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一劍寒山起第一百九十一章真意的妙用蘇慕與怪人之間不過短短數米,而凝結虛影的時間也不過瞬息,逐漸實體化的虛影所發出的白色光芒也從無到盛。
蘇慕殺到怪人身邊的片刻,虛影之上馬上炸裂起了驚人的雷霆!
由天地真氣轉化而成的雷霆劍氣無論氣勢還是凝結程度都要遠超雪山真氣。性質上的貼近也大大省略了二者的轉化時間,為蘇慕的突襲帶來了更大的利好。
經過數米的助跑,蘇慕一個縱躍,身體在空中連續翻轉了兩圈,一個旋斬便瞄準了怪人的后頸處,想要一擊砍下怪人的頭顱。
可這怪人也不是傻楞的,身后的蘇慕氣勢逼人,他又怎會感受不到,看到朝著自己而來的雷霆劍氣,頓時發出了可怕的吼叫聲,強行扭轉了自己的身體。
蘇慕一劍砍下,怪人最終還是保住了自己的要害,只是他的半只手臂卻被雷霆之劍就此砍下。
怪人怪叫著跳向了一邊,主動拉開了與蘇慕的距離,瞪大了那雙閃爍著藍色光芒的眼睛,驚恐地看著蘇慕手中仍舊霹靂四起的劍影。
顯然,蘇慕方才那一擊讓他感受到了死亡威脅,此時還處于驚魂未定的狀態。
“慕哥...”音羽擦了擦嘴角的血,不顧身上多處負傷的疼痛,站在了蘇慕的身邊,“對不起,我的意識已經...”
“別說話師妹,這家伙先讓我來應付,這個給你,里面還剩一些天地之氣,應該可以緩解你體內的毒素。”蘇慕一邊緊盯著眼前的怪人,一邊將衣衫中的太白真意匣遞給了音羽。
方才蘇慕特意留下了一些天地之氣給音羽,這種古樸的氣息對毒素有一種天然的克制,蘇慕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氣息在觸碰到體內毒素的瞬間,毒素仿佛就被燒灼得無影無蹤,徹底消亡。這東西比起蝴蝶仙制作的那些解毒藥還要好用,解音羽體內的毒應該也是綽綽有余。
幸運的是他們所處的地方是昏暗的山洞,因此蘇慕和音羽的這些小動作,包括太白真意的存在全都逃過了在場其他弟子的眼睛。
雖然大部分人這輩子都沒可能見上太白真意一次,但若是日后被捅出去,蘇慕只怕也得惹上不小的麻煩,畢竟這可是整個大陸搶破頭的珍寶。
音羽剛剛自蘇慕手中接過匣子,蘇慕馬上一個閃身,身影如風般掠過,揮舞著雷鳴之劍向著怪人砍去。
似乎是知道蘇慕手中劍的威力很強,怪人此時更加地謹慎起來,只是與蘇慕周旋,而不做大膽的進攻嘗試,這讓蘇慕確信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其實是有自主意識的。
方才在洞穴外與怪人們對抗的時候,這些怪人們仿佛一群行尸走肉,只有基本的殺戮和啃噬欲望,戰斗也大多是遵循本能而已,而洞中的幾個成長過的怪人就已經基本具備了一些戰斗的意識和想法。
甚至方才眼前的怪人用驚恐的眼神望著蘇慕的
時候,讓蘇慕產生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這些怪人會不會可能還有人的意識?
也許他們本來也是正常人,只是被什么人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若是那樣的話,也許死亡對他們來說才是更好的解脫。蘇慕將心比心,若是知道自己會變成這樣一個怪物,倒還真的不如一死了之。
因為天地之氣的加持,蘇慕的體能有了一定的恢復,少了毒素的影響,動作也重新敏捷了起來,但眼前的怪人畢竟是已經見過的怪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原本就擁有以一敵二的能力,在逐漸適應了蘇慕的進攻節奏之后也開始了反擊。
盡管少了一只手臂,但怪人的速度和力道實在恐怖,蘇慕也不得不小心應對。就算天地之氣可以克制毒素,但也一樣不能受傷太重,天地之氣可沒有治療外傷的效果。
蘇慕和怪人一時之間殺的難解難分。蘇慕使劍,怪人則用剩下的一只手臂。雖然怪人在身體能力上占據上風,但蘇慕的劍怪人只能躲避,怪人的攻擊蘇慕卻可以用劍格擋,怪人又少了一只手臂,攻擊范圍和身體平衡又受到了很大影響,一時間倒也真的難以分出勝負。
這種僵局一直持續到音羽的重新參戰。
吸收了太白真意匣子中最后的天地之氣,此時音羽身上的毒素已經被排解一空,雖然大量的傷口還在不斷地傳來痛感,但音羽畢竟是氣虛境的修為,靠著將渾厚真氣匯聚在傷口附近的經脈中,倒也能夠短暫地壓制住疼痛帶來的無力感。
音羽甚至沒有先給自己簡單處理一下流血的傷口,在身體恢復知覺之后也第一時間加入了戰場。
蘇慕和怪人難分難解,自己必須馬上前去支援才行。這是音羽心中唯一的想法。
有了音羽的加入果然情況馬上發生了變化,和最開始的戰局有所不同,現在主攻手變成了蘇慕,而音羽則在一旁輔助,不斷地刺擊怪人的死角,尤其挑選他斷了一只手臂的位置進行攻擊,缺乏平衡感的怪人接連被音羽擊中,炙熱的雷霆劍氣在他的身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斬痕。
盡管二人都有負傷,不在最佳狀態,但靠著多年來一道練劍的出色默契,還是很好地壓制住了眼前的怪人。蘇慕每揮出一劍,音羽的身體都會下意識地判斷出其下一擊的位置和角度,從而挑選出最佳的佐攻位置,在怪人顧及不到的死角發起突襲。
而蘇慕也仿佛和音羽心意相連一般,抓住音羽造成怪人短暫停滯的瞬間,補上自己的劈砍。
終于,負傷眾多的怪人獨木難支,露出了致命破綻。蘇慕抓住機會,自正面一劍砍向了怪人的頭顱,因為音羽在一旁的夾攻,怪人已經難以躲避,只有伸手前去格擋。
這邪惡之軀又哪里擋得住充盈著雷霆劍氣的青霜劍,蘇慕一聲厲喝,一個超大幅度的斬擊,直接連將怪人手臂帶頭顱一道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