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女貴公子們隔溪互評時,一個貴婦過來和晏萩套近乎,“聽說貴府的大公子定了秦家的女兒,不知夫人打算何時辦喜事呢?”
晏萩看著眼熟的貴婦,眉尖微蹙,雖然覺得這人有點自來熟,問話問得又這么直接,有感到被冒犯,不過兒子娶妻是喜事,晏萩還是如實地回答她的問題,“日子應該會定在犬子的冠禮之后。”
“那必是城中盛事,熱鬧非凡,不知能否跟夫人討一杯喜酒?”貴婦笑問道。
晏萩還沒想起她是那家的夫人,也不知道在朝堂上兩家男人是否政見不同,再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晏萩笑而不語,沒接她的話。
那貴婦接著道:“大公子的親事定了,不知道貴府二公子和大小姐的親事可曾定下來?”
圖窮匕現,原來是打越兒和丫丫的主意。晏萩微微一笑,“他們年紀小,家祖母說了,不著急。”晏萩推出澄陽大長公主做擋箭牌,也算是委婉的拒絕。
“二公子是男兒,晚點說親不妨,大小姐是女孩兒,女孩子青春有限,標梅過了,可就不好說親了,還是早早相看才好。”貴婦笑道。
安國公府的大小姐,會不好說親?以丫丫的身份匹配太子也綽綽有余,更別提其他府的公子了。
晏萩淡然道:“夫人看來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我有三子一女,家里就這么一個女孩兒,最疼的就是她了,想多留她幾年。要是早早定下,成了別人家的人,我們可舍不得。”
多留幾年!
不過是國公府的大小姐,難不成還像跟公主似的,留到雙十年華了才出嫁?
那貴婦抿了下唇,心中不悅,嘴上卻道:“夫人一片慈母心腸,舍不得女兒,我明白。只是呀,這父母之愛子,當為之計深遠。”
“就是為之計深遠,才不能胡亂將她許人,女子嫁人,如同第二投胎,可不得好好挑挑?但凡家中那種腦子不清白,還自以為是的母親的男子,我是絕對不會把女兒許配給他的。”晏萩毫不客氣地懟道。
那貴婦一愕,沒想到晏萩說話這么直接。
話不投機半句多,尤其是這種不熟的人,晏萩還真沒興趣和她閑扯,直接起身走人。留下那個貴婦盯著她的背影,暗暗磨牙。
小樓上,丫丫受不了那些貴女們的花癡樣,招呼晏襲襲她們,“我們去溪邊釣魚吧。”
“你有那耐心嗎?”喬錦薇促狹地笑問道。
丫丫嬌聲喚道:“錦薇姐。”
“好啦,陪你去釣魚。”喬錦薇笑道。
四人從樓上下來,丫丫正要找人幫她們去找釣竿,卻見唐巒過來,“巒哥哥。”
“丫丫。”唐巒喜笑顏開,沒想剛過橋,就遇到了想遇到的人。
“見過殿下,殿下萬安。”晏襲襲三人行禮道。
“不必多禮,你們這是要去哪?”唐巒問道。
“我們要去釣魚。”丫丫笑道。
“釣魚?”唐巒看她們都空著手,“怎么釣?”
“用漁竿釣呀,我正要找人幫我去拿漁竿。”丫丫笑道。
“去找幾根漁竿來。”唐巒囑咐身邊的內侍。
“是,殿下。”內侍領命而去。
“丫丫,我們先去見我母后,等漁竿拿來了,我們再去釣魚,好不好?”唐巒笑問道。
“好。”丫丫沒有多想。
唐巒帶著丫丫她們去見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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