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玲玲看了看時間。
有點點晚。
但知道他們已經回來了。
想了想,還是拿著禮物送了上去。
12點以前就還是兒媳婦的生日,禮物就還作數。
早上的禮物是徐家送給兒媳婦的,現在這份是她做婆婆送給兒媳的。
對她而言,這個兒媳婦她覺得還不錯,各方面都不錯。
她給人家當兒媳婦當的也只是還不錯而已,所以她對二美的評價也是還不錯。
可能達不到親母女的那種程度,但兒媳婦的好她能感受到。
上了樓。
徐建熹看著自己老婆把眼影還是眼線什么的哭成一道一道的,什么顏色都有!
也不曉得她畫個眼影怎么要用那么多的顏色,竟然還有黃顏色?
天啊。
這是什么妝啊,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人呢,蹲在地上一邊拆禮物一邊哭。
哭的那個點呢,目前他還沒找到。
自認,雖不浪漫但禮物不少送的,平時也有送,哭?
這種感動,他覺得還是少點的好,眼淚怎么會那么多。
“你擦擦臉吧。”
二美指控他:“你看你看,你就是一點都不配合。”
她這里在感動,他那邊搞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萬玲玲上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很詫異。
沒有看見開頭,只看見一個蹲在地上哭,這是……吵架了?
“這是怎么了?”
徐建熹:……
“感動的。”
萬玲玲:……
上上下下掃量兒子,他是干了什么讓他老婆這么感動的事情?贈送宇宙飛船了嗎?
“有份禮物,我想著明天日子就不太對了。”
二美趕緊去弄了把臉,沒一會兒又出來了。
“媽,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別哭了,都這個時間了。”
時間好像真的有點晚。
“都是他,他把我弄哭的。”
徐建熹:“我沒有,并沒有!”
萬玲玲就笑了笑。
“好了,早點睡吧,眼睛處理一下別明天一起床腫了。”
叫人家看見腫總是不好的。
“媽媽晚安。”
“你們也晚安。”
徐建熹帶上門,那禮物實在是有點多,二美也拆不過來,倒是先把婆婆送的禮物拆了。
媽呀!
她記得這條項鏈好像是她婆婆去年訂的,她婆婆超喜歡的,就這樣送她了?
“去洗一洗,臉上什么顏色都有。”徐建熹對于那黃顏色的眼影還是表示不能理解。
“媽怎么突然送我這個了?”她問。
“不就一份禮物嘛。”
這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早晚都是你的。
除了你也沒有其他的人可以給不是嘛。
二美坐在床邊,捧著首飾盒繼續哽咽:“真的就好傷心嘛……”
徐建熹:“傷心什么?”
不是她每天講,過的日子都要快活死了,那傷心啥?
她指控:“我們倆一個半月沒睡一起了吧?”
“不是天天躺一張床上。”徐建熹納悶,什么時候沒睡一起了?
那他天天都和誰睡的?
“我是說那個。”
徐建熹:“最近就沒那想法。”
二美:“我覺得我好辛苦啊,我每天為了身材累都要累死了,我換睡衣換香水……”
她不說徐建熹還不想提,她一說,他也有很多話想說的。
“我以為你是收到了很多的試用品,每天都換香,我覺得很嗆啊我又沒辦法講,講了你又說我不解風情……”
事實上他覺得自己早晚會死在她的這種香上。
洗頭發就洗頭發,為什么要讓頭發留有味道呢?
還有身上為什么要擦帶香味的身體乳。
“那都是我買的……”
二美真的要氣死了。
為什么覺得她用的都是試用品啊。
為什么?
“老夫老妻就少折騰,總有不想做的時候,多大年紀了還天天跟安了個電動小馬達似的。”
他也不是霸道總裁,自然沒有霸總那種配件。
他就是挺普通挺正常的一個人。
“我以為是我的問題啊。”
徐建熹看看她,點點頭:“你要是提,我也能配合。”
二美瞪他。
“我也不是除了這種事想不到別的事情的人。”
“那問題在哪里呢?”
她想說什么,但覺得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又搖搖頭。
“洗洗睡吧。”
二美把盒子放在床上。
“談戀愛的時候恨不得一夜三次,睡久了真的就是一個月一次,我現在一個半月都沒輪上一次……”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出來。
覺得特別好笑。
家里每天的事情啊,好像需要他們負責的不太多,但實際上也不曉得不負責這個那個的,每天也過的挺忙。
“你想輪也輪得上,今天安排?”
原本是沒這節目的。
但她點,那就必須有!
“你少來,我累都累死了。”
洗了澡兩個人躺在一塊兒,他很快就睡了,二美也困但睡不著。
女人總是會把感動放大一些刻在記憶里。
拿著手機刷那段視頻,老實講她一直都不認為自己老,但突然間看見那個年齡段的自己,還是覺得現在是老了點。
成熟有成熟的好,青澀也有青澀的棒。
那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都不懂,喜歡就去追就直接講了。
覺得自己什么都能擺平,什么事情都敢做也敢拼,不怕辛苦,張張嘴就說要改變家里。
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很勇敢。
一晃眼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心態各方面都發生了變化。
沒有瞧不上過去那個什么都不是的自己,相反的她覺得自己人生中的每一階段都走的很踏實。
超級幸福的!
她比好些人都要幸運的,每一步都踩的極準。
看著手機里那個被放大的自己的臉,標準的學生臉。
我好愛我自己呀!
對著手機屏幕親了親。
好愛那個勇敢的自己。
什么都靠自己爭取來的,都是靠自己努力來的,對十的自己要說聲謝謝。
你怎么可以那么好呢!
