意外,這以后可行了。”
二美這輩子不愁了!
吳湄是真心的替二美開心。
覺得女孩子嘛,嫁的好比什么都強!
總比譚菲那樣生活來的強。
要是譚菲當初聽她的話,嫁的好估計她也會這么開心的。
“這房子得多少平啊?下面還那么大。”
譚宗峰問吳湄。
吳湄:“我瞅著得兩三百平?”
譚宗峰:“這地方的房價得貴吧?”
“那肯定的,小徐不能住不好的房子。”吳湄瞬間成為了徐建熹的代言人。
后頭老三媳婦就一臉感慨:“我家丫頭能趕上這一半,我就知足了哈哈……”
老天爺保佑吧!
看見二美嫁的好,她也希望自己姑娘將來能嫁的好。
吳湄扭頭:“你二嫂命好啊,咱們捏在一塊兒都趕不上人家。”
顧長鳳命雜那么好呢?
真是叫人羨慕。
這家里就沒有不好的東西。
過去人人都說顧長鳳命不好,命苦!
因為命苦,所以把自己老爺們熬倒了,做生意明明賺錢結果失敗的一塌糊涂,得你一個女人出去打工賺錢養他。
這樣不夠,養個兒子吧成才了然后和家里斷絕關系了。
但現在一個二美,過去說顧長鳳命不好的人通通不見了。
顧長鳳只剩下好命了!
可不就好命嘛。
靠著女兒,這輩子吃喝不愁,一輩子摳腳也餓不死了。
叫人羨慕。
這哪里修來的福氣啊。
“可不是,我二嫂生日也好,我記得是幾月初一來著?人都說初一是娘娘命嘛,可不就應了那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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