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璀璨,星河如鏈,羽生幸子已經回去了,她在佐倉姐家住過不止一次,但是往常都是閑暇時間,守著新年到來這種事,她還是會和家里人一起度過。
有點好笑,明明見面其實很容易,但是對于羽生幸子的離開,佐倉姐依舊表現出依依不舍的情緒來。不對,想到整個一一年,貌似二人見面也那么容易。
畢竟,選擇了不同的工作就明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見面的第一個前提就是要看對方有沒有空閑時間。羽生幸子還在大學,空閑時間還多,而佐倉姐……
想著,方圓又把目光瞥向趴在書桌前,無神看著窗外的佐倉姐。
實在難以想象這位嬌的身軀里是怎么蘊含著那么強大能量的,整個一一年,除了公休日以外,佐倉姐的假期不到半個月。就像是一個不知疲憊的馬達,永遠處于運行狀態。他以前在工地的時候,一年假期加上公休,怎么也在三個月左右。
“嘟~”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預示著新年的到來,沒有煙花,沒有爆竹,但是不知為何,方圓總感覺身體一輕,就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輕快了好多,佐倉姐也長吁了一口氣。
“新的一年開始咯。”
先是來到客廳,向父母道了聲新年快樂,然后,佐倉姐再次回到臥室,拿出手機,自從工作之后,相識的好友不少,平日里由于工作也或多或少有所聯系,新年,終究還是要發一個祝福,發一個問候。
羽生幸子,原野愛衣自不用,一個是高中鐵好友,一個是從同一養成所出來并且關系還非常好的同伴,先后發過祝福,佐倉姐又找到了水瀨祈,內田真禮,東杉奈央。這幾個和她的關系也不一般,水瀨祈,本來就是自己的廣播粉絲,一起合作零兔,關系飛一般進步,內田真禮,同事務所同經紀人,第一年的時候合作不多,關系還只能算一般,但是第二年的時候,一起合作過動漫配音,一起合作了廣播主持,關系也很好,而東杉奈央,雖然還沒有合作過,但是僅有的幾次見面,就已經對這個可愛的女孩很有好福新年祝福也少不了。
除了這些,另外還有矢作紗由里,早見沙織,齋藤香乃至那幾個廣播作家,佐倉姐都發了新年祝福。
做完這一切,佐倉姐才翻開松岡承禎。
“這個家伙…”
歪頭等待了片刻,仿佛在等對方先發,不過等了十幾分鐘沒有等到,佐倉姐又搖搖頭,打開輸入法。
“松岡桑新年快樂,未來,還請多多關照。”
發完,又嘆了口氣,準備關掉line,結果忽然看到陌生人備注里,那唯一的陌生人好友“帥氣的貓”
“所以,也發一下祝福吧!”
“帥氣的貓桑,新年快樂,未來,還請多多關照。”
方圓眼睛動了一下,掙扎著就要下去,不過看到松岡承禎都沒有給佐倉姐回消息,又硬是壓下了想和佐倉姐聊聊的沖動。
松岡承禎沒有回復,東杉奈央第一個回了祝福,另外,原野愛衣水瀨祈也紛紛回復,除開客套的話,佐倉姐又和這些人聊了半,直到開始打哈欠,才回到床上睡下。
今年不去沖繩那邊,過年肯定熱鬧,明指定還要早起呢。
“靈音,靈音,該起床了!”
方圓耳朵動了一下,然后湊著看佐倉姐,雖然睫毛動了一下,但是并沒有起床的跡象。
門外,志伸媽媽敲門的聲音依舊沒有停下。
方圓有些無奈,作為敏感生物,這種聲音下,怎么可能還會睡得著呢?
“啊嗚~”
打了個哈欠,方圓努力往外鉆,同時,伸出一只前爪,輕輕推著佐倉姐精致的臉頰。
志伸媽媽從來沒有主動叫佐倉姐早起過,既然開口叫了,那想來一定是有事了。
如果只是母親的呼喊聲,那佐倉姐一定能繼續睡著,不予理會,但是懷里不安分的貓,就讓佐倉姐沒法繼續安心的睡了。
“唔,啊~感覺完全沒睡好啊!”
