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婉一旦生氣起來,鬧出的動靜不小,很快的就驚動了宮中的護衛隊,侍衛和宮人們當然不敢招惹這位公主殿下,更不敢上前阻止,只好在路過的時候朝魏清婉這兒偷偷地瞄一眼,看看這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大殿之內的魏皇比較在意西域小王子的傷勢,吃喝了一會兒仍不忘向身邊的宮人詢問小王子的狀況:“太醫那邊怎么說?”
恰巧這時候怡親王妃回來,她先是低聲吩咐了魏蒹葭一句:“孩子難受的緊,一直嚷嚷著要你陪,你這個做娘親的還不快去?”
直到魏蒹葭起身往外走,她才回復魏皇:“回稟陛下,這孩子一個月前被鈍器傷了后腦而未及時醫治,這些日子一直頭疼不舒服,太醫說他的情況不太好,需要一些時日療養。”
怡親王妃說著說著便抹起淚來:“我這外孫素來乖巧,自從回來后便一直在宮中玩樂,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從不打擾別人,也不知怎么就惹了旁人厭棄而傷了腦袋,這事兒還要請陛下做主!”
這事兒本來可大可小,畢竟誰也不知道小王子腦袋上的傷究竟是怎么弄的,若說是小孩子頑皮自己摔的也不是不可能,宮里面除了太子之外的幾個皇子公主哪個幼年時沒有因為頑皮而受過大大小小的傷。
原本還算簡單的一件事兒在怡親王妃口中說出來,頓時多了幾分陰謀的味道。
這分明是變相的懷疑是宮里的人看王子不順眼,惡意出手傷人。
說小了是家庭親戚之間矛盾,往大了說可就要涉及兩國的邦交了。
不管是郡主的兒子還是西域的王子,只要在皇宮內出了事都算是一件大事,魏皇當即便派人仔細查探王子這一個月來在宮中的蹤跡,想要從中找出線索。
找線索的事情看似簡單實則困難,魏蒹葭自從回來后一直很孤僻,整日帶著兒子待在沒人的地方玩耍,不跟別人說話也不讓侍女跟著,想要查出傷害王子的真兇簡直難于登天。
即便這個“真兇”真的存在。
魏蒹葭是被怡親王妃硬生生從座位上拉起來的,起身的時候目光還落在大殿中央的舞女身上,一副“看表演比兒子更重要”的模樣,直到怡親王妃再三催促著她出去才慢吞吞地轉過身去往外走。
魏皇吩咐完王子的事情,忽然注意到魏清婉竟然不在席位上,不由得起了疑心:“清婉呢?”
見宮人面露不安,魏皇回想起魏清婉的性格,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她又闖禍了?”
魏清婉鬧出的動靜太大,宮人早就想要向魏皇稟報此事,奈何那時魏皇正喝酒喝的盡興,顯然不是說煩心事的時候,便先候在了一旁沒有將事情說出來,直到魏皇問了才低聲地將當時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遍。
那宮人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只知道魏清婉對著四皇子的侍妾在發脾氣,魏皇聽了果然面色不太好,但又不能在這時候發作,只能硬生生的忍下。
此刻走到殿外的魏蒹葭也從侍女那兒聽來了魏清婉發脾氣的事情,不由得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諷刺還是贊揚:“沒想到她對秦瑾瑜還真有幾分感情,平日里罵得不少,關鍵時刻竟能出來為她說話,可真是難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