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小÷說◎網,
魏蒹葭驚訝地瞪大了眼,騰騰怒火從心間噴涌而出。
她覺得自己身為郡主,放低身段前來求和本意是天大的恩賜,卻沒有想到秦瑾瑜竟然拒絕了與自己和解!
秦瑾瑜其實也沒有非要和魏蒹葭誓死對抗,若是魏蒹葭真的意識到了錯誤,態度誠懇地前來找秦瑾瑜和解,就算沒有那水信玄餅,秦瑾瑜也是接受的。
如今魏蒹葭態度傲慢,看她如同俯視螻蟻一般,只是為了名聲暫時不得不忍下,想必日后是不會消停的。
既然如此,干嘛和解?
魏蒹葭尷尬地站在原地,她從未受到過如此的恥辱!
原先她只是想將秦瑾瑜趕出宮去,不再遮擋她的光芒,萬萬沒想到事情進展到如此地步。
魏蒹葭氣得發抖!
宮中滿是對她不利的謠言,讓她今后如何呆在宮中!
魏蒹葭氣極,心中漸漸的生出了惡念。
然而她不敢當著秦瑾瑜的面輕舉妄動,唯恐秦瑾瑜再抽取出一段記憶來,再次引發流言。
怨氣在心中瘋長,魏蒹葭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鐵青著一張臉離開了現場。
秦瑾瑜冷靜地看著魏蒹葭遠去的背景,面上沒有一絲一毫惹怒了郡主之后的悔意。
秦瑾瑜從來都不怕爭斗。
她雖然相貌和先皇后有九分相像,性子卻是相差甚遠。
先皇后溫柔慈和,永遠都是隱忍寬容的,而秦瑾瑜十分記仇,且出手狠決,和賢妃的性子倒是比較相像。
水平一般般的,秦瑾瑜自己就可以解決,若是對方實在太厲害,還有賢妃代為解決。
哦對了,還有太子魏清璟。
魏清璟平日里對秦瑾瑜真的是好的沒話說,自然也算得上是秦瑾瑜的靠山。
秦瑾瑜朝著蘇珩招了招手,示意他出來。
蘇珩到底是擔心秦瑾瑜,便躲在了一旁看著她和魏蒹葭說話,唯恐魏蒹葭做出什么不利于秦瑾瑜的事情。
若是情況緊急,蘇珩縱使是拼命也要使用控制人心的異能來托住魏蒹葭的。
秦瑾瑜笑瞇瞇地拉住了蘇珩的手:“謝謝你。”
蘇珩不習慣和別人這般的親密,一臉冷淡地抽出了自己手,沒有說話,繼續維持著自己高冷的人設。
秦瑾瑜暫時擺脫了讓她看著就煩的魏蒹葭,一時間心情大好,蹦蹦跳跳地向著御花園中心處跑去。
秦瑾瑜準備和魏皇來個“偶遇”。
每次魏皇來上書房檢查皇子公主們功課的時候,秦瑾瑜看著魏皇對其他皇子公主的關愛,就覺得心里堵的慌。
自己明明也是公主,還是先皇后生的,分量自然比其他皇子公主大多了,可惜魏皇并不知曉她的身份,關愛來關愛去的,就是沒有關愛到她的頭上。
真的是好委屈。
秦瑾瑜委屈巴巴地低頭對手指。
不過坐著幽怨并不是秦瑾瑜的風格。
既然魏皇不來關愛她,她就自己湊上去。
都說血濃于水,她又這么萌,她不信魏皇會不喜歡自己這個小可愛。
秦瑾瑜沒跑幾步,倒真是看到了魏皇在前面散步。
秦瑾瑜嘴角的笑才剛咧開一半,便徹底的僵硬在了面上。
因為,在魏皇身邊,還有一個身影。
正是剛剛被氣跑的魏蒹葭。
此刻魏蒹葭神情焦急,不斷地在和魏皇說著些什么。
通過遠處斷斷續續傳來的一些話,秦瑾瑜大抵也明白了,魏蒹葭這是在為她自己開脫,顯然是因為昨日今日傳言反差太大,再加上昨日魏蒹葭向魏皇告狀,魏皇便開口詢問魏蒹葭這事怎么一回事。
魏皇生性嚴肅,擁有絕對的威嚴,魏蒹葭在他面前很有壓力,總覺得自己被看穿了似的。
然而魏蒹葭還是在魏皇面前繼續裝可憐,言辭之間表明自己很無辜。
秦瑾瑜當場就翻了個白眼——反正魏蒹葭也看不見。
雖然不想離得魏蒹葭太近,但畢竟親生父親還在那邊,秦瑾瑜只好忍著惡心悄悄地蠕動了過去,想要偷聽魏皇的回答。
在移動的過程當中,秦瑾瑜看見,魏皇溫和地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魏蒹葭的頭。
秦瑾瑜瞬間炸毛!
