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跟快被請上來。
君臣重新把酒笙歌,似乎把林妃那茬拋之腦后了。
只是在場的人心里都明白,今日過后,林妃在后宮的處境會變得更加艱難,地位自然同處境一樣,每況愈下。
曾經盛寵后宮能跟皇后抗衡的那個寵妃,落寞了。
云鳶歌慢慢將面前清酒飲干凈,環顧周圍氛圍熱鬧融洽,上首那方也是一片和樂融融,沒人在意這里少了一個人。
她有種融入不進這等場景的感覺。
從以前就如此,無法融入,尤其是又看了一處大戲之后。
不自覺抬眸看向對面,正好對上男子往這邊看過來的目光,他像是一眼就能知曉她心里所想,黑眸帶著安撫之意,看她的時候,眸光很溫柔。
云鳶歌扁扁嘴,朝男子噘了下,她極不滿兩人之間隔的遙遠距離,想到他身邊去。
男子挑眉,勾了薄唇輕輕一笑,像在說,又撒嬌了。
一個眼神一記清淺笑意,輕易拂去云鳶歌心頭浮出的微涼,暖了。
這幕幾乎沒人注意,也有人特別注意。
于是云鳶歌很快便沒了多余功夫去瞎想,席位旁邊開始不斷有各家夫人各家千金前來敬酒攀談,比之前更加熱情讓人難以消受。
云鳶歌恨不得多長兩張嘴,否則根本應付不過來。
期間本想向云十二求助,轉眼看去才發現,那貨不知道什么時候挪到邊上去了,故意跟她隔開距離,以免被她拖下水。
狗,是真的狗。
云鳶容會在意某人眼睛里的刀光劍影?
不會。
她忙著跟對面白衣翩翩的美男子眉目傳情,可惜的是她傳的是情,人家回她的一記淡淡斜睨。
艸,一腔情意喂了狗!
你就不能學學人家蘇伯言?一個眼神就能讓十三爽上天!
人家還是太監呢,你連太監都不如!
白多了個東西!
云鳶容柳眉挑的高高的,開始重新思考云十三此前的太監最棒論。
夏侯亦敏銳察覺到女子視線從他臉上下移,眼里笑意淺而無奈,借著斟酒的動作擋住那道視線往下窺探。
親事的加緊了,免得有人東想西想。
本就不該有的想法,需得及早扼殺,他不想以后成了親,還得時時防著自家夫人對自己下刀。
“來人,給長信侯上酒。”夏侯亦喚宴場上伺候的太監,一壺酒不夠長信侯喝的。
兩人之間席位毗鄰,蘇伯言聽到他的話,回頭看了眼,“我哪里得罪夏侯世子了?”
“長信侯這罪名太大,夏侯不敢當,不過是想著敬侯爺酒攀攀交情罷了。”
“人敬一杯,你敬一壺?”
“侯爺海量,一壺更表誠意。”
蘇伯言笑笑,知道自己是無端被遷怒了,“來人,給夏侯世子也上酒,兩壺。”
對想要說話的夏侯亦道,“誠意,加倍。”
夏侯亦臉上假笑落下來,面無表情,“多謝侯爺青眼相待。”
“應該的,禮尚往來。”
虛假的情誼讓人驚慌,另一邊璟王抱著孟小寶,悄悄往外撤出些許,免得被颶風掃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