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強的么……”
柳生臨看著滿臉不爽的佐佐木巫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牽絆世界里對于妖怪統稱為化妖，但本身劃分并不明確，無論是善妖還是惡妖都被劃做“八百萬眾神”中的一類，實力差距也相對較大，但總歸都在水平線上，雖然沒有鬼舞辻無慘那種偽四階的存在，但偽三階和二階的存在肯定不少，佐佐木巫琴能在這里面是最強的存在確實出乎柳生臨預料。
“你以為我是誰啊。”看著柳生臨驚訝的表情佐佐木巫琴更加不爽了，“當年我好歹也是侍奉過正神的。”
這個正神八成是個超級強的大妖怪。
“所以你就放心吧，要是在以前，我差不多就是個中流，頂多幫人送個信什么的，但在現在這個神明都成了保護動物的時代我可是最強的那一批，我都奈何不了你，還有誰能奈何得了你？相信我，要是有化妖看見你提著刀向它走過去，人家肯定拔腿就跑，面對你這種不用天咒就已經非人的怪物誰留下誰是智障。”
撓了撓頭，佐佐木巫琴忽然想起了什么。
“說來……你現在的實力在這學校還能學到什么？找份兼職咋樣？”
有一說一，現在夾著個電子煙的佐佐木巫琴就不像個好妖。
“干嘛，堂堂朱雀院家的老祖宗要讓學生打黑工？”柳生臨一臉嫌棄。
“別給我在這裝傻充楞，我不信你小子不懂我意思。”砸了咂嘴，佐佐木巫琴一副不爽的樣子。
跟誰裝傻充愣呢？真當她在這摸魚幾年就真傻了？說句不好聽的，有幾個人能精過佐佐木巫琴這個活了快千年的狐貍？只不過有些事跟她沒關系，她實在是懶得管而已。被神所靈廳供著的哪有幾個是真傻？
（要不是這檔子事實在太大，我才懶得管咧。）抽了口煙，佐佐木巫琴相當惆悵的想著。
“喂喂……”看佐佐木巫琴的樣子不像開玩笑，柳生臨也正色了起來，“真有不長腦子的敢打叢云學園的歪主意？”
佐佐木巫琴在這個時候能給他推薦什么工作？八成是殺人的活計好么？
“怎么可能，那種蠢貨可能早就被滅絕了。”佐佐木巫琴搖了搖頭，還沒等柳生臨接著發問，她就主動繼續說下去了，“比這還要嚴重一些，靈障知……算了，現在想跟你說清楚可能有點困難，明天下午，上一年級，就是刀輝他們班，他們下午有訓練，所以我沒有課，到那去找我，有些資料要給你看。”
“說一半忽然斷掉……誠心吊人胃口吧？”柳生臨幽幽的說了一句。他現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至于佐佐木巫琴說的靈障他倒是明白。
凡是與靈有關，且妨礙了正常世界的現象就被稱作靈障，包括但不限于疾病和意外。
難道是朱雀院柾盛因靈障病倒了？柳生臨努力回憶著游戲里的劇情。
那也不對，靈障這種東西好像很難確定，只有像都市傳說里那種常常發生意外的懸崖和十字路口才能被確認為靈障，而且他記得好像在朱雀院柾盛康復之前所有人都認為那是正常的重病。
大概吧？
說實話柳生臨對于這種一筆帶過的事情真的記不太清。
“我又不是成心吊你胃口，不過確實需要一些資料才能讓你理解。”佐佐木巫琴臉上第一次出現“好麻煩”的表情。
“那好吧，我會好好期待明天的事情，最好別太無聊。”
“放心，絕對不會無聊的。”佐佐木巫琴笑著打下包票。
看著佐佐木巫琴，柳生臨忽然想起了什么。
——這家伙應該會認識一些比較厲害的人偶師吧？
“佐佐木老師，知道那里有比較厲害的人偶師么？最好還會天咒。”
“唔？”開始收拾東西的佐佐木巫琴一頓，疑惑的看著柳生臨，“你問這個干什么？不過說起人偶師……一般都是指木匠或者忍者之類吧？”
“木匠我能理解，但為什么會有忍者？”段藏雖然是忍者，但打造她的卻是妖術師果心居士，不過倒是風魔頭領給她搭載的忍術就是了。
“因為就忍者會去學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啊。”佐佐木巫琴用理所當然的態度說道，“你不會以為真的有鐵匠會去做人偶吧？他們這些家伙鍛刀都來不及，哪有這種時間。你還是太嫩了啊，小子。”
好吧，確實沒法反駁，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樣。
“那究竟有沒有這種人？”
“沒有，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至少我不認識這種家伙，跟別提還要會天咒了，古往今來符合你要求的人可能都沒有幾個。”
撇了撇嘴，佐佐木巫琴認為柳生臨根本就是大少爺心態，現在會做人偶的恐怕都沒幾個了，還個個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家伙了，至于還要會天咒？做夢呢。
“嘛，說真的，我覺得你與其去找會天咒的人偶師還不如去找一些人偶化妖——至少這種東西不是沒有，以前常常可以聽到哪里的人偶活了的傳聞，大多都是人偶成為了化妖。”
“你能找到？”
“……找不到。”佐佐木巫琴把自己的視線移開，接著收拾垃圾，“不過你的天咒還沒有達到感知靈力的地步么？”
“……沒。”這次輪到柳生臨把視線移開了，他的天咒等級直接被鎖死在了二級，他也很絕望啊。
“沒事，你的精神感應相關系數很高，就算是沒感知靈力也夠用了。”
精神感應相關系數？
柳生臨忽然想起了這一茬，自己的天咒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精神感應相關系數的原因才顯得與眾不同？
“我的精神感應相關系數是多少？”
“你不知道？559，不用魂鋼都可以進行天咒的完美轉化，誰讓你是半人。”
“啥？”
柳生臨驚了，他記得女主角之一的紫苑作為奇才精神感應相關系數也不到300，他559的精神系數差不多是正常戰人的十倍了。
“驚訝什么？都說了你是半人了，天賦方面天生更強。”
“那你這個化妖豈不是……”柳生臨覺得自己需要重新估量佐佐木巫琴的戰斗力了。
“我是化妖誒，屬于八百萬眾神的，而天咒本質就是借助神明的力量，怎么？我借我自己？”
佐佐木巫琴用一種看不學無術的家伙的眼神看著柳生臨。
“當然，實際上就算沒有非人之血你的精神系數也不會低到哪去。”
“倒也是……”柳生臨也反應過來了，微微扶額。
“對了，我聽說學生們說椿給了你一把刀，不會就是你腰間的吧？看著不太像啊？”佐佐木巫琴的臉上浮現出了八卦的笑容。
“……我希望它是。”
血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