那是她爹,怎么能去安撫別人家的孩子,何況魏蒹葭還是她最最討厭的人!
秦瑾瑜縱使比同齡人聰慧許多,到底還是個孩子,如今孩子心性發作,便怒氣沖沖地“哼”了一聲。
然后便不高興地跑掉了。
魏皇本身也有靈力在身,早就感知到了秦瑾瑜的存在,余光也在望這邊瞥,看著秦瑾瑜鬼鬼祟祟地往這邊看,明明站了個很顯眼的地方,還以為她藏身的地方天衣無縫。
魏皇分了心,其實根本就沒聽清魏蒹葭在講什么,見魏蒹葭委屈的不行,想到這是怡親王的女兒,便順手摸了摸魏蒹葭的頭,已示安撫。
誰知這一動作剛做出來,對面的秦瑾瑜就一皺起了眉頭,軟綿綿地“哼”了一聲,氣鼓鼓地跑開了。
這孩子倒也真有趣,若是這般可愛的孩子是自己的親骨肉就好了。魏皇默默地想。
秦瑾瑜沒跑出多遠,就后悔了。
好不容易才碰見魏皇,就算不高興,也得等著魏蒹葭走了,再去魏皇那兒刷一下存在感。
可是跑都跑了,剛剛那一幕魏皇肯定看到了,再貿然回去又很是尷尬,秦瑾瑜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決定,和蘇珩偷偷溜去御膳房。
這些天她時刻沒有忘記自己要做出好吃的糕點的事情,一有空就在那兒鉆研,如今缺少靈感,準備去御膳房瞧一瞧其他的廚子是怎么做糕點的。
蘇珩對于做糕點這一事其實也有些興趣,不然也不會隨著秦瑾瑜折騰這么久。
以往每次秦瑾瑜來叫他,他都會答應,而這一回卻拒絕了。
“你怎么了?”蘇珩反常的舉動讓秦瑾瑜愣了一下,秦瑾瑜有些失落:“為什么你今天不去呀,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蘇珩扭過了頭,聲音有點冷,帶著點兒絕望和迷茫,輕輕地道:“以我的身份,本不該在宮中亂晃。”
秦瑾瑜還是不解,他們以前又不是沒去過,而且兩人偷偷地去,不打擾里面的廚子,也沒有什么不好,為什么今日卻突然不去了?
難道蘇珩只是單純的不想去,所以才找了個理由?
秦瑾瑜有點兒難過地低下了頭:“你真的不去嗎?”
蘇珩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秦瑾瑜悶悶地轉了身,自己朝著御膳房走去。
身后,蘇珩下意識地想要去拉住秦瑾瑜,說我們一起去,他的嘴巴張了張,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終無奈地落了下來。
秦瑾瑜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日,出現了一個很大的變故。
幾年前羽國戰敗,羽皇送了親兒子前來做質子,倒也就此安分了幾年。
然而魏皇卻從未放松警惕。
一般的國家,若是真的想表現誠意,會將最寵愛或是地位最尊崇的兒子送來做質子,羽國卻偏偏送了一個剛剛被廢了儲君之位的孩子過來,明顯是在敷衍魏皇。
如今離當年戰敗不過兩年,羽國便又明目張膽地派人在魏國的邊境晃悠,甚至殺死邊境的將士,態度惡劣,全然忘記了當初和魏國簽訂的休戰合約。
原先羽國消停,魏皇對待蘇珩也寬和,如今羽國和魏國關系緊張,蘇珩的待遇也變得差了許多。
而今早魏清璟朝著她和蘇珩這邊看,正是因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