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婉的禁足期很快就過去了,這幾日她不出門不肯見外人,也不跟外界交流。
秦瑾瑜本以為她想要一個人靜靜,卻意外從宮人口中得知,平常最喜歡在外面游山玩水的三公主竟然接連著幾日住在宮中,魏清玫的理由是與駙馬感情不睦,然而她每天一大半的時間都呆在魏清婉那兒。
她們姐妹二人到底私底下說了些什么悄悄話,秦瑾瑜無從得知,她目前的要緊事是把夫子的意思傳達到位,自然免不了去找魏清淮。魏清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完全不理會她,就算偶然遇上了也是轉頭就走,走了好遠還回頭看她幾次。
最后秦瑾瑜只得寫了一張紙條托人送過去,居然還被魏清淮給拒收了,送紙條的宮人只能把東西原封不動地拿回來。
魏清淮學習態度不端正還不老老實實找夫子認錯的事兒很快就被捅到了魏皇和賢妃那兒,氣得他們一人罵了魏清淮一頓,第二天賢妃更是親自押著魏清淮去上書房給夫子賠罪。
魏清淮臉皮厚不怕被父母罵,本來還想在自己的住處多呆幾天不去聽課,被魏皇“若是不聽話就立即給你賜婚”的威脅給嚇破了膽,對于學習的興趣瞬間比往日濃厚了許多。
魏清婉終于抄完宮規來上課的時候,環顧四周卻只看到了一個魏清淮,不由得嫌棄地撇了撇嘴,下意識地問道:“怎么是你,秦瑾瑜呢?”
“到隔壁上課去了,現在估計已經開始聽趙夫子講課了。”魏清淮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消息,至今還在郁悶當中。
魏清婉似乎沒有魏清淮預料的那么失落,但還是問了一句:“她要在那邊呆多久?什么時候回來?”
“之前二哥也是由趙夫子教導,多數時間還是跟我們一起的,估計待會兒就過來了。”魏清淮打了個哈欠。
魏清婉往窗外看了一眼,確認夫子還沒有過來之后才放心地出聲詢問:“她怎么就能搞特殊呢,我也想讓趙夫子教我。”
魏清淮顯然是昨夜沒睡好,此刻正睡眼惺忪地趴在桌子上,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魏清婉有些怪異的神色和語調,隨口說道:“這有什么奇怪的,她和二哥都是皇后的孩子,自然也要比我們辛苦些。”
魏清婉低頭看著自己眼前攤開的一本書,卻是什么也看不進去,那邊魏清淮還在嘟嘟囔囔:“二哥和秦瑾瑜真是凄慘,秦瑾瑜往后怕是沒好日子過了,還是我們倆比較悠閑,每日差不多混一混也能將夫子和功課應付過去。”
魏清婉咬著嘴唇,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接話。
隨后便有戒尺劈向魏清淮的耳邊,宛如驚雷炸響,夫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聲不響地走到了他身旁,此刻正板著臉指向門外,魏清淮驚嚇之余不由得在心中埋怨魏清婉居然不提醒他,起身的過程中又被夫子重重地打了幾下手板。
雖說站在門外是辛苦了些,但也比聽夫子講課輕松,夫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出了魏清淮的真實想法,在他出門前嚴厲地警告了一句:“今日我所講過的東西,殿下都要一字不差地復述出來。”
不敢得罪夫子的魏清淮只得老老實實地趴在窗口往里面看,中途還因為沒站穩摔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