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后。
柳生臨算是試完了刀,找到了手感——其實他還是覺得無銘好用——就回到屋子里,回來時還在神社里看見了正在對神明獻上祝詞的朝武安晴。雖然柳生臨想要幫忙做一下掃除之類的工作,但卻被朝武安晴婉拒了。
剛進客廳,柳生臨就看見了坐在桌子前面一臉迷糊的朝武芳乃,這種反差感讓柳生臨有點想笑,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打招呼道:“早上好,朝武小姐。”
“呼啊……早上~好……”
簡直就像另一個人一樣,完全看不出昨天干練冷漠的樣子。
“啊……”
朝武芳乃好像想起來現在的情況了。
啪!
仿佛是要打起精神一樣揮起雙手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臉蛋一下。
朝武芳乃的臉上直接就出來了兩片通紅的掌印。
嘖……看起來就疼啊……
“唔……咕……好疼。”
好了,確實很疼,看朝武芳乃的樣子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這不都快流眼淚了么。”一旁的叢雨毫不猶豫的吐槽道。
“這、這是因為剛才打了哈欠,并沒有再哭哦。”
好的好的,你說什么我信什么。
柳生臨敷衍一般的點了點頭,他發現了,朝武芳乃本質還挺可愛的。昨天的事情他就不計較了。
“比起這個——咳咳。”朝武芳乃清了兩下嗓子,恢復了昨天嚴肅的態度,“早上好,柳生先生。”
“嗯嗯,早上好,朝武小姐。”
柳生臨一副敷衍了事的態度,直接朝著洗手間走去。
“……那我就先告退了。”
看著柳生臨相當敷衍的態度,朝武芳乃也沒說什么,輕輕點了點頭,然后便起身回房間了。
姑且還是要洗漱的。
“——嗯!?”
咚!
(幻覺么……剛才我是不是聽見了什么聲音。)
柳生臨拉開洗手間的門,出乎意料的,一節圓木正在洗手間里緩緩滾動,像是剛落地不久。
啊……原來如此。
柳生臨表情有些尷尬,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而且自己的蜘蛛感覺也發覺了……
“請不要……咕啊!”
柳生臨的背后響起女性的聲音,然而說到一半就轉化為了悲鳴。
“段藏把她放開吧。”
柳生臨說著,正要轉身。
“不要,稍、稍微再等一下!”
“主公大人,請務必不要轉頭!”
那名女性和段藏的聲音接連響起。
(對……是挺少兒不宜的……)
然而柳生臨的蜘蛛感覺已經“看見”了一切,這讓他稍微有點負罪感……
沒辦法……范圍只有一米的蜘蛛感覺雖然在實戰中用處有限,但在這種日常生活中卻是好用到爆。
(抱歉,這實在是非我所愿……)
柳生臨象征性的向前走了兩步。
“段藏,帶這位小姐出去吧……事情之后我會好好說明的……”
即使柳生臨對于這種事情偏冷淡,但仍然是血氣方剛的青年人……這實在是有一點太刺激了。
“主公,請不要胡思亂想。”或許是有所察覺,段藏冷冷的吐槽道,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最近段藏吐槽自己的次數好像在慢慢增多……是好感度下降了嗎?
然后便是急促的關門聲,隨后柳生臨就聽見了屬于女孩子的尖叫。
……洗把臉冷靜一下吧。
————
“非、非常抱歉。”客廳里,黑發女孩滿臉尷尬的道著歉。
“不……我也很抱歉,沒敲門就進去什么的……”兩人相當尷尬的對視著。
柳生臨面前的黑發少女名字叫做常陸茉子,是從很久以前,祖輩就侍奉著朝武家的家族。畢竟朝武家以前是統治整個穗織地區的大貴族,估計這里一半居民的祖上都是朝武家的家臣,而且朝武家在穗織是出了名的仁德,有像常陸茉子這種直到現在仍效忠朝武家的家族也不足為奇。
不過用常陸茉子的話來說,雖然名義上是效忠,但實際上就是幫忙打掃一下衛生,做做家務而已,名義上是義務勞動,但像朝武安晴這種老好人是不會讓她白做的。
至于之前……常陸茉子是在打掃浴室,而朝武安晴表示過打掃的時候泡個澡也無妨,所以柳生臨進去的時候正好是常陸茉子洗完澡的時候。
emmmm……真是奇怪的巧合。
順帶一提,常陸茉子是朝武芳乃的青梅竹馬,也可以看見叢雨,不過和朝武芳乃一樣無法碰到叢雨。
“段藏也深表歉意。”
加藤段藏坐在常陸茉子的身邊,也散發著尷尬的氣息。
“不不……沒事啦,段藏小姐的動作很輕柔的,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其實哪里都不疼的。”常陸茉子一邊玩著頭發一邊急忙說道。
“真是抱歉了。”柳生臨由于蜘蛛感覺的原因再次道歉道……他現在總有一種占了別人便宜的感覺。
“……在這么道歉下去會沒完沒了吧,到此為止吧。”
“……說的也是,到此為止,接下來還請您多多指教了,常陸小姐。”
“我才是,請您多多指教了,柳生先生。”兩人互相行了一禮。
嘩——
外面的門被拉開,朝武安晴走了進來:“哦呀,這是怎么了?兩位發生了什么事么?”
朝武安晴頗為驚訝的看著坐在客廳的兩人。
“還有這位是……”
朝武安晴還是第一次見到加藤段藏。
“加藤段藏,在下是主公大人的忍者。”加藤段藏率先自我介紹道。
“哎呀,忍者,是和茉子一樣呢。”
常陸茉子是忍者?
柳生臨和加藤段藏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兩人中間的常陸茉子。
“這么說來……那根圓木就是所謂的替身術了吧?”柳生臨想起了洗手間的那根圓木。
“其實只是視覺的誤導而已,不是什么高深忍術,段藏小姐也可以輕易做到吧?”
段藏點了點頭,這種忍術在她看來相當基礎,唯一的問題就是怎么把一根圓木藏在身上。
“加藤段藏啊……跟戰國時代的忍者同名呢,而且那位忍者就據說出身于常陸,真是巧合啊。”
朝武安晴大笑道。
“段藏并沒有出身。”
出乎意料的,加藤段藏很正經的回答道。
“誒?這……”朝武安晴被這正經的回答弄得不知道該怎么。
“段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記載在歷史上的那位加藤段藏。”
柳生臨盡量斟酌著用詞,想要在解釋的同時又讓他們不要太驚訝
“誒!!!”
抱歉……斟酌用詞什么的,柳生臨果然沒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