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金子很純
第九百一十五章;金子很純
是夜。
三艘小船悄無聲息的從海面上靠近閩州海岸,城南船廠。
十多個壯漢,個個謹慎小心,生怕發出來聲音驚動了他人。
一個個箱子被抬到岸上,只看抬箱子的人吃力的樣子就知道很沉重。
裝好了三輛馬車,幾十個漢子匯合一塊兒,跟在左右,人人手里抓著鐵朔,而不是鐵槍。
李氏二房的護衛,平時都是拿著鐵槍,自李鈺遇到刺殺之后,貼身的護衛都換成了鐵朔。
李氏上三房的族人,其實并不擅長使用鐵槍,他們真正擅長的是,自秦朝傳下來的鐵朔功夫。
拿著鐵槍的三千人,和拿鐵朔的三千人截然不同。
別看這會兒只有三十多人,但是有鐵朔在手里,他們布出來的殺陣,就可提升很多檔次。
三輛馬車沒有去城北的李家莊,而是去了西城外隴西李氏三房的地盤上,然后拐進一個不起眼的胡同里。
沒有燈籠指引,整座宅子都漆黑一片,只在第五進院子里的西廂房里,有微弱的燈光。
三十多個漢子,抬著十幾個小箱子進了后院亮燈的屋里。
領頭的隊正進屋后小聲稟報;
“啟稟三位族長,帶回來了,三艘船,一共十八個箱子,全在這里。”
寬大的廳堂并沒有多點幾個油燈,兩邊東西各一盞燈,僅此而已。
李氏上三房的族長,都坐在上頭,中間是李鈺,大房族長在東,三房族長在西手。
看上去只有三位族長在屋里,可你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三位族長身后的黑暗里,都一動不動站著許多人。
這些人都穿著黑灰色的衣裳,所以不注意還真是看不見的。
李鈺身后北斗七星,
加當值的梁劍侍,梁大膽的親妹子。
另有馬家的馬十九跟隨,馬十九乃是唯一一個經常跟在家主身邊的男性。
他和兄弟馬十八,兩個人輪流跟隨家主身邊,馬家兄弟倆和阿貴大牛,這四個是李鈺雷打不動的貼身護衛,出行稍微遠一點,這四大金剛就會整齊出現。
平時四個人輪流值班,加上北斗七星和一個劍侍,一共九人。
隴西李氏包括李世民家的九房,所有族長身邊都是有九個護衛貼身保護,這是九百年不變的傳統規矩。
三個族長身后的黑暗里一共二十七個大高手坐鎮。
李鈺身后第一個就是上清宮的劉大宮主,一身黑灰色緊身道袍,短小精悍的打扮,沒有任何裝飾,只在手里抓著一把三尺青g劍。
沒錯,真正的青g劍!就是三國志里趙云搶到手的絕世兇器,不知古人怎么打造的,削鐵如泥,厲害無比。
自從道子遇到刺殺后,所有的北斗七星,,都不約而同的把自家道觀里的寶貝拿出來使用。
這些寶貝花樣真心不少,甚至還有一套烏黑色的雙鞭,比尉遲恭使用的那把,更加恐怖十倍。
那是莫大宮主的寶貝兒,太清宮的鎮牌之寶。
長三尺七寸又九分,鞭骨節一共有十三層。
每一層的鞭骨節處,都被打造的鋒利無比,鞭頭處尖銳的很,可當做槍頭使用,一旦扎進去人體內,就會把重傷處里頭的臟腑全部破壞完畢,弄成烤肉從鞭骨節里帶出來。
可以說句負責任的話,被這兩根鞭扎進去的人,神仙也救不活他。
劉大宮主當值的時候,這一組北斗七星的兵器里,就數上清宮鎮宮之寶青g劍最厲害奪目了。
李鈺見識過青g劍的厲害,他懷疑這不是地球人打造出來的,因為這把青g劍的打造技術超出了李鈺的認知。
鋒利的程度,已經不屬于人類技術的巔峰,即便是后世里,那樣先進的科技,也無法弄出來這種水準。
削鐵如泥四個字用在青g劍上,真是合適到不能在合適了。
馬十九手里抓著一把鐵朔,比他一米九五的身高還要高出一些。
隴西李氏的鐵朔分為兩種,有長短之分,馬上結陣,廝殺沖鋒的,那是長的,馬十九使用的是短兵,九尺,兩米出頭。
這種短兵,五姓七望家族使用的不多,包括隴西李氏上下九房,只有這上三房的族人,才使用短兵,而且也是當今天下使用短兵鐵朔的第一高手。
雖然短了一些,不如長兵馬朔的殺傷力強悍,但是在中小型廝殺爭斗的時候,這種短兵優點特點很多,更加靈活了三分都不止。
