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宗政靈蕓表明自己要和魏清淮回宮,宗政桓便也只好帶著四個孩子回了宮。
秦瑾瑜和魏清婉明顯都沒有玩夠,即使是坐上了馬車,還在叨叨宮外好玩的東西。
很快,馬車內便充滿了幾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
一家酒樓的二層樓,伸出了一個腦袋。
那人看著遠去的馬車,顯然有些遺憾,低聲喃喃道:“這就走了……”
短暫的遺憾過后,凌君澤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瞇瞇地對著空氣說了一句:“和魏皇說,我稍微晚幾日再進宮。”
“是。”吩咐過后,立即有人應了下來,有黑影一閃而過,奉命行事去了。
男人露出不贊同的目光:“按照原來的計劃,你今日就該進宮了,推倒了明日已經是魏皇寬容,你如今還要推幾日,明顯是不把魏皇放在眼力。”
凌君澤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剛才的笑意全無,身上的氣息也冷了許多。
雖然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身上卻有著一種無法掩蓋的氣質。
那種氣質,是有些皇族人員都不具備的、上位者的氣息。
此刻的凌君澤不再向之前那樣溫和,丹鳳眼中有著明顯的輕蔑:“我越天宗,是諸國君王都要爭相討好的存在,魏皇算是什么,也值得我放在眼里?”
男孩的話異常的狂妄,若是落在旁人耳中,算得上是大逆不道。
男人的面上卻沒有一絲的驚詫。
凌君澤說的沒錯,像越天宗這般的存在,的確是沒有必要將諸國的君王放在眼中。
他其實早就料到凌君澤會這樣回答,之前的勸說也只是出于職責。
如果凌君澤晚進宮,魏皇準備的接風宴又得推遲了。
隨后的比賽也會推遲。
不過看在越天宗能提供稀世珍寶的份上,魏皇縱使氣憤,也只能忍下。
消息傳到皇宮,傳達消息的下人戰戰兢兢,惟恐陛下大發雷霆。
在高位上坐久了的人,難免都會有極強的自尊心,哪里容得別人挑釁,更何況是九五之尊。
出人意料的是,魏皇雖然惱怒,卻也沒有大發脾氣。
魏皇手撐在桌案之上,揉著自己的眉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喃喃道:“現在越天宗里面的人脾氣比上一任的宗主還要任性。”
“陛下,”傳遞消息的人是魏皇的親信,他觀察著魏皇的顔色,小心翼翼地說道:“據說這次來魏國的人,在越天宗內享有極高的地位,很有可能是宗門內部的長老或者護法。”
魏皇聞言,心情倒是好了一點兒。
若越天宗派來的人只是越天宗內部身份普通的人,未免也太不給魏皇臉面了。
“這幾日可有打聽到什么有關越天宗消息?”魏皇問道。
“屬下無能”那親信羞愧地低下頭,“屬下沒能近的了他們的身,只能遠處觀察,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魏皇目露失望之色,他原以為自己幼時曾在越天宗修煉過,怎么說也對越天宗有幾分了解,誰知還是無法打探到那邊的消息。
越天宗這個宗門,果然如起名,勢力無邊,可越過天去。
那親信見魏皇不愉,趕緊補救道:“屬下今天雖然沒有打聽到有用的消息,卻看見了十一殿下和八殿下,還有八最下的伴讀,當時屬下離得遠,看到八殿下的伴讀和越天宗的人說了些什么。”
說著便將當時的場景講了一遍。魏皇聞言,很是震怒。
當即下令道,“把秦瑾瑜給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