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紫柔精神物質的雙重安慰下,朱家姑娘才勉強地收了淚珠,歡喜地打量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
秦瑾瑜在感嘆之余也覺得自己破案了。之前她天天看著賢妃和德妃多年如一日地戴著一模一樣鐲子還覺得奇怪,畢竟以這兩人的關系,就算是相似的衣服都很少穿,又怎么會把一樣的東西天天戴在手上。
秦瑾瑜能看得出來,此時三個人之間的感情還是不錯的,這樣溫馨友愛的場景論誰看了都會覺得心中溫暖。只可惜在利益的驅使下,再真摯的感情都會變質,更何況她們各自的家族本就是敵對的。
只希望多年以后,自己不會和她們走上一樣的路,希望那時自己還能和少年時期的親人朋友把酒言歡,無所顧忌的談天說笑。
人這一生,平平安安最好,只是她生不逢時,活在了一個亂世,生活安穩實則危機四伏,雖說這些危機她大多都能應付的過來,有時候也難免會覺得心累。
畢竟誰不想做一個快樂單純的小姑娘,每天什么都不用想,按照著生活的軌跡老老實實地讀書玩耍,到了年紀尋個相愛的人成婚,閑暇時候找朋友聊聊天,就此安穩的度過一生。
秦瑾瑜承認,自己的心底其實還是做一條咸魚的,只是迫于生活不得不時刻警惕著。
秦瑾瑜在這邊神游,那邊的幾個姑娘已經開始聊生活中的八卦了,也不知道她們具體說了些什么,秦瑾瑜只聽到朱芳雨很是生氣地說了一句:“你那個兄弟這么過分,你竟然也由著他去?就憑你的能力,想要對付他還不容易?”
秦瑾瑜瞬間豎起耳朵,她一直以為皇后善良又沒有心機才下場凄慘,但是根據朱芳雨的話,她娘似乎挺厲害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她娘當初在秦家的得寵程度可是遠遠超越秦瑾瑜,這樣的一個人,想來也不可能太傻。
秦紫儀在一旁附和,做出一個砍人的姿勢:“我一直看他不順眼,若不是長姐攔著我,我早就出手了。”
說著,她忍不住拍了拍秦紫柔,語氣中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怎么總是這么心軟!”
“不是心軟,”秦紫柔搖搖頭,她露出沉思的表情,說話的聲音也放慢了下來:“畢竟他之前一直待我很好,我也很信任他,我覺得以我們之間的交情,他不該有如此行為,或許這之間有什么誤會也不一定。”
“能有什么誤會,難道還能是別人栽贓陷害他嗎?”秦紫儀越說越氣,恨不得立馬代替姐姐懲治惡人:“交情好就代表信任?你未免也太傻了些。”
“若是有一天我讓你陷入了難堪的境地,”秦紫柔看著她:“你會覺得我是在故意害你嗎?”
“當然不會!”秦紫儀攤手:“我第一反應肯定是這并非你的本意。”
朱芳雨也認真地點了點頭:“你的為人我們都是知道的,像你這樣的人,即便是讓自己陷入難堪的境地也不可能去陷害朋友。”
“這就是了,”秦紫柔的笑容也如她的名字一樣柔軟:“對于親近的人,我們都有足夠的信任和耐心,而人心也并非都是壞的,畢竟在我們相信別人的同時,別人也相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