譚宗峰最近去扎針灸,吳湄聽別人說有扎好的,都能走路的,她就帶著譚宗峰去試試了。
效果也就那樣吧,目前沒看出來有什么特別大的改變。
受區域飲食文化影響,這個城市里血栓、各種三高、糖尿病一類的病很常見。
某營養專家就專門提到過北方城市飲食的問題,不過大家當時也就負責看一熱鬧。
說吃菜好,那還有一輩子吃素身體不好的呢,還有個例子啊,豬八戒也吃素吧,瘦嗎?胖就意味著得病的幾率偏高呀。
城市里大部分還是以肉為主,一天三頓飯至少有兩頓都是吃大肉的。
城市特點又是大盤菜,一頓飯等于南方一天半的量。
南方人過來旅游,總會講你們這里的菜真的太實惠了,一盤菜吃都吃不掉,倒掉了可惜,硬吃吧吃不下,想要點兩三個菜換著吃但人數不夠就等于浪費。
高油高糖,油炸腌制菜過多。
吳湄現在也很努力去改變自己家的飲食,人都是這么回事兒,生了病就開始預防了,但好像有點晚。
一天三餐,你說好像也只有晚餐能吃的豐富點,辛苦了一天回到家,自然想大吃特吃一頓。
改成吃的偏素,譚準第一個就不干了。
是過不起日子了還是怎么樣?
不然為什么這樣做?
吳湄因為做飯和譚準又吵吵了兩句,譚準帶著譚鳴出去吃了。
弄好飯菜吳湄也覺得挺堵心的,老太太死了她又不太愿意回農村去訴苦,因為訴苦也沒有什么用,顧長鳳不會對著她解開錢袋子的,何況當年張嫻治病花了人家家里那么多錢,吳湄是要臉面的人啊。
鄰居正好要去譚禾那邊送東西,吳湄就跟著人家的車過去了。
她去譚禾家坐坐。
進門沒看見吳進超,還問了問。
“姐夫沒在家啊?”
“嗯,回去看他媽了,估計得晚點回來。”
吳湄坐了一會,先是看譚禾做菜放糖,她就善意提醒了一句。
“我姐做菜還是少放糖吧,之前陪譚宗峰看醫生,醫生就說我們現在每天攝入的糖量太高了對身體不好……”
吃水果里面有果糖,喝的各種果汁里面也有各種糖,譚禾也愛吃一些小餅干小糕點一類的食物,這糖量好像就已經超了,做菜還放糖,那不就是糟踐身體了嗎。
譚禾:“放點糖調味兒的。”
她覺得吳湄就是聽了別人講,然后就雞毛當令箭了。
她每天都看健康養生節目,她知道怎么吃對身體是最好的。
“還是少吃,我看你挺愛吃糕點的,這些東西都不好……”
“一天也沒吃多少。”
譚禾明顯就是不太愿意往這個話題上面來說了,覺得吳湄也是,你是念過營養學科還是怎么樣啊?你看的醫生講,那醫生什么學校畢業的?有她看的那些健康養生里面的醫生牛嗎?
那都是北京上海的大專家,人家還不如你一個小地方的小醫生?
簡直就是笑話。
說白了不就是看人二美和徐建熹那么吃東西嗎,學人家有啥意思。
“還是少吃,譚宗峰啊還怪他得病,你說喝酒吃肉又重口,老了就開始添病了……”
人啊還是活一個沒病是最給兒女省心的了。
身體好才是一切啊。
她現在就不敢生病,她要是生病了誰管她啊。
靠譚準,那估計她死了好些天譚準才能發現。
靠譚菲?
你說女兒活的也挺辛苦,好意思拖累嗎?
譚禾洗了水果,遞給吳湄。
吳湄擺手:“晚上我不吃水果了,現在吃水果也是控量,我這都三高了怕再得別的病。”
譚禾沒好氣。
從進門就病啊病的,怎么張嘴閉嘴就是病呢,能不能講點別的。
岔開話題。
吳湄提到譚準,又抱怨了好一會兒。
主要目的還是想從譚禾身上刮點錢。
到底是養兩個小孩兒呢,經濟方面有些緊張。
譚禾是聽懂了,但是沒打算給了。
吳婷婷那孩子簡直就和吃錢一樣的,小孩學的東西雜,燒的錢也多,加上譚禾有一顆不服輸的心,恨不得樣樣都給孩子報最好的,還哪里有閑錢給吳湄啊。
哼哈應著。
任憑你怎么講,我就是不動錢。
吳湄也看出來了,覺得怪沒意思的。
“石韜考試考的怎么樣啊?”
譚禾臉上終于見笑了。
以前總是講吳婷婷如何如何,現在換人了!
換成講外孫子如何如何了。
講這孩子多優秀,講這孩子的成績有多好,有多靈老師有多喜歡。
“考的好啊,班級里一直都排前面,腦子還是隨他媽了,男孩子像媽媽。”
吳湄一聽,那就肯定學習成績可好了唄,她是知道石韜補課花了很多錢的,按照譚禾講的,那請的老師都特別牛逼的那種。
“譚鳴考的怎么樣?”
吳湄撇嘴:“成天就知道玩,能把九年義務給我念畢業了就行啊,對他沒別的指望,他爸都不管呢,我也管不了。”
譚禾皺眉:“現在的小孩兒九年畢業可不行,那將來找不到什么工作。”
“他就那命怪誰,我也沒那么精力天天弄他,譚艷啊能上大學我供她。”
孫女聽話,再說一個女孩子,養出去將來畢業嫁人就完事兒了,不用多操心。
“譚艷成績怎么樣?”
“還成,倒是在班里排名不錯,不過人都說女孩子小時候看不出來,上初高中才能看出來差別,我們家和人條件也沒的比,學好學賴都靠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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