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阿夜端起旁邊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頭疼。
看著手里打印出來的關于吸血鬼病毒的文件，阿夜有些理解不能。
倒也不能說全部看不懂，畢竟別看阿夜是魔女，但她好歹也是受過正統教育，又畢業名牌大學，更是做過神秘側的克隆，不過，仙都木的生物技術還是更偏向于神秘側，這份文件的解釋對于她來說太過“科技側”了。
“從外表看來和人類幾乎相同，但吸血鬼擁有比人類更強大的身體能力和感覺，不僅對煙草、藥物、酒不會有上癮性，喝酒就像是在喝白開水一樣，完全不會喝醉。
吸血鬼生來就擁有被稱為“吸血鬼病毒”的特殊因子，是吸血鬼所不可或缺的。當病毒停止活動時會導致吸血鬼變的衰弱，嚴重的話甚至會死。要讓病毒保持活性話就必須定期吸取人類的血液。”
仙都木阿夜輕聲的念了一遍上面對于吸血鬼病毒的概括。將吸血沖動用科學的方法解釋，這對她來說還是相當新奇的事情。
阿夜又拿起桌子上包裝如同果汁一般的飲品，輕輕抿了一小口。
草莓味。
上面的包裝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人造血液的字樣——這是這座都市為了代替人血而制造出來的產物。
“伊甸……明明是樂園般的名字，卻蓄養了一大批吸血鬼。”
仙都木阿夜不由得發出了譏諷的聲音，人造血液的存在無疑是徹底將吸血鬼變成了被圈養的家畜，這與人類馴服野獸的歷史多么相像？
“阿夜，有什么發現嗎？”
柳生臨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現在整座市政大樓除了像荒神小夜這些必須主持大局的領導人和其他夜貓子般的吸血鬼，大多數普通人都已經入夢了，就連在原這種訓練有素的家伙都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沒有，不過那個男人倒是安靜了下來。”
阿夜指了指被死死綁在鐵床上的吸血鬼。
“不過我總感覺這家伙根本就不是純粹的吸血鬼。”
“何以見得？”
柳生臨靠近男子，發現他確實發出了均勻的鼾聲，能在這種情況下睡得這么香，倒也難為他了。
“因為他違反了吸血鬼的生活規律？”
“嗯，吸血鬼全都是晝伏夜出的家伙，就像人一樣，人類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在白天行動的本能還是會存在，無論做什么事都會下意識的選擇在白天進行行動——除非有意識的調整自己的生物鐘。”
“但他以前是人類，保留有人類的生活規律也不稀奇，畢竟從暴亂開始到現在，往多了算也才兩天而已。”
其實嚴格來說只有一天半。
“咕嚕……”
阿夜又喝了一口咖啡。
“所以我才停留在懷疑階段，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從被捕到現在，一滴鮮血都沒喝過吧？”
“……應該是。”
柳生臨思索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吸血鬼進食血液之后會暫時性的大幅提升身體機能，從安全角度來說，他們沒有給這家伙喂食的必要。
“我去確認一下。”
柳生臨放下簾子，出門粗暴的搖醒了正在熟睡之中的扇元樹。
“唔……哈——有什么事嗎，柳生先生？”
“你們這幾天給那個吸血鬼喂過食嗎？”
“哈？喂食？為什么要喂食啊？”
那就是沒喂過了。
“好吧，你接著睡覺吧。”
“哦哦……”
也不知道是在演戲還是真困，扇元樹立馬又昏昏沉沉的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柳生臨返回屋內，看樣子阿夜也聽到他們之間的交談了，現在正拿著那包人造血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要喂他喝血？”
“不，暫時還沒必要。”
阿夜搖了搖頭，現在沒必要冒著未知的風險去做這種事，要做也應該將這家伙的全部剩余價值壓榨出來再說。
“我只是在想，這件事與都子小姐的關聯究竟有多大。”
“恐怕是很大。”
柳生臨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頗為無奈的說道，都子剛覺醒，下午就發生了吸血鬼暴亂，這之間要是沒有聯系，他都不能信。
“那您也沒把都子小姐帶過來。”
阿夜笑呵呵的說道，在她看來柳生臨有時候的能動性真的很低，絕大多數的時候都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帶她過來干什么？給我添堵？”
柳生臨啐了一口，他對于都子可沒什么好印象，而且都子身上有沒有發生什么變異柳生臨也清楚，都子的情況跟這些吸血鬼根本就不是一個路數，都子毫無疑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正常人。
“對了，你之前說的異常情況是怎么一回事？”
柳生臨忽然想起了阿夜之前說的事情，她說那種能量有些異常，但卻有含糊其辭，所以柳生臨自然有些好奇。
“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那家伙的血液中能量的活躍性過于異常，單論活躍性可能已經是常態的百倍之多，不過暴露在空氣中之后用不了兩分鐘就會再次沉寂下來。”
阿夜露出了之前涂抹了鮮血的手背，顯然，她之前用血液涂抹手背，就是為了測試這種能量平靜下來的速度。
“是因為吸血鬼病毒嗎？”
這個猜測在柳生臨的腦海里出現，不然也沒辦法解釋為什么這些吸血鬼身體內這種未知能量的濃度這么高。
“暫時不明。”阿夜搖了搖頭，“雖然我也傾向于這種可能性，但是事實上還有許多的吸血鬼并沒有出現暴躁癥狀，所以現在也無法確定這種能量是不是罪魁禍首，明天我準備去向矢來小姐和艾莉娜要一管血用作研究。”
這不是神秘側的問題，不然阿夜直接就能跳過驗證階段，用自己豐富的經驗得出一個八九不離十的結論。
“行吧，謹慎些也好。”
柳生臨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雖然這是拿錢辦事，但好歹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于是他話鋒一轉：“阿夜，能教我幾個用來照明的魔術嗎？”
“嗯？主人您要學習這種低級術式做什么。”
“明晚上荒神小夜準備組建一支救援隊，如果沒有意外那就是由我帶隊，所以多多少少還是要學一些照明術式，不然光靠普羅拉我真的不放心。”
“……也是。”
想到普羅拉那種跳脫性格，阿夜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請主人你先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