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個女子敢口口聲聲把喜歡、嫁人這樣的字眼掛在嘴邊的?
反正夏侯非夏侯小公爺自認玩遍京城,閱人無數,沒見過一個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像十二公主那般的。
那還是女人嗎?
男人都沒她彪悍。
“哥——你好歹給個話?”
眼看他家大哥回臥房,解了外衫準備就寢,夏侯非給急的兩眼發黑。
他有預感,十二公主要是過了門,他肯定沒好日子過。
很有可能,以后他但凡犯錯,會從被單打變成被雙打。
寬好衣衫,夏侯亦才撥出點心神給旁邊喋喋不休的跟屁蟲,“長嫂如母,日后對十二公主尊敬些,敢以下犯上忤逆不孝,腿打折。”
“???”哥你說啥?我有點聽不懂,“她還沒過門呢!!”
“過沒過門都一樣,出去,關門。”
被大哥半撩眼皮掃一眼,夏侯非乖乖閉嘴,出去,關門。
轉頭飛奔出府,召喚狐朋狗友哭訴憋屈。
他在家里已經完全沒地位了。
沒地位了!
回到朝霞殿,云鳶容半宿沒睡著,一閉上眼睛就出現湖上游廊的情景。
只是情景里的人,變成了她跟夏侯亦。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云鳶容就出頂著一堆黑眼圈殺去離風殿,把罪魁禍首從暖烘烘的被窩里扒了出來。
呵,小妖精,來互相傷害!
“云十二你發什么瘋,我還困著呢!”云鳶歌眼睛都睜不開,抓狂呼喚映冬,“映冬,快把這人扔出去,不是說了晚上閉門謝客嗎!”
云鳶容用手把某人眼皮撐開,按著腦袋朝向窗外,“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已經天亮了!老娘沒犯規!”
所以,哪怕把蘇伯言叫來,她也是占理的!
云鳶歌整個萎靡,“姐,親姐,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云十三,你才十六歲,還是花骨朵的年紀,你怎么就那么想不開,跟人這樣那樣這樣那樣?你矜持呢?你的教養呢?啊?!”云鳶容恨鐵不成鋼,“你這樣會讓人看輕你的你知不知道?”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云鳶歌給吼清醒了,“我跟蘇伯言的情況能一概而論嗎?他是太監,我們之間也就這點親昵了,想再多點都沒有。再說你情我愿,關你屁事啊?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你照照鏡子去。”
“……”誰嫉妒?她嫉妒?哈,哈哈哈!天方夜譚!
“姐,你不是說夏侯亦跟你成了嗎?你們在一塊的機會也不少啊,他沒親過你?”
“……”云十三,趁老娘還有理智的時候閉嘴,不然別怪老娘不給你臉!
“情到濃時自然而然,有些親昵是很正常的啊,你們居然沒有?肯定是你們感情不夠深。嘖,夏侯世子難道是柳下惠轉世?不對不對,這還真怪不到他頭上去,姐你得反思反思你自己,你那張臉大晚上的能嚇哭小娃娃,正常人誰親的下去……”
“云十三你他媽給老娘死!”
云鳶容那個氣啊。
她最氣的不是云十三對她人身攻擊,她氣的是夏侯亦一個純男人,怎么連太監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