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平郡主摟著晏萩,笑瞇瞇地道:“今晚我帶我閨女睡,我要和我閨女說體己話。”
晏四爺只得去睡書房,而傅知行也和岳父一樣,只能孤零零住在客房內。翁婿二人各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次日,晏萩興致勃勃地跟喬懷慬帶著晏裊裊、晏襲襲去郊外尋找艾草,往年都是府中采買去街上買的。
郊外的山腳附近的艾草已被人摘完了,晏萩等人就往山上爬,打算去山腰找一找;晏萩看到許多穿著靼族服裝的人,他們也在找東西。晏萩覺得奇怪,就問喬懷慬,“靼族也過端午節?”
“不過,怎么了?”喬懷慬問道。
“那些人都是靼族的吧?”晏萩指了下不遠處的那群人。
喬懷慬辨認了一下,點頭,“是靼族人。”
“他們不過端午節,卻來摘艾草,好奇怪喲。”晏萩隨口道。
“摘艾草拿去市場上賣。”喬懷慬答道。
晏萩想想也是,就沒再關注那群人,走得稍遠一點,見有個小男孩提著一籃子菖蒲;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艾草。晏萩覺得買菖蒲回去,也算不虛此行,“這菖蒲怎么賣?”
“太太,一束三個銅錢。”小男孩問道。
“我要五束,應該給你多少個銅錢?”晏萩笑問道。
小男孩想了想,“太太,五束本該收您十五個銅錢,但您我十三個銅錢就好。”
“你摘這些菖蒲很辛苦,不用便宜給我,就算十五個銅錢。”晏萩笑道。
小男孩驚喜地看著晏萩,“太太,您愿意給我十五個銅錢?”
“嗯。”晏萩笑,示意小草給錢。
在小草數銅板給小男孩時,那群靼族人從她們身邊走過,其中有個靼族人看了晏萩一眼,嘰哩咕嚕的說了句什么。晏萩聽不懂靼族話,沒在意。
那小男孩臉色大變,等那些靼族人走遠點,他急促地道:“太太,你快點離開這兒,那個靼族人說您長得很美,要把您抓回去做他的婆娘。”
晏萩一驚,忙道:“謝謝,謝謝。”小男孩沒必要騙她,叫上喬懷慬,坐上馬車,匆忙回城。
回到都督府,晏萩越想越覺得這事詭異,她今天出門,穿戴的是很簡樸,可她帶了隨從和丫鬟,已表明她的身份不普通了。但那個靼族人還敢說出要搶她回去話,這間接說明那群人或許不是摘艾草賺小錢的村民。
晏萩把事情告訴了晏四爺、晏同亮和傅知行。晏四爺和傅知行都是謹慎的人,立刻讓人去查。把事情告訴晏四爺他們了,晏萩就不管了,她去包粽子了。
南平郡主正在問孫子孫女,“你們想吃什么餡的?”
“肉。”姐弟三人異口同聲,不愧是晏同亮和喬懷慬的孩子,無肉不歡啊。
晏萩笑嘻嘻地道:“咸蛋黃的也不錯。”
“蛋黃不好吃。”晏襲襲最不喜歡吃的就是蛋黃,每次吃蛋都偷偷把蛋黃塞給她哥。
“咸蛋黃好吃,相信姑姑,姑姑保證你吃過后,一定會愛上。”晏萩摸著她的頭道。
“襲兒聽你姑姑的沒錯,你姑姑最好吃,她說好吃的東西,那就一定好吃。”南平郡主笑道。
“娘呀,別在侄兒侄女面前說我壞話呀,太有損我這個做姑姑的形象了。”晏萩嬌聲道。
南平郡主忍著笑道:“我沒說壞話呀,我說的是大實話,裊裊、杉兒、襲兒,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的。”晏襲襲大聲的答道。晏裊裊和晏杉雖沒說話,可是神情表明他們是站祖母那邊的。
晏萩輕捏了下晏襲襲的臉蛋,“襲兒,這個問題不用搶著答。”
在晏萩的提議下,粽子包了四種,一種是什么餡都不放的純糯米粽,一種是放紅棗的甜粽子,兩種咸粽子,一個放肉的咸粽子,一個放咸蛋黃。
粽子煮好了,晏襲襲吃了個咸蛋黃的,“姑姑,這咸蛋黃的粽子,好好吃,比肉粽子還好吃,姑姑,你太會吃了,以后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你姑姑我可是美食家。”晏萩洋洋得意地道。吃粽子,她愛吃咸的;臘八粥,她又要吃甜膩膩的。
過了端午節,晏同亮就回了兵營,他平時就住兵營里,休沐時才來都督府。晏四爺囑咐大家,“在沒查清那些靼族人的意圖之前,你們暫時不要外出。”
“唉,我還想領著瀟瀟四處走走看看呢,這些靼族人又不安分了,真是太討厭了。”南平郡主不悅地道。西靼亡國這么多年了,連最大一股勢力都被剿滅了,但靼族人勾結東靼國在密謀復國,致使景國大軍,至今也不能完全班師回朝。
“娘,等爹把那些靼族人抓住了,把問題解決了,就能出門了,我反正要在這里玩到六月底才回京,有兩個月的時間呢。”晏萩抱著南平郡主的胳膊笑道。
晏萩來庫倫城主要是為了看望晏四爺和南平郡主,至于能不能出門,她真的不在意,更何況都督府這么大,可玩的地方多了去。
接下來幾天,晏萩在府中玩,傅知行鞍前馬后跟著晏四爺辦差。很快就查到了那群靼族人的下落,抓住那群人審問,得知還有一群人以買糧為由,在城里四處走動,串連了不少的靼族人,準備起事。
起事的日子都定好了:五月十一日城隍萬壽圣節這天晚上。還有暗號:善惡昭彰,十殿閻羅。
“善惡昭彰對十殿閻羅,這暗號太沒氣勢了。”晏萩嫌棄地道。
“什么樣的暗號才有氣勢?”傅知行笑問道。
“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晏萩痞痞地道。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傅知行微皺眉,“最近你在看什么話本子?”
晏萩眨巴眨巴眼睛,“明天靼族的人就要起事,你們人手都安排好了嗎?”
岔開話題的意圖太明顯了,傅知行淡笑道:“都安排好了。”
“明天有大事要做,我們睡覺吧,休息好,明天才有精力辦大事。”晏萩拉著傅知行的手,往床邊走。
傅知行唇角上揚,很順從的跟著她上床躺下,然后一個翻身,就把小嬌妻壓在了身下。晏萩陪了岳母多少天,他就孤枕難眠了多少天,今天小嬌妻送上門來,他得吃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