相對于這種短兵,真正要來講究靈活性能的話,其他五姓七望家里覺得,還不如使用槍或者矛更加直接,所以使用這種兵器的不多。
因為短兵鐵朔,論殺傷力比不上馬朔,論靈活性又比不上槍矛,所以不被世人喜歡。
可是對于隴西李氏上三房來說,槍雖然靈,可是身子太輕,槍頭也太過簡單。殺傷力不足,娘們唧唧的。
矛倒是加重了一點分量,又比槍實在了一些,但是不上不下的,叫人難受至極。
只有老祖宗發明出來的短兵,這種九尺的小號鐵朔,整好合適,比馬朔輕靈了許多,又比槍矛的殺力強悍。
整好趁手,能廝殺突圍,也能有足夠的震懾力度。
第一百一十七章滿屋的軍方大佬
“嗯嗯!侄兒知曉了,”
“既是陛下準的,皇后殿下也當面認你做義子,你等于和皇家扯上了利害關系。
往后行事也需考慮前后周全,不可壞了陛下的名聲,更不可以義子之名,出去招搖撞騙。
倘若得空,還需多去宮里,看望皇后殿下,義子也是子,既是子,便當盡人子之孝!不可懈怠,以免辜負陛下,與皇后殿下的眷顧之情!”
李鈺鄭重的點點頭說道;
“叔父盡管放心,侄兒不會招搖撞騙,壞了娘娘的聲名,亦會抽空多去宮里走動…”
“嗯!如此甚好,老夫知你是個重情之人,又是個厚道的,本不該多說,
但你是大兄唯一的孩子,也和我的孩子一樣,大兄不在了,老夫就要負起這個責任,好生監督你成長,今日太晚了,趕緊歇息吧!”
“叔父放心,侄兒沒有任何怨言,對叔父的教誨,侄兒都記在心里呢,感激都來不及,絕不會有其他想法,既然天色晚了,那侄兒這就回去歇息,侄兒告退了。”
“去吧。”
李鈺回到屬于自己的院子,一群人伺候著上了榻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李鈺早就醒了,只是躲在被窩里想要清理一下思路。
昨晚經過和皇后相認,激動過后,這會兒李鈺重新整理了思路,雖然這皇后和后世界的母親一樣,
可畢竟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方式,即便就說是母親又一世為人,也不能去打亂人家的生活,何況還是虛無縹緲之事?
激動之下,兩人以母子相稱,可這種事玄乎其玄,只憑借一時的情緒波動,難以維持長久關系,
再者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小地主,爵位也不高,可以說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既已母子相稱,那就必須把面子上的事兒做好,雖不必較真,卻也需面面俱到。
等到回藍田之前,定當去宮里問個安的,畢竟這古代以忠孝治國,不能惹人詬病!
至于自己,還是要回歸自己的生活,人家皇后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就盡量互不打擾吧。
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呢,這一世,自己雖然是有了些錢財,也有了靠山,
可這責任也比前世更大,身后跟著三百多戶奴仆,還有一千多莊戶,都指著自己吃喝拉撒呢,還是收拾心情想想怎么掙錢?怎么建設那屬于自己的五個莊子吧
李鈺這一點還是和前世里一樣,想通了就做,絕不拖泥帶水,又想起來自己還拉了幾十車家具要賣,還有一些梳妝臺,柜子。
今天得找秦叔父好好商量一下,看看如何推銷出去,才是當務之急。
想到此處,李鈺不再賴被窩了,坐了起來,旁邊的容娘指揮幾個丫鬟趕緊上前來伺候穿衣。
現在李鈺只要出門都是帶著容娘的。又細心又體貼,晚上還可以暖被窩,不知不覺的已經離不開容娘了!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李鈺就在屋里吃了早飯,然后一路蹦蹦跳跳的,去找秦瓊商量,是不是該弄個門臉房,或者干脆開個鋪子,圖個長久!
