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吃香喝辣。
也確實是吃香喝辣。
看著面前滿桌香味讓人垂涎欲滴的菜色,映冬卻頭一回沒了大快朵頤的沖動。
吃得極其艱難,想流淚。
太難了,她真的太難了。
她寧愿公主等她吃完了才放最后那句狠話,做什么讓她連吃都吃得不安心呢?
這么多年下來,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嘛。
“公主……”映冬第十九次開口想說話。
對面少女雙手抱臂,眼神冷冷,“吃!”
“……”這是一種忠仆難以承受的折磨。
而這種折磨,一直持續到蘇伯言出現才算暫時中止。
看到出現在包廂門口的人,映冬差點喜極而泣,“爺,您來了!”
蘇伯言挑眉,看看冷臉抱臂坐在一側的云鳶歌,再看看映冬如獲生機的表情,眸光閃了下。
“第一酒樓的菜色不合胃口了?怎的一筷子也未動?”走到云鳶歌身邊坐下,拿起她面前干干凈凈的筷子,蘇伯言笑問。
云鳶歌橫眉,“明知故問。看看這小丫頭,嘴巴硬得跟蚌殼似的,愣是守到現在都沒吐露只言片語,對你可真夠忠心的。”
“對我忠心,不就是對你忠心嗎?”蘇伯言并沒有否認云鳶歌話里的意思,無奈道,“公主這醋吃得不當。映冬之所以不肯說,并非不忠公主。是她知道公主再生氣也不會真罰她,但是我生氣了,她是討不著好的。”
映冬飛快點頭,眼淚汪汪。
就是這樣,所以她才只能硬撐啊。
她容易么?
云鳶歌哼哼冷笑,斜眼瞧著點頭如搗蒜的人,“柿子撿軟的捏唄。”
“公主說的是,這丫頭是個欺軟怕硬的。”
映冬點頭動作頓住,臉部狂抽。
見狀,硬板著臉的云鳶歌反倒氣消了,用力咬唇才憋住要出口的笑聲。
死丫頭,讓你柿子挑軟的捏,瞧蘇伯言補刀干凈利落毫不留情,傻眼了吧?
知道誰對你更好了吧?
讓你不分好賴!
睨著少女忍笑動作,蘇伯言唇角勾了勾,揮手遣退映冬,“讓掌柜把這些撤下去,重新送一桌新鮮的。”
映冬立即起身出門,如釋重負,逃也似的,連招呼都沒敢跟云鳶歌打。
“哼,小慫包。”云鳶歌冷哼。
蘇伯言,“有其仆必有其主,公主以前跟映冬不相上下。”
“蘇伯言,你說我慫!”
“公主確實慫,我不能對公主撒謊。”
云鳶歌磨牙,膝蓋好痛!
狗男人真真抓牢了她的脾性,總能堵得她啞口無言。
她總不能說你偶爾可以撒謊哄哄我開心吧?
那不打自己臉么?
這貨沒來之前她剛對映冬說的“蘇公公素來不會騙我”。
哎我去好氣哦!
蘇伯言將椅子拉動了下,靠得少女更近,云鳶歌則把臉扭過一邊,擺明態度我生氣,現在不想說話。
下一瞬,猝不及防的又被男子平移換了座位,換到他腿上了。
“蘇伯言,每次都來這招,小心用多了以后不管用!”云鳶歌齜牙。
“離得近些,方便我更好解釋。”蘇某道。
……這只是離得近些?
這都前胸貼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