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請進。”
“珠世小姐，聽說您找我。”
柳生臨推開房門，坐到正在搗鼓藥物的珠世身邊問道。
“是，我是讓愈史郎去找您了，給柳生先生您添麻煩了么？”
“哪有。”
柳生臨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在這白吃白喝了半個多月，一直受珠世小姐你的照顧，哪有什么麻不麻煩的，更何況我都閑的不知道干什么好了，要是能幫上珠世小姐的忙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柳生臨這半個月下來雖然過的不錯，但時間一長也是越來越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在混吃混喝一樣。
……好像本來就是混吃混喝來著。
咳，總之柳生臨這一段時間確實是閑的渾身不自在。
“柳生先生不用這么拘謹，都在一個屋檐下，沒必要在這些事情上斤斤計較。”
珠世笑了笑，對于柳生臨有這份心意很是高興。
“不過這次把柳生先生叫過來是有一些對您血液的研究成果，所以希望您也能知道。”
“是，請講。”
柳生臨坐直了身子，一副認真聽講的姿態。
“總共兩件事情，一是關于您的血液的種類問題。”
“種類？”
珠世的第一句話就讓柳生臨有點懵圈，自己血液的種類不就是鬼血么？有什么問題么？
“嗯，種類。”珠世把手中的藥缽放到面前的桌子上，看著柳生臨接著說道，“根據我這半個月以來的研究，您的血液與鬼的血液有著明顯的不同。”
好吧，這么一說柳生臨就知道珠世說的是什么了。
“您似乎早就有所了解了？”
看著柳生臨的表情珠世猜測道。
“嗯……是有所了解。”
“那倒正好省去了我講解的功夫了。”珠世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很清楚現在兩人之間的信任是通過距離來維持的。
“您的血液與正常鬼的血液的不同之處在于侵略性。”
柳生臨點了點頭，示意珠世接著說下去。
“侵略性，是指鬼血液的傳染能力，一般鬼的血液或多或少的都存在一定的感染能力，不過正常來說真正想要把人感染成鬼起碼需要十二鬼月級別才行。”
“那我呢？”
“不存在感染能力。”珠世即使現在臉上也有一些驚訝，“您之前雖然說過您處于一種半人半鬼的狀態，但這種近乎于無的侵略性還是有些不正常。畢竟我曾做過實驗，即使鬼的血液經過數倍稀釋也足以讓兔子那種小型生物陷入狂暴。
但您的血液……不要說傳染性了，甚至還有一定的藥用價值。”
“藥用……”
柳生臨聽見這個詞語臉色稍微有些微妙，自己不會哪天直接被解剖了吧？
“同樣是在兔子身上的試驗，正常鬼的血液會讓兔子陷入狂暴，但柳生先生您的血液卻會讓兔子的體質在短時間內大幅增強……呃，增幅強度大約是兩個兔子那樣。”
“無副作用的那種？”
珠世搖了搖頭表示否認。也對，要是真的沒有副作用柳生臨都想啃自己一口了。
“副作用還是有的，作用時間過后兔子會出現一種遲緩——從身體到精神的遲緩——的狀態，同時食欲會加強。”
這聽起來怎么有點熟悉？
廢話，當然熟悉了。柳生臨立馬想起了自己鬼之力的副作用——敏捷與精神屬性的降低。再結合兔子屬性提升的情況，這不就是發動了鬼之力的情景？
“對人呢？”
柳生臨問道，他對于自己血液可以做到哪一步還是有些好奇的。
“不清楚。”珠世搖了搖頭，“但我覺得不能夠起效。那之后我還對貓、狗和野豬做過實驗，在貓和狗的身上仍然可以發揮效果，不過效果已經出現了衰減，而在野豬身上就已經徹底失效了。”
“劑量原因？”
柳生臨提出了就自己這個外行人來看最靠譜的猜測。
“嗯。”
珠世點頭表示認同。
“不過按照這個劑量推測下去想要足以對人或野豬產生效果所需要的血量已經有些過高了……雖然有些冒昧，但柳生先生您是不是有類似得血鬼術？”
“沒錯。”
柳生臨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反正也不是必須隱藏的事情，“而且就副作用來說也差不多。所以您就認為我的鬼血與正常鬼血不是一類？”
“當然不是。”珠世從抽屜里抽出了個試管，試管下方是已經凝固的暗紅色血塊，上方是不知名的紫色溶液，二者涇渭分明。
“這紫色溶液是……”
“紫藤花的汁液。”
珠世笑著介紹道，“看您的反應我就更確定我的結論了。”
“對鬼來說的劇毒么……”
好吧，現在連柳生臨這個外行也知道珠世要說什么了。
“嗯，不過正常的汁液劇毒倒是算不上，但確實對鬼有克制作用。所以就算是并不害怕紫藤花的毒也會對紫藤花下意識感到厭惡，但您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跟您血液的反應差不多。”
“其實我覺得還是我的體質原因。”
珠世笑了笑，顯然不太相信。
但柳生臨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鬼之詛咒•偽給他帶來了弱光的負面效果，按道理不可能沒有被紫藤花克制的效果，但顯然，紫藤花的毒還沒超過柳生臨毒免的范圍——至少正常劑量沒超過毒免范圍。
“好吧，我也承認我的鬼血跟無慘的鬼血不是一類，這也是我沒受無慘詛咒的原因，那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第二件事情就是您血液的實際效用。”
“實際用途？”
這一點柳生臨就稍微有些疑惑，自己的血液能想到的也就是作為爆發性的藥劑了……不過說實話，這玩意恐怕對自己沒什么用吧？
“可不是作為戰斗用的藥劑。”
珠世輕易的便看出了柳生臨心中想的事情。
“我能問一下珠世小姐您剛剛的那句話里的重點是戰斗用還是藥劑嗎？”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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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稍微開個玩笑而已，柳生先生別介意，不過剛剛那句話的重點是‘戰斗用’哦。
因為我發現您的血液對鬼有著抑制沖動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