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西亞滿臉無奈的坐回沙發上,朝安妮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
他問道,同時他也不等安妮回話,就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
“那我懂了,你在調查金并,所以才潛伏到金并的律師身邊,是這么回事吧?”
“閉嘴,不要試圖從我身上得到任何信息,把刀放在一旁,舉起你的手,不然我就開槍了!”
沙西亞的問題僅僅換來了安妮的威脅,于是我們的獵魔人聳了聳肩,對安妮苦笑道。
“開槍吧。”
“什么?”安妮一愣…。
沙西亞頓時露出一幅憊懶無比的表情。
“我讓你開槍吧,和你對話太累了,不想活了!”
“你……你!”
安妮險些炸裂。
“不要企圖用消極態度來挑戰我的執法底線,馬上給我站起來!”
她的語氣越來越差,這讓沙西亞感覺麻煩無比。
于是沙西亞猛然抬起刀,直接將捕鯨叉朝安妮身邊扔過去。
刀子從安妮臉頰旁邊飛速劃過,而安妮則在接近一秒鐘之后,嚇得狠狠扣動了手里的扳機。
一聲槍響,子彈精準的砸在沙西亞腦門上。
這名叫做安妮的fbi,槍法居然意外的好。
只可惜再好的槍法,也沒法對一個掛壁起作用。
那顆子彈瞬間被昆恩法印彈開,接著撞到茶幾上,濺起無數玻璃碎片。
等茶幾破碎的聲音散去后,安妮的嘴巴張開到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
而沙西亞,他先揚了揚眉毛,接著朝安妮警察說道。
“你這是第一次開槍殺人吧,還是被嚇到開了槍?”
“我……,我不……。”
“ok,你果然是第一次,那恭喜你的這個第一次歸我了。
現在你應該明白,槍對我沒有意義,所以還請放下你那些脾氣。
當然,你別擔心,今天的一切都是誤會,我會和你解釋!”
沙西亞就這樣一邊說,一邊來到顫抖不止的安妮身邊。
他伸手搭在安妮胳膊上,將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扶向沙發上。
“七八個月了吧,鎮定點,別特么動了胎氣。”
女人一邊走,一邊顫巍巍的抬手。
沙西亞本以為她想砸自己,誰知這女人居然把槍還給了沙西亞。
至此,沙西亞真開始欣賞這女人了。
起碼人家知道什么時候該慫,要從心的時候就一點不嘴硬。
沒搞什么我絕對不會屈服之類的狗血情節。
因此,將安妮扶到沙發上坐下后,沙西亞就自來熟的去往冰箱,給女人帶了瓶果汁,又給自己拿了瓶紅酒。
不是他不喝威士忌,而是這家的冰箱根本沒有威士忌。
不久后,安妮有些不安的接過果汁,她一直等到沙西亞吹光半瓶紅酒之后,才聽沙西亞對她說到。
“好了,聊正事,我在今天之前壓根不知道你是臥底,所以你還有機會選擇做個好人!”
“什么?”
不懂梗的安妮讓沙西亞自覺無趣,只見他伸手拍了拍茶幾上的手槍說道。
“我吧,其實是受人委托,來給你的未來提供一個更好的選擇。
比如讓你孩子的父親不再是那個為黑幫打官司的黑律師。”
“法克!!!”
話音剛落,沙發上的安妮反應極為劇烈,她險些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好在她的大肚子制止了她。
但即便爬不起來,她依然狠狠地罵了兩句。
“見鬼的摩根,他真是個男權主義,法克法克法克!”
一邊罵,安妮一邊紅了眼眶,自己的潛伏居然輸在自己男人的嫉妒上!
一切都讓她覺得很委屈,畢竟這次潛伏很快就要成功了!
不過命運就是如此,安妮難過了一小會兒,終究釋然了。
只聽她輕聲說道。
“我還是太青澀,小瞧了男人的占有欲。”
“啊呸,你這絕對不只是青澀,你老公也沒有什么占有欲!
說真的,要是我老婆懷著我的孩子改嫁,那我絕對能把那狗男人活活砍死!”
沙西亞兇狠的說道,接著他表情逐漸平靜,并繼續朝安妮發問。
“總而言之,我需要你的一個承諾,不要讓你的孩子跟你的黑律師老公一個姓。
這就是我接到的委托內容,只要你能做到,金并隨便你查,這是我說的!”
“你確定?”
安妮有點驚喜,她滿臉憧憬的看向沙西亞,期待著讓她滿意的答案。
而沙西亞也沒有讓她失望。
“說到做到,只要你絕對能做到我說的要求,那獵魔人不會成為你的任何負擔!”
“ok,可以,我原本就打算在調查出成果后就離婚,我答應你!”
安妮話音一落,沙西亞立馬完成了吾子之愿的任務。
這下沙西亞相信了。
既然任務完成了,那他也沒了待下去的心情。
只見他大口喝光整瓶紅酒,隨后起身就要離開。
等他走到門口時,身后傳來了安妮略顯焦急的喊聲。
“嘿,你的手槍!”
“是你的手槍!”
沙西亞回頭笑到,隨后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房間。
自己今天算是鬧了個大烏龍,特么拆情侶居然拆到潛伏的fbi身上了!
尤其這fbi還是查金并的!
日了狗。
沙西亞邊走邊暗爽,雖然大水沖到了龍王身上,但任務能快速解決就很香了。
收獲滿滿。
至于金并被調查的事,沙西亞不打算告訴那個胖子。
為什么?
有兩個理由。
一,他答應了安妮警察會保密,而他說到做到。
二,身為紐約隱教父,調查金并的部門海了去了,多一個不專業的fbi也沒什么。
要是金并這么容易就能被擊垮,那他咋可能堅持到無數年之后?
所以,沙西亞抱貓騎馬不到五分鐘,就將今兒的事情都忘掉了。
看看時間,十一點四十多,回酒吧吃點……。
媽的!
沙西亞正想回酒吧吃飯,結果轉頭就看見路旁掠過了兩張熟悉的臉。
其中光頭的那個還朝他擺了擺手!
法克!
沙西亞立馬開啟最高馬速,帶著胖橘回到了酒館。
中午的酒館依然還是那么多人,但沙西亞專用的卡座被留了下來。
杰羅姆沖出人群擠到沙西亞面前,皺著眉頭沖他抱怨。
“你可真夠意思啊,老哥!”
“嘿嘿……。”
沙西亞訕笑兩聲,換來了杰羅姆碩大的白眼兒。
“把我的房間送給一個老年癡呆和中年壯漢!
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給我,結果你跑去光榮時代喝酒!
我的床上全是口水,口水!
你特么可真是個好老板,是吧,阿沙!”
“哈哈哈,哥不對,原諒我原諒我。
對了,今兒中午吃什么,瑪利亞有準備菜單么?”
“吃吃吃,就知道吃,真是……!!!”
杰羅姆當真拿自己老哥沒辦法,他就只能看著無良的獵魔人跑到卡坐上點起了菜。
不過杰羅姆很快就笑了,因為沙西亞終究沒逃過那些人。
都沒到兩分鐘,沙西亞就被洶涌的人流包圍了。
“伙計,別占著桌子不打牌啊,來局昆特牌怎么樣?”
“是啊,這么好的桌子,吃飯可惜了,不如來局昆特牌吧!”
聽著無數手舉昆特牌的家伙們的邀請,沙西亞只能露出無奈的笑容。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都輪到別人給自己發昆特牌邀請了么?
想想之后,沙西亞欣然接受了眾人的邀請。
隨手將餐盤推到一邊,吃什么飯?
呵呵,吃飯能有打牌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