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長寧名字聽起來雖然優美,實則卻是再淫穢不過的書,宮中前一陣子出現過這樣的書,皇帝大怒,下令徹查,原以為這書已經消失在了宮廷,卻沒想到如今竟在藏書閣內看到了這本書。
之前這本書就是在他的宮中出現的,明顯就是沖著他來的,這會兒又出現,明顯是有人要針對他。
魏清璟吩咐自己的屬下去偷偷查證究竟是誰要陷害自己。
=
幾日過去,到了秦瑾瑜和蘇珩要測試各自屬性的時候。
在圣殿之前,被各自的宮女帶來的秦瑾瑜和蘇珩相遇了。
秦瑾瑜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的屬性究竟會不會暴露,更不知若是暴露了又該如何,自己將會面臨的是福澤還是災難。
蘇珩依舊是一臉冷漠高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囂張態度,他藐視一切,目光不會在任何人的身上過多的停留。
然而這一回,倒是多看了秦瑾瑜幾眼。
秦瑾瑜原本還有些茫然,在心底糾結自己屬性的事情,一見蘇珩,倒是將自己的事拋到了腦后。
兩人目光相碰,蘇珩很快的便收回了目光,冷哼了一聲。
然而沒多久,他又朝著秦瑾瑜看了過去。
兩人的目光相撞了幾次之后,蘇珩干脆地不再往秦瑾瑜那邊看,甚至還將自己的頭扭到了一邊去。
蘇珩很是不開心。
從前他還是羽國太子的時候,根本不缺玩伴,多少人前仆后繼地想和他玩。
如今來了魏國,情況就全然不同了。
他的態度相較于當初在羽國,已經好了許多,可還是沒人來主動找他玩。
蘇珩從羽國帶來的侍從私底下倒是暗示過蘇珩其實他可以主動找別人玩。
畢竟魏國的皇子公主們大多數都是比較好說話的,只要放下身段去討好,自然能玩到一塊兒。
就算攀附不上皇子公主,與皇子公主們的伴讀玩耍一二也是好的。
對于忠心耿耿的侍從真心的勸誡,從前風光了慣了的蘇珩選擇當作沒聽到。
他才不要主動找別人,別人要是識趣的話,就該主動來找他。
只可惜,諾大的魏國皇宮當中,沒有幾個“識趣”的,少有的幾個也受不住他的冷漠。
前幾日好不容易地來了個秦瑾瑜死活要跟著他走,蘇珩還在想著既然人家都跟到他的住所前面了,他要不要勉為其難地準許秦瑾瑜進去看一眼,誰知秦瑾瑜轉身就走了,這幾日和公主皇子們玩的愉快,全然忘了他的存在。
果然沒有人愿意和我真心交朋友!
蘇珩氣哼哼。
蘇珩真的好奇怪,走路都不看路的,也不怕摔了……秦瑾瑜看著蘇珩別扭的姿勢,在心里嘀咕著。
她好奇地打量著蘇珩,在心底猜測著蘇珩到底有怎樣的異能。
唔……蘇珩這么狂妄,目中無人,難道是因為他所擁有的屬性超級厲害,足以毀天滅地的那種?
可是,若是蘇珩真的這么厲害,為什么會被當作質子送來呢?
秦瑾瑜進宮這幾日,已經知道了質子是地位很低的存在。
難道羽國的皇帝將蘇珩送來的目的就是要蘇珩用他那毀天滅地的能力來壞掉魏國?
