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公公一個人在里面豈非孤立無援?”
云鳶歌揚起下巴,冷哼,“孤立無援?你什么眼神?蘇伯言一個人能敵千軍萬馬,就司禮監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連對手都稱不上!”
沒看蘇伯言剛才以一人之力震懾全場,到最后那些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誰敢阻他青云路,他就把誰往下踩。
這才是真正的蘇伯言。
面上一派正經,云鳶歌額角悄悄流下一滴冷汗。
那晚上她居然砸了蘇伯言。
勇氣可嘉。
命真大。
想了想,云鳶歌在岔路口轉了腳跟,走往另一個方向。
“公主,這不是回離風殿的路,我們要去哪?”
“去福熙閣。王公公為國朝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本來年紀就一大把,還為國朝累病了,我作為皇室公主,應該去探望探望。”
“……”映冬覺得自家公主又要搞事情了。
皇宮東北角的獨立大院,是先皇特地賜給王進的,慰他勞苦功高。
這廝一住就是十幾年,福熙閣也是他榮耀的象征之一。
庭院門口掛著紅色燈籠,朱門銅鎖,喜慶的紅色還彌漫著年節余味。
因著王進尚在“病”中,接待云鳶歌的是掌印夫人月姊,身后還跟著個服侍的丫鬟。
自年前月姊去離風殿傳話那次兩人見過一面,到現在已經月余。
依舊是弱柳扶風的模樣,嬌嬌柔柔的,唇色還有些虛弱病態的白。
云鳶歌多瞧了兩眼。
“是我突然上門,月姊姑娘莫怪我冒昧才是。”云鳶歌笑道,“我在宮里沒什么交好的朋友,算來稍能上兩句話的人,竟然只有姑娘一個。這不,閑來無聊,便想著過來找你話。”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請記住
“月姊惶恐。”
“我不是早跟你了不用跟我太過客套?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聊下去了。”
月姊掩唇莞爾,“既如此,月姊斗膽,不知公主想要跟我聊什么?”
云鳶歌當即順桿子爬,湊了過去笑容猥瑣,“上次王公公生日宴,我在姑娘房里看到不少好東西,當時沒來得及細看,不知這次能不能再讓我開開眼界?”
她話完,月姊白皙面容登時漲紅,眼里屈辱之色一閃而逝。
映冬雖然沒話,但是在后面看得真真的,直想掐她們家公主一下。
雖然太監跟宮女對食在宮里不是什么秘事,但是絕對沒人喜歡把這種事情拿到明面上來,尤其是公主的好東西,還是那種東西。
她就知道公主要搞事情!
云鳶歌自然也看到月姊臉色變化,頓了下,臉爬上不自在的緋紅,“月姊姑娘別誤會,我沒有故意輕賤你的意思……要不是姑娘性子好,我也不敢來問你,我就是想了解一下。”
月姊低下頭去,嘴角笑容僵硬牽強,“公主尊貴,豈能讓那些腌臜之物污了眼,上次實屬意外,是奴婢罪過……”
“你!嗨呀,我真不是在輕賤你,我是為了蘇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