幾個丫鬟看到自家郎君又蹦又跳,都捂住嘴跟在后頭,生怕笑出來聲音。
還未到正廳,老遠就聽見沸沸揚揚的吵鬧聲,李鈺疑惑不解?
這是干啥呢,如此熱鬧,快步走近正廳,只見里面竟坐滿了人,個個都是一身霸氣,彪悍無比。
李鈺看著滿廳擁擠的壯漢,還有些人沒有座位可坐,干脆就是站著的。
秦瓊旁邊的位置,坐著一個白面老人,看樣子儀表魁偉,似乎還不到六十歲,(李靖)
挨著旁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李績)一身綢緞,已經漿洗的失去了本來顏色,真是節儉樸素到了極點。
還有幾個文人打扮的文官混在其中,剩下的都如兇神惡煞一般,單看面相,幾乎沒一個是善茬。
李鈺猜測,這些肯定是和秦瓊要好的同僚同事了,應該基本都是武將陣營里的了。
李鈺將所有人簡單看了一個遍,基本上除了程咬金誰也不認識,滿堂的文武大臣齊聚,這讓李鈺壓力非常巨大。
前世里李鈺也就是個普通百姓,從未接觸過高官,盡管總是自持清高,可真正和一群朝廷重臣,扎堆在一個大廳里,說不緊張那是蒙人的。
這些人哪個不是身居高位?雖然沒有把李鈺當外人,可自然而然的就露出,久居上位的那種從容,和淡定。
其實也不怪李鈺沒有見過世面,這些人平時都是大權在握,指揮千軍萬馬的存在,
要不就是運籌帷幄,出謀劃策的大能,不論文武,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種人物聚集在一起,別說李鈺了,換作哪一個后世的百姓在場,都要拘束緊張,
可不像寫小說那樣簡單,王霸之氣泄露,就無可匹敵,那純粹是扯蛋。
趴在屋里寫小說,和身臨其境親自體驗那是兩碼事兒,面對一個統治階級,最高層次的官員重臣,哪個老百姓來了都要拘束緊張的。
李鈺當然不敢放肆,規規矩矩的走進大廳中央站定;
“侄兒見過兩位叔父,與諸位叔父,伯伯。”
秦瓊還未答應,旁邊的程咬金就先站起了起來,扯著他那銅鑼般的嗓子:
“賢侄不必多禮,來,來,來,隨某家與你眾家叔父,伯父,見禮問安!”
程咬金也不等李鈺說話,直接就拽了他袖口,面向最上邊一個文官打扮,時不時咳嗽兩聲的中年大叔,
只聽程咬金大聲介紹:
“這是咱們上一任兵部尚書,如今的禮部尚書,右仆射杜如晦,你杜叔父,
賢侄快些見禮,將來你出仕的時候,可不能得罪這老小子,否則的話,他指使那些老部下,年年給你考評個下下…哈哈哈哈!”
程咬金的流氓式話語,頓時引起滿堂的哄笑,杜如晦再次咳嗽一聲,才指著程咬金:
“匹夫,如今也是堂堂一品國公,一衛的大將軍,主事之人,
何以不見長進,反在小輩面前出老夫的丑?真是不當人子,不當人子也。”
等杜如晦埋怨完畢,uu看書李鈺趕緊躬身行禮:
“侄兒拜見杜叔父,叔父安好,叔母安好!”
“好,好!托賢侄的福,一切安好,早就聞聽賢侄文采斐然,幾首大作也已傳遍長安城,
李兄當年文武雙全,賢侄這般算是繼承了文的一面,甚好!”
李鈺帶著前世的記憶而來,算是超級作弊器了,
這杜如晦雖是文官之身,卻是這秦王府派系的軍方大佬,與房玄齡合在一起號稱房謀杜斷,死后追封為司空,凌煙閣位列第三,真真的是滿腹經綸,可不敢小看。
“叔父過獎了,侄子愧不敢當,不過是涂鴉之陋作,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敢多語,生恐貽笑方家,倒是杜叔父,
統籌大局,糧草調度揮灑自如,兵器馬匹從不耽誤,前方的將士們才能放心廝殺,當真是厲害非常,叔父之果斷也聞名當世,侄子應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