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啦,”秦瑾瑜笑瞇瞇地去拉蘇珩的手:“反正我現在也沒事了。”
蘇珩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擔心地看著她,語氣像是在勸說一個孩子:“你對自己怎么如此不上心,若是下次再出事,未必就會這么幸運。”
“不會的啦,”秦瑾瑜看著他說道:“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短期內不會復發,所以你別著急啦。”
蘇珩覺得秦瑾瑜的行為有點兒迷惑。
正常人得知自己出問題難道不會急著想要解決嗎?秦瑾瑜這一臉迷之自信是什么鬼?
蘇珩覺得秦瑾瑜似乎挺難勸動,便放棄了繼續勸說她的行為,心想他私底下悄悄找人問問秦瑾瑜的狀況好了。
蘇珩轉移了話題:“大哥說你今日去跟蹤五公主了。”
“是呀,”秦瑾瑜聳肩,面露無奈:“可惜那邊有陣法護著蘇瑤,又有高手守著,我實在進不去,最后只好回來了。”
秦瑾瑜略為沮喪地說著,蘇珩卻似乎走了神,目光落在她頭發上。
秦瑾瑜心中一驚,順勢理了理頭發,準備躺下去。
誰知蘇珩動作更快,秦瑾瑜才剛抬起手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秦瑾瑜擺動了兩下,發現自己竟然沒法掙脫蘇珩的拉扯順利躺下去,悻悻地扁了扁嘴。
男子力氣一直女子大,平日里她武力值爆表身份又尊貴,沒誰敢不上眼地上前來扯她,就算真有她也都輕松掙脫。
好在蘇珩只是拉了她一下,很快又放開了她的手,秦瑾瑜還沒反應過來,蘇珩的手已經在她頭上揉了兩下。
秦瑾瑜本就因為一場折磨而凌亂的頭發如今已經像個雞窩,讓人難以直視,蘇珩面上依舊是嚴肅的模樣,眼中卻有笑意閃爍。
秦瑾瑜被他這么一鬧,倒是忘了本來要遮掩的事情,她盯著蘇珩平整干凈的衣服以及梳的一絲不茍連一根發絲兒都沒翹起來或是掉出來的頭發,突然有些牙癢癢。
好想把蘇珩的頭發也揉亂啊。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秦瑾瑜忽然起了壞心眼,心道蘇珩這么多年來衣著頭發都整潔的驚人,其整潔狀態曾一度震驚魏國的皇子皇女們,就連以嚴謹著稱的太子和五皇子魏清璃也望塵莫及。
即便是在騎馬射箭或是奔跑的時候,也從不見他的衣服凌亂過一分、沾染過一絲一毫的臟污之物。
好像他就像是超乎于世俗之外的風,不染世俗,不粘塵埃。
秦瑾瑜琢磨著,不管蘇珩平日里再怎么整潔,在睡覺的時候總是難控制的吧?
秦瑾瑜本人睡覺的時候就喜歡亂滾,滾的還很厲害,曾有幾次半夜連人帶被子一齊滾到地上,然后一個人在黑暗里懵逼半天。
雖然她平日里看著也整潔精神,每次剛睡醒的時候都是床單頭發都亂得夠嗆,好在她手速也快,能在極短的時間里快速整日好床單被子以及儀容儀表。
除卻多年前蘇珩被魏皇下令賜死那次,秦瑾瑜幾乎從來沒見過蘇珩有過頭發亂糟糟的模樣。
此刻她惡從膽邊生,面上是茫然無措的表情,似乎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唰地一下伸出了手,胡亂在蘇珩頭頂上大力地揉了好幾下。
秦瑾瑜揉完之后,忽然反應過來,蘇珩揉她頭發的力道很輕,像是羽毛輕輕飄過,而自己揉蘇珩頭的手法,似乎跟她自己揉三哥秦瑾琮養的那只旺財的手法差不多。
蘇珩按下秦瑾瑜的手,隨機輕輕拉起她的一截頭發,對她道:“斷了。”
秦瑾瑜抽回自己之前被追殺時被高手削斷的頭發,心道蘇珩果然眼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可不是嗎,我好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