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照小臨你的說法，你夢里出現的無面武士向你展示的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劍術了……嚴格來說那是一種適配柳生新陰流的戰斗技術。”
“戰斗技術？”柳生臨有些迷惑。
“嗯，戰斗技術。”柳生志非常確信的重復了一遍，“柳生新陰流雖然有著‘活人劍’的別稱，但這不代表我們柳生家的劍術真的是‘不殺之劍’，只是并不贊成以殺戮來磨煉劍技而已，如果真要到了決死的時候，柳生新陰流的原則就是保護自己不被殺，然后取勝。”
“……確實，那位無面武士在戰斗中幾乎無傷。”
柳生臨回憶著腦海里無面武士戰斗的情景，不禁認同道。
“那位……如果那位武士所展示的技藝確實如你所說，那他可能已經達到了一種‘無缺’的境界，如果老夫跟他對上……不不不，再怎么說都只是一場夢吧。”
原本相當嚴肅估量著對方戰斗力的柳生志突然大笑起來。
“不過小臨你能做到這種夢，除了神明眷顧外，恐怕也代表著你自身也有半只腳踏入了這個門檻吧？”
“差不多，從無面武士的身上我確實學到了挺多東西，雖然達不到那種境界，但是差的應該就是經驗上的磨練了。”
柳生臨也反思過，為什么明明自己的劍術已經提升到了七級卻仍然領悟不了無面武士技巧的原因。
最后，思來想去柳生臨也只能將原因歸結到戰斗方式的原因。
柳生臨的打法就是一往無前，憑借著比對方更強體質，強行以傷換命，原本在面對鬼這種生命力更強的對手時還有所收斂，但是在獲得惡魔血統后就有變了回去，甚至還因為有了自帶的防御力而更變本加厲。
他與無面武士的打法雖然不能算是天生相悖，但在習慣上實在是差得太遠，這可能是他無法領悟無面武士技巧的真正原因。
不過雖然這么說，但他系統中標注為LV.7的柳生新陰流也是實打實的，無面武士的一些動作就如同演練了千百遍一樣刻入了柳生臨的記憶中，倘若與之前的自己只用劍術對戰的話，即使不用系統輔助，柳生臨也有信心全程壓制之前的自己。
“小臨你這一點倒不用太過擔心，那種境界可能已經是一種劍圣才能達到的境界，雖然跟經驗能有所關系，但也有些事是經驗解釋不了，甚至是爺爺我也解釋不了的。”
還有一句話柳生志沒有說。
新陰流源于陰流，柳生新陰流又源于新陰流，柳生臨未必不能開創出一個新的新陰流分支。
但這話他最后還是沒敢說，生怕柳生臨鉆牛角尖。
“我了解。”
柳生臨已經覺得無面武士所展示出的劍術根本不是LV.7該有的水平，甚至是LV8乃至于LV.9、LV.10也不足為奇。
現在他覺得自己實力壓制到正常人水平上去也會照樣被無面武士虐。
“能了解就好，對了，小臨你準備參加叢云演武祭么？”柳生志又問起學校的問題。
“叢云演武祭？對哦，七月就是叢云演武祭。”柳生臨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在牽絆原劇情里面挺重要的事情，“算了吧，一點挑戰性都沒有，更何況佐佐木老師丟給我的伊沢鎮的問題還不一定能趕在演武祭開始前解決。”
柳生臨現在對這個挺重要演武祭實在沒什么感覺。
“唔……倒也是，不過神所靈廳的事情量力而為就可以，如果實在完成不了也不用強撐，柳生家會幫你打理的。”
“放心，這些事情我姑且還是有數的。”
咚咚
“啊，暫時說到這吧，有人敲門了，再見，志爺爺，保重身體。”
“哦，沒事，再見，小臨有時間記得回來……”
滴、滴……
“真是的，我還沒跟他說他添了個妹妹這件事……”柳生志稍微有些不滿，不過又想到自家侄孫劍技有進步了，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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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姐？”
柳生臨相當驚訝的看著門外有些害羞的少女。
“進來吧。”
“嗯，謝謝。”輕聲道謝之后，椿走進了柳生臨的房間，但又茫然無措的站著，八成是不知道坐在哪。
“坐在那邊的椅子上就好。”柳生臨坐在床上對椿說道。
“嗚哇……這就是男生的房間么？”
坐在椅子上，雖然有些拘謹，但椿顯然更加好奇柳生臨的房間……
“唔，紙簍里面很干凈啊……床下會有小本本之類的么？”
“那啥……”柳生臨滿頭黑線的看著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在他房間里亂瞅的朱雀院椿。“我才剛入學沒幾天，椿姐你說的東西現在根本不可能有啊。”
“那就是說以后會有嘍？”椿的關注點很奇特。
“這種問題問出來真的好么……”
“嘛，這就是姐姐的余裕啦。”反應過來的椿難得紅了次臉。
這家伙來這干嘛？
柳生臨滿頭霧水的看著朱雀院椿，明明是她先問出來的，結果最先臉紅的還是她。
“咳咳，那個，叢云演武祭，阿臨你要參加么？”假模假樣咳嗽了兩聲，椿這才問道。
又是叢云演武祭……
“不準備參加，太無聊了。”
“……還真有你的啊，阿臨，當著上一屆冠軍的面前說叢云演武祭無聊。”
“呃……反正椿姐你也沒生氣吧？”柳生臨坐在床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就因為阿臨你說的讓人無法反駁所以我才覺得不爽啊。”椿大大的嘆了一口氣，“虧姐姐我還想和你再比試一次呢。”
也不能說檔次低，用了天咒之后，像椿姐和千石葵這種學校里頂尖的戰人還是有和不用任何技能的柳生臨交手的資格。
然而問題是柳生臨現在已經看不上這種檔次的戰斗了，誠然，椿姐、千石葵用了天咒都是二階實力——從兩人第一次交手中椿姐一瞬間爆發的偽三階速度就可以看出來——但是二階和二階也是有差距的，不會真有人以為柳生臨這種體質偽四階力量三階的家伙還是正常二階吧？
他現在單挑三階中期的戰士型敵人都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所以自然，現在柳生臨對于演武祭這種事情就根本不會有太大興趣。
“話說要比試找千石不就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