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祉帶了兩個妖里妖氣的女人回來,耳草第一時間稟報給晏萩知曉,“聶侍衛長說是江城知府送給王爺的,讓王爺留著解悶用的。”
“找個偏僻的小院安置她們,讓兩個護衛守在門口,不準她們隨便出來。”晏萩吩咐道。傅知行的身份不比唐祉差,形象比唐祉好,萬一那兩個妖艷貨打傅知行主意怎么辦?即便傅知行不會上當,可任由她們出現在傅知行面前,那也膈應人。
耳草領命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刺玫進來道:“少夫人,恭王來了。”
晏萩還沒說請他進來,唐祉就跟著進來了,“瀟瀟,我今天可辛苦可辛苦了。”
“你怎么辛苦了?”晏萩斜睨他一眼。
唐祉將自己在剛才的酒宴上的表現說了一遍,“那知府就是個傻的,被我哄得一愣一愣的,哈哈哈。”
“他這會肯定也在說把你哄得一愣一愣的。”晏萩淡然道。
“不、不會吧。”唐祉不確定地道。
“你也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不是演戲啊,所以你小心行事,別得意忘形,要是壞了大事,圣上都饒不了你,節你的食,讓你沒肉干吃。”晏萩嚇唬他。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行事的,那兩個女的……”唐祉看著晏萩。
“你想要她們伺候你?”晏萩挑眉問道。
唐祉驚恐搖頭,“不要,我還不想被臭死。”
“她們,你不用管,我會讓人看好她們的。”晏萩也不會讓唐祉招惹上這些女人的。
唐祉如釋重負,回來的路上,那兩個不要臉的女人一直在撩撥他,弄得他渾身難受。
過了兩日,郁芳菲讓人送帖子來,于明日宴請傅知行和晏萩,因是私宴,就沒請唐祉,雖然洪福長和郁芳菲挺想一起請的,但攀扯不上關系啊。
“我要跟著去。”唐祉不愿被拋下。
“宴無好宴,你去干什么呀?”晏萩都不想去,只是沒辦法才不得不去應酬。
第二天,傅知行和晏萩去洪家住的宅子赴宴,據說這宅子也是富商自愿讓出來給他們住的。晏萩不信,“洪福長在江城會沒置辦宅子,騙誰呢?”就郁芳菲那天過來的妝扮,就能看出洪福長不是啥清官。
“證據還在收集中,暫且和他們虛與委蛇。”傅知行低聲道。
晏萩點頭,“知道,明白。”
“時間還早,先繞去三杠巷。”傅知行這幾日跟著洪福長視察民情,也不是一點沒有收獲的。
“去三杠巷做什么?去買禮物嗎?”晏萩不解地問道。
“到那兒,你就知道了。”傅知行保持神秘。
車輪滾滾向前,不多時就到了三杠巷,那里一堆不知道在圍觀,把路給堵住了;晏萩看著傅知行,“你帶我過來看熱鬧?”
“下車過去看看,你把馬車調頭。”傅知行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晏萩隨傅知行走了過去,韓飛和兩個護衛開路,兩人擠到了前面去了,晏萩一下就認出被那個胖婆娘毆打的老頭是上回那位喝了海水的老學究。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看著一副正人君子樣,沒想到啊跟小寡婦暗中勾搭。”
“聽說這個小寡婦還是他的族孫媳。”
“虧他還有臉天天喊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他說的是他自己吧。”
“哈哈哈!”
“真是丟讀書人的臉。”
“羞與此人做街坊。”
“這樣的人也能當先生教學生嗎?怕都教出一些沒有倫理的混賬東西出來喲。”
晏萩眸光微轉,沒說什么,等和傅知行擠出來上了馬車,“這事是你做的對不對?”
“隨便查了查。”傅知行云淡風清地道。
晏萩輕哼一聲,“自作孽不可活。”那老學究要不是主動招惹他們,誰會想著去查一個陌生的路人。當然若是那老學究沒有問題,他也不怕人查,可偏偏他道貌岸然。
看過這個熱鬧,他們繼續今天的行程,到洪家作客。馬車在洪家的大門外停了下來,洪福長領著妻子兒女在門口恭候。
“下官見過欽差大人,欽差大人今日能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洪福長上前扶傅知行下馬車。
“今日我們只論私交。”傅知行淡笑道。
洪福長面上一喜,他也是前幾日才知道自己繼娶的妻子和晏萩是遠房表姐妹的關系;不過洪福長是心機深沉之人,他的喜色如此明顯,反而顯假。
當然傅知行也不在意,他也不是真要與之私下相交,大家都是在演戲迷惑對方。
晏萩也在和滿臉笑容,熱情洋溢的郁芳菲在攀談;郁芳菲夸晏萩,“幾日不見,十二表妹越發的水靈了。”
“不及郁表姐紅光滿面。”晏萩回贊一句。
“十二表妹快進去,太陽這么大,可別把十二表妹的如雪的肌膚給曬黑了。”郁芳菲心里很討厭晏萩,可是自從她告訴洪福長,晏萩是她遠房表妹后,洪福長連續在她房里歇了幾夜了,那些小妖精都安分了不少。郁芳菲是個聰明人,這么好的機會,她自然懂得把握和利用。
“郁表姐還是這么的喜歡說笑話。”晏萩隨郁芳菲往里走,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兩個男童、一個女童和一個少女,“這三位可是郁表姐的兒女?”
“這是我的二女兒倚月,這是我的大兒子英雄,我的小兒子英偉,還有我的小女兒繡月,倚月、英雄、英偉、繡月,還不趕緊見過你們十二表姨。”郁芳菲笑道。
給晏萩見禮的卻只有洪英雄、洪英偉和洪繡月,洪倚月看傅知行看直了眼。郁芳菲勾了下唇角,用力地咳了一聲,“小孩子不懂,表妹別介意啊。”
“表姐雖是繼母,可繼母也是母,這該教的還是要教,免得被人詬病,說表姐故意捧殺繼女。”晏萩露出小貓爪撓人,敢打她男人的主意,那就是兩個字“找死。”
上次郁芳菲拜訪時,就說了,長女次女是原配所生,小女兒是妾室所生,郁芳菲就生了兩個兒子,在洪家的地位十分的穩當。
郁芳菲輕嘆了口氣,低聲道:“后母難為呀。”
晏萩可不信這話,不過也沒必須說穿,“沒想到表姐的日子過得這般的委屈。”
這話聲音不算大,但也不小,足以讓洪福長聽見。洪福長看了郁芳菲一眼,這女人在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