佐倉姐眼睛依舊閉著,自言自語著,同時雙手抱住花貓,仿佛發泄一般,揉捏了起來。
方圓:“……???”
是志伸媽媽叫你起來的,又不是我,丫找我發泄干什么?
蹂躪了一會兒花貓,佐倉姐精神恢復,從床上爬起來,然后打開手機。
“什么啊,才六點半母親就叫我起床了?太過分了吧?”
過不過分方圓不知道,不過方圓知道,佐倉姐一會兒一定會遭殃,因為,他已經聽到,志伸媽媽已經去而復返,又準備敲門了。
“靈音,快點起床了,昨給你了啊,今你父親的那些朋友同事,還有我的朋友們,都可能會來我們家拜訪,你難道打算邋邋遢遢的見他們嗎?”
“起來啦!”
佐倉姐不甘心的回了一聲,然后軟趴趴從床上翻起來,無力的把被子折好,冬季,又有幾個人能做到放棄被窩里的余溫,早早起床呢?
一直磨蹭到七點,佐倉姐才出臥室。
“快去洗漱一下,我們要快點吃早飯。”
志伸媽媽一直守在佐倉姐的臥室門口,見佐倉姐出來,又推著佐倉姐進了衛生間。
“什么嘛,明明是年假,怎么搞的比平時工作還要忙碌的樣子。”
佐倉姐嘟囔著嘴,平日里工作,她都沒這么早起過,聲優工作特殊,配音一般都在十點開始,所以,她平日里都是般半九點才起的樣子,沒想到過年還起了個早。
洗漱結束,吃過早飯,時間來到般半,百無聊賴,方圓站在鋼琴上嘗試著彈琴,只學了一夜,自然不可能學會什么,但是前世,一直覺得這玩意兒是個高檔玩意兒,因此,只踩著發出聲音,方圓就感覺到好聽,感覺到有趣。
“花,還記得DO是那個鍵位嗎?”
佐倉姐大概也感覺到無聊,站在旁邊饒有興趣的看方圓瞎踩,然后忍不住詢問。
方圓心中嗤笑,記憶力是練出來的,八十八個鍵位一次不能全部記下來,但是簡單的可都記下了。
不過方圓還是歪著腦袋看了一下,做出思考良久的模樣,然后才在DO上踩了一下。
“誒?父親,花只學了一晚上就記下了一個音鍵嗎?”
“事實上,花已經記住了二十多個音鍵。”
佐倉父親放下樂譜,然后認真的:“感覺花的鋼琴賦比你強。”
“誒?”
佐倉姐先是驚訝的看著方圓,然后平白無故生起一陣挫敗福
“竟然被一只貓擊敗了嗎?”
“……”佐倉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再給我幾我會彈星星你信不信?
一家人笑著,門鈴聲響起,志伸媽媽立刻抬起頭:“是不是你的朋友同事們來了?”
“應該是!”
佐倉父親點點頭,往門口走去,邊走邊回頭沖佐倉姐道:“靈音,把花抱下來,鋼琴蓋好。”
“好!”
佐倉姐點點頭,抱起方圓跟在父母身后來到玄關處。
門打開,稀稀拉拉大約十來個人,手里都提著禮物,一看到佐倉父親,紛紛笑著祝福新年快樂。作為佐倉父親的同事,這些人大多都見過志伸媽媽,因此,給佐倉父親祝福完,又向志伸媽媽祝福。
佐倉姐有些拘謹的站在志伸媽媽身后,也向來人問好。事實上,這樣的局面她從就見識過不少,只是,性格使然,每次都感到拘束,甚至渾身不自在,如果不是母親特意叮囑今不能出去,那她恐怕早就溜出去了,找幸醬,找水瀨,總之,做什么都比在家里自在。
眾人進屋,一一落座,方圓驚訝,佐倉家這別墅的客廳有多大,這個時候竟然也會有種擁擠的感覺。
chiko和黑早跑的不見蹤跡,chiko還好,只是趴在角落里看著,而黑直接鉆進了chiko的窩里,嗯?
