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關小賢。”
“年齡。”
“23。”
“干什么的。”
“自...自由職業。”
“那就是無業游民了？”
某個茶館的包間里，白色的燈光明晃晃。
“嗯，是...是的...”
多么強烈的既視感，只不過換了個地方，兩位警官穿的便裝。
“不用緊張，我們這次還是想再確定下，那天的槍聲事件。”
其中一位方臉警官跟關小賢握了手。
“先自我介紹下，我叫張文，這位是我同事黃凱。”
“張警官好，黃警官好。”
張警官喝了口茶，點了一根紫云，又遞給關小賢一根。
“戒了戒了。”
“好吧，說正事。上次的調查結果出來，你的事情，的確是誤會一場。”
張文抽了一口煙，語氣嚴正。
“但是就在昨天，我們接到了群眾舉報，說看到過兩個疑似持槍的外籍人士，最近一直在東郊記憶附近轉悠！”
“持槍的外籍人士？”關小賢想起洛瑤看到的兩個美國人。
非法持槍可是大罪！
而非凡持槍的外國人，一經抓住，只會更嚴格地處理！
不僅兩位警官，關小賢也不由自主地眉頭緊鎖起來。
“所以關小賢，我們當時就聯想到你，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可能那天早上，便利店附近的確出現過槍聲？”
“張警官，黃警官，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那天的槍聲絕對是便利店員聽錯了。”
關小賢說完話鋒一轉：“但是，關于可疑的外國人，我兩天前倒是也有一點線索。”
“哦？”
張文和黃凱互相看了一眼，黃凱馬上在筆記本上刷刷地記錄起來。
“繼續說。”
“好。”
關小賢把洛瑤描述的那兩個洋人形象說了一遍，并且提到他們翻垃圾桶的舉動。
黃凱頓時停筆，抬頭看向張文：“老張，沒錯了，一個黑胖，一個白胖，肯定是上面說的大衛和馬克。”
張文點點頭：“我也覺得是他們！格老子的，從越南到蓉城，竄的倒是飛快。”
關小賢試著問道：“這兩個人之前就犯過事？”
“嗯，犯過。”
“什么事？”
“這個我們莫法透露，誒你剛剛不是說，這兩個人是你家里小娃娃看到的？”
關小賢沒有否認，于是兩位警官將他原路送回，想再問問第一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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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瑤快上茶，接客了！”
洛瑤從冰箱里翻出兩瓶康師傅冰紅茶，遞給張文和黃凱。
家里的李有容已經換好了新衣服，黃色中袖T恤，牛仔短褲，還帶了一頂贈送的墨藍色棒球帽。
“哥你覺得怎么樣？”
“好看好看。”
好看歸好看，只是oversize的T恤太過over，領口都稍微大了一圈，少女左半邊肩膀都露出來了。
關小賢過去給她扯了扯，勉強把里面的肩帶遮住，然后簡單介紹了下兩位警官。
“我們談事情，你玩會兒電腦。”
“我可以玩游戲嗎？”
“嗯，掃雷紙牌順便你。”
關小賢和洛瑤過去，張文問了洛瑤一些細節問題，比如兩個洋人的衣著，聲音，講的中文還是英文等等。
洛瑤記性很好，提供了一些比較關鍵的點，比如兩個人當時衣服很破，褲子很多泥土，她還聽到黑胖嘟囔過一句“森卡納”。
“老黃，森卡納是啥子哦？”
“泰語，貨物的意思。”
張文直接拍桌子了：“龜兒！我就曉得！”
洛瑤趕緊拉拉關小賢：“關小賢，龜兒是什么呀？”
關小賢沒理她，兩個警官又問了一會兒就要回去了，臨走前囑咐關小賢，這兩天如果再見到黑胖白胖，一定要及時通知。
“他們在等同伙，我們這邊有個具體的收網時間，在我們行動之前，你就算見到他們也要假裝沒事，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老張，要不要警告下這周邊的群眾，萬一那兩個龜兒惹毛了...”
“敢！他們莫把老子給惹毛咯！上面關注這兩個很久了，小角色工具人，沒背過人命，肯定不至于拼命...走走走，回去再說。”
臨走前張文再次和關小賢握了手：“還是要感謝你們提供的線索。”
“應該的！”
目送走張文和黃凱，關小賢想著槍的事。
“洛瑤，罡氣防彈不？”
“哪種子彈？”
洛瑤之前看過碟中諜，里面有各種子彈。
“手槍的。”
“哦那種啊...”洛瑤考慮了一下，“死不了，但是罡氣抵御極速沖擊的時候，會很疼。”
“多疼？”
“你生過小孩子沒有？”
“你說呢...”
“反正可能就是那種程度吧。”
洛瑤也沒有生過，只是聽說生小孩子又疼又麻煩。
她決定什么時候百度一下，掌握生孩子的方法，以后關小賢要是惹她不高興，就讓關小賢生個孩子疼死他！
關小賢摸摸自己的手臂，罡氣可以說是他身上的一種被動應激反應，如果疼痛能換來抵御手槍子彈的防御力，那還是很不錯了。
“那洛瑤你也不怕子彈了？”
“怕！”
都說了會很疼，關小賢還不明白，小女孩兒可是最怕疼了。
關小賢倒是一點不擔心李有容，元嬰期擋不了手槍子彈還叫什么元嬰期。
“嗯？”
關小賢發現不對，李有容沒有玩紙牌，也沒有玩掃雷，而是在用他尚未關閉的客戶端在操作德瑪西亞之力蓋倫。
關小賢驚訝地走過去看，是solo戰，對方的id是賢者之書。
“你在玩英雄聯盟？還和我姐solo？”
“誰是你姐？”
“和你打的人是誰？”
“不知道，我進游戲就一直邀請我，有點煩，我干脆就進去陪他了。”
李有容一臉認真，關小賢看看戰績：2/0/0。
蓋倫單挑女槍很簡單，可是一個從來沒接觸過電子游戲的人，第一盤能打成這樣就不得了了。
龜龜，別說后期練習了，光是這個天賦就吊打faker烏茲之流。
可能唯有永垂不朽的777能與之一戰。
關小賢又看了看李有容操作鍵盤的左手。
纖長的手指像抹了珠光粉一樣晶瑩白皙，優雅又好看。
不對！關小賢晃晃頭，重點在于手速極快！
關小賢觀察到，李有容的食指從“D”鍵按到“4”鍵的一瞬間，出現了殘影。
龜龜，這要是去打星際，別說后期練習了，光是這個手速就能吊打“衛星”“嘎姐”之流。
可能唯有因果論武器黃旭東能與之一戰。
“有容，你絕對是個天才啊...”
“李家世世代代，都是天才。”
發至內心的贊許過后，關小賢馬上也反應過來了，本來他solo是為了給關小書發泄的，結果現在戰績成這樣，那姐姐大人還不炸毛？
關小賢拿起桌子上的雷蛇耳機，關小書不在語音里了。
屏幕上的“賢者之書”又死了一次，李有容抱怨了一句“沒意思”，然后就退了游戲。
緊接著，關小賢就收到了關小書的微信語音。
“關小賢，這日子沒法過了！”
“你殺了我三次，我要告你家暴！”
“關小賢，我要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