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等候在樓下的王府侍衛已經上前來問:“殿下,那考生該如何處置?”
另一個侍衛則是抱拳稟報:“啟稟殿下,方才小的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打聽有關于那考生的消息,遼東一代的確沒有魏縣這個地方。暫且也查不到那考生的信息。”
“且慢,”蘇寒擺手:“我有話要問他。”
此時兩個侍衛在這邊與蘇寒說話,蘇志成暫且沒有人看守,他倒也老實,不跑不動,一個人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
直到蘇寒走過去才抬起頭來。
“殿下!”蘇寒還未開口,孫志成倒是急急忙忙地搶了先:“萬尚書所言并不屬實,我之前是與他認識的。”
蘇寒沉默了三秒鐘,然后開口:“看出來了。”
踩著時間點拿著東西直接混入官僚階級團體并且直接與萬建和對話的考生,可能會不認識萬建和嗎?
只不過蘇寒混跡權力場多年,見過的陰謀無數,倒是從未見過這般誠實的。
秦瑾瑜和蘇珩在外面隱隱能聽到蘇寒那邊的的交談聲,秦瑾瑜一開始還尋思偷聽別人談話是不是不太好,于是轉頭準備找蘇珩聊聊天轉移一下注意力。
蘇珩還是那副標志性的冷臉,人設一點兒都沒崩,不拘言笑地看著眼前的一根柱子,眼神有些飄忽,耳朵卻微微豎起。
司空珞不動聲色地朝前挪動了幾步,往另一根柱子上一靠,一點都看不出曾經做過皇后的痕跡,多年前征戰沙場時的氣勢反倒凸顯了出來。
這倆母子,一個年少而老成持重,另一個目光如電,光是靠在那兒的姿勢都像是戰后在清點人頭和軍功,顯露出幾分血腥和煞氣來。
看著都挺正經,聽蘇寒他們說話聽的更認真。
秦瑾瑜雙手捧著臉,找了個地方坐下,剛才有關“偷聽不好”的的想法早已飛到了九霄云外。
里面蘇寒正在提問孫志成:“你手中為何會有我母親的信物?”
司空珞聞言一愣,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不由得低聲喃喃道:“尹貴妃的確是從遼東一代遷過來的......”
里面蘇寒的聲音仍在繼續:“信物是我母親逝世時不見的,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莫非你五年前便與我母親相識?”
孫志成的聲音則顯得有些迷惑,他本人也的確是一頭霧水:“草民出自尋常人家,怎么可能會與殿下的母親有所交集?此物乃是萬尚書所贈。”
蘇寒問他:“你知道尚書是幾品官嗎?”
孫志成這時候又展現出幾分呆傻的氣息來,他略一思索,猜測著開口:“正......正五品”
“禮部尚書乃是正三品官職!”蘇寒冷聲說道:“你是真不知,還是故作不知?”
孫志成似乎有所為難,半天也不說不出一句話。
“既然你不說,我也只能將你移交刑部處置,”蘇寒冷臉:“屆時若是因此耽擱了科舉,也賴不得任何人。”
孫志成這才顯露出焦急的神采來,連連擺手:“草民十年寒窗只為進京趕考,今日......今日草民出現在此也并非毫無緣由,實在是......這一切都是萬大人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