這般想著,秦瑾瑜倒是被自己嚇得一哆嗦。
好可怕呀。
腦袋里面有了不一樣的想法,秦瑾瑜的目光也總是不自覺地往蘇珩的身上瞟。
這一路走來,秦瑾瑜的腦袋里面已經上演了一出武打大戲。
蘇珩自然是感受到了來自秦瑾瑜的目光,他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秦瑾瑜,發現秦瑾瑜神情有些呆傻,頓時目露嫌棄之色,趕緊地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畢竟被人一直盯著,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
錦畫跟在秦瑾瑜身邊,見秦瑾瑜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蘇珩,悄悄地拉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回神。
秦瑾瑜正幻想到正義的自己和變成了反派的蘇珩大戰三百回合,猛地被人一拉,下意識地就跳了起來。
秦瑾瑜死死地抓住那只拉了自己的手,擺出了個自以為很瀟灑的姿勢,喝斥道:“反賊哪里逃?!”
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紛紛看了過來。
錦畫一臉震驚地抽回自己的手,壓低了聲音問道:“您這是在干嘛?!”
帶路的嬤嬤冷臉回過頭,嚴肅的語氣當中帶著點兒斥責的意味:“秦公子,這里是皇宮,不是您可以大呼小叫的地方。”
秦瑾瑜只好訕訕地認錯。
蘇珩也被這動靜驚地看向秦瑾瑜,眼見秦瑾瑜動作滑稽,還被嬤嬤訓斥,心底覺得好笑,嘴角也有了一絲笑意。
然而這笑意還未伸展為微笑,便被他收了回去。
高冷如他,怎么能輕易地笑呢?
蘇珩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冷漠模樣。
=
世有神靈,更有奇人可以知曉天意,感知過去甚至是預測未來,而國師正是少有的奇人之一。
國師宗政桓乃是上任國師的親傳弟子,二十一歲時便從諸位師兄弟之中脫穎而出,接任了國師的位置。
當年“鳳凰臨世”的預言,則是出自前任國師之口。
皇宮當中,有一座圣殿,乃是開國皇帝為首位國師所建,也是歷代國師的進行占卜等諸多事宜的地方。
皇子公主以及伴讀們在進入學堂之前,都要來圣殿檢測各自的屬性,每隔一年也會再來,檢測自己的屬性有無變化或者是增添。
秦瑾瑜不再注意蘇珩之后,目光便被圣殿所吸引。
從圣殿外看,并看不到什么明顯甚至是華麗的裝飾,圣殿的規模也并不大,氣勢也遠不如其它宮殿龐大宏偉
圣殿從內到外的裝飾都極為的樸素,裝飾的材質色澤柔和,散發著一種寧靜的氣息,讓人看了,便能心態平和幾分。
通往圣殿的路很直,遠遠的便能望見處于正中央的圣殿。
天蔚藍而高遠,淺色的圣殿古樸神秘,吸引著她過去,
圣殿之內,立著一面高大的銅鏡,銅鏡之旁,國師面色平和。
國師身后,立著一排高高的深褐色屏風。
銅鏡邊緣花紋古樸,紋路復雜難辨圖案,鏡面并不清晰,稍有朦朧,散發著淡淡的白色熒光。
外面大門打開,秦瑾瑜和蘇珩被帶入殿內。
從外射入的陽光照亮了國師的半邊臉,正對著門的鏡子面那層白光之上,又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大門合上,秦瑾瑜若有所思地看向國師身后的屏風。
那屏風之后,似乎有人影晃動。
望了那一眼之后,秦瑾瑜便很快地收回了目光,上前行禮:“見過國師。”
國師地位崇高,莫說秦瑾瑜,就算是皇子公主們見了都是要老老實實行禮的。
宗政桓見是秦瑾瑜,微微地笑了。
當年他師父所預言的人,正是秦瑾瑜,雖然賢妃將她藏在了秦家,成為了秦家的“公子”,但是這并不妨礙秦瑾瑜本來的命數。
秦瑾瑜行禮完畢,蘇珩卻還站在一邊。
宗政桓見蘇珩不行禮,倒也不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那目光平靜卻悠遠,不似皇帝平時里看人那般威嚴,蘇珩去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他遲疑半響,終究是別扭地上前行了禮。
屏風之后,有人正襟危坐,透過屏風之間的輪廓看著秦瑾瑜和蘇珩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