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我去殺了那些狗東西
“啊貴,過來。”
“郎君,叫我何事?”
“方才,你們陪迎香去看醫官怎么說,?”
“哦,人家說,迎香的手,起碼也要半年以上,什么活也不能干,
否則,就會張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知道了,走,進去吧。”
“迎香,你過來,本郎君看看你戴這銀釵,好看不好看。”
“郎君,您看,我們姐妹幾個都戴著呢,真好看。
就是銅鏡太模糊,奴婢自己看不到的。”
“不就是個鏡子嗎,將來本郎君送你一面,能看得清楚的就是。”
“謝郎君!”
迎香雖是答應了,可心里并不覺得,郎君能送個什么看的清楚的鏡子,畢竟,整個大唐都用的銅鏡,再買一面,不還是那樣嗎。
李鈺不知道如何告訴迎香,他恐怕一年內都沒辦法干活了。
可是不說出來,也總歸不是個事,猶豫了一下,李鈺覺得還是長痛不如短痛。
“迎香,今日之事,本郎君失誤了,沒想到,會叫容娘和你,遭受如此災難,實在是我……”
“郎君,您千萬別說了,怎么能跟您扯上干系呢,也是那該死的賊人,竟然起了歹意。”
“不是的,本郎君也有錯處,不該讓你們兩個女子,單獨離開,這里終究不是咱們藍田。”
“郎君怎么會錯,只是奴婢與林家姐姐命運不好,該有劫難,不怪郎君的。”
“你聽我把話說完,我也有錯,你們今天也確實不順,湊一塊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的手,還疼嗎?”
“奴婢……奴婢不疼了郎君。”
“還要瞞我嗎?”
“奴婢不敢,有點疼的。”
“傻丫頭,疼就是疼,怕什么,疼了就說啊!”
“嗯,奴婢很疼。”
“本郎君當然知道,十指連心,筋骨錯位,怎能不疼?
那醫官說,你以后,恐怕一年內都不能干活了……”
“沒有沒有的,郎君,奴婢沒事,您看,奴婢還能給您倒水呢,不信郎君您看……啊,”
伴隨著迎香的疼叫聲,
陶瓷制作的唐款水壺,落在地上摔的稀巴爛。
迎香很難受,一年都干不成活了,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府里怎么會養一個閑人?
一年后,自己手就是好了,這府里,還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嗎,迎香不敢去想,他很著急要證明,自己還有用……
“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看著迎香去端茶倒水,疼的眼淚在眼睛里打轉,善良的李鈺氣的提高了一倍的音量。
本就驚嚇過度的迎香,右手又傳來鉆心的疼痛,再加上誤會,郎君發怒是覺得他沒用,
再也忍不住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滾落下。
容娘和另外兩個丫鬟,都替迎香難過,都跟著在一邊抹淚。
“郎君,不要趕我出府好不好,奴婢還能伺候你的,嗚……嗚……嗚
奴婢的……手歇息幾天……就會好的呀,那醫官他說謊,他說要一年,他胡說的,嗚……嗚,”
李鈺看著伺候了自己,幾個月的乖巧丫頭,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大喝一聲;“迎香,看著我,本郎君什么時候說,要趕你出府了啊?
這輩子,你都得伺候本郎君,知道嗎?
以后你嫁人了,郎君就在府門外,給你留一套嶄新的紅磚大瓦房,讓你住的近近的,
就能天天伺候郎君了,別怕別怕。”
李鈺將迎香,輕輕抱住在懷里,這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呀,不該承受如此沉重的壓力……
“郎君,真的嗎?您說的都是真的?奴婢可以在府里伺候一輩子?”
迎香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真的,當然是真的,我說你需要養一年,是說讓你養好了手,以后再伺候我,可不是要趕走你,更不是要將你趕出府去。
你就聽本郎君的,修養一年,什么也不做。
你的月例,一個大錢都不會少的,只要你把手養的好好的就行,知道了嗎……”
迎香聽得很開心,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好聽的話。
自家的郎君,真是太善良了,半天的驚嚇,加上一直擔心,不能在府里呆下去,迎香真的很累了……
屋里的丫鬟侍女,都已經捂住嘴巴,哭出了聲音,也心疼迎香,也感動郎君,如此有情有義。
大牛阿貴,兩個漢子,也紅著眼圈。
李鈺一邊拍打著迎香的肩膀,一邊輕聲安慰,卻不見回應一句,
反而自己抱著迎香的身子,越來越吃力。
扭頭一看,人已經不知道何時就昏迷了過去。
李鈺阻止了別人幫忙,用盡吃奶的力氣,將迎香,放到了自己的榻上,輕輕的脫去兩只,樸素的繡花鞋,拉過了被褥。
“昔春,探春,你倆從今天開始,不要伺候我了,輪流照顧迎香,直到她的手,徹底好透,知道嗎?”
“是郎君。”
兩個丫鬟,哭著答應。
大牛上前一步,紅著眼睛說道;“郎君,不如,咱們去殺了那幾個狗東西,給迎香報仇。”
“不著急,不著急,有的是功夫,如今我也后悔,當時就不該放他們活著離開的。
不過,咱們也弄廢了那些雜碎,算是給迎香報過仇了的。
此事暫且不提。”
“嗯,就聽郎君的。”
對了,某家不是說,今晚所有府里的人,都吃席面嘛,有沒有交代下去。”
“交代了郎君,小人回來的時候,就交代過了。
咱們大將軍府,三個廚房,和咱們這院子里的,都在忙活著呢,隨時都能開始。”
阿貴看迎香傷城這樣,提起吃席面,也沒有了興趣。
那好,今日就在這里吃,你們再拿個桌子,你們坐一起吃,該怎么吃,就怎么吃,別把今天的事當事,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我就在這里陪著迎香,本郎君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守著丫頭……
“郎君,可也得吃點東西吧,您去吃,奴婢坐這里看著就是。”
容娘覺得吃飯總是個大過一切的事。
李鈺解釋;“其實也沒什么,丫頭睡丫頭的,又不是三歲孩子,醒了鬧人。
本郎君就是感慨很多事,坐這里靜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