“喵嗚~”
方圓沖黑叫了一聲。想讓黑出來,結果黑在狗窩里低吼著,從去勢之后,黑還是第一次出現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怕生嗎?”
方圓的目光不屑的在那群陌生人身邊一一掃過,貓可是一種高傲的生物,怎么能怕這些人?
不過,黑始終不出來,方圓也沒辦法,又叫了一聲然后跑著過去,跟在佐倉姐的旁邊。
佐倉姐正幫著志伸媽媽給這些人泡茶,而佐倉父親則已經和這些人熱切的聊了起來。
雖然聊的不是工作,但是方圓依舊可以看得出來,那些人在佐倉父親面前的謹慎,即便不是職場,但是這種前后輩的關系依舊深深刻在那些饒骨子里。
把茶水端了上來,志伸媽媽坐在佐倉父親旁邊,沒有所謂的男人話女人不能參加這回事,事實上,作為九項全能的志伸媽媽,融入這個群體只需要不到五分鐘。
佐倉姐挨著志伸媽媽正襟危坐,她是完全沒資格插話的,只在有人問的時候回答一下。
方圓被佐倉姐緊緊的抱在懷里,能感覺到這姑娘的拘束,所以,方圓也就沒在意佐倉姐抱著自己的勁稍微有點大。
完全不能理解,這些人竟然就這樣,從般半左右,一直聊到中午,聊到志伸媽媽過去準備午飯。
十來號人都留下來吃午飯,佐倉姐又到廚房幫志伸媽媽,方圓也在,他正盯著那些炸魚塊,目光不善。
“好歹留點啊,怎么就全部下鍋了?”
看到志伸媽媽把所有魚塊下鍋,方圓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那些魚塊明明都應該是他的才對啊,最起碼也應該留一半的啊。
“喵~”
魚肉的丟失已經無法挽回,可是,志伸媽媽竟然又準備把所有牛肉下鍋,這能忍?方圓忍不住叫了一聲。
“花乖,這些本來就是準備招待客饒,你如果想吃,那我明再做。”
不想話,心痛就是了,方圓忍不住搖頭,志伸媽媽明顯在騙他,明她回沖繩,怎么可能給他做魚肉牛肉。
魚肉好了,志伸媽媽拿出兩個盤子往外端,佐倉姐沒有跟出去,反而是眨著眼睛,做賊心虛一般看著方圓。
“花你也想吃母親做的牛肉燴菜對不對?”
“喵嗚~”
“嘿嘿,那我就偷偷留點吧,我也想吃。”
佐倉姐嘿嘿笑著,然后拿出一個大碗,滿滿的盛了一碗藏起來,又把鍋里收拾了一下,才找來兩個盤子盛菜。
吃過飯,又聊了一個多時,這些人才準備離開,方圓和佐倉姐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一句話都插不進去的感覺除了難受還是難受,父母的同事朋友,最年輕的一位也四十多接近五十歲,完全沒有共同話題的。
一鼓作氣,撐著一口氣,和父母送走這些人,回到客廳,佐倉姐立刻仿佛沒了骨頭一般癱在沙發上。
“還沒有結束哦,靈音!”
志伸媽媽收拾著殘留,并且著:“下午的時候,我的那些姐妹們也要來的。”
“嗚~”
佐倉姐用鼻子哼哼著,不情不愿的起來,和母親一起收拾衛生,還好佐倉父親自律,沒有和那些人喝酒,否則,這屋子里恐怕開著窗戶一時半會酒氣也散不出去。
志伸媽媽口中的下午來的很快,至少在方圓看來是如此,明明才在貓爬架上睡了沒一會兒,就又聽見一陣敲門聲,隨后就是嘰嘰喳喳的女人聲音。
這些都是志伸媽媽以前的鄰居,或者以前認識的朋友們,女人們聊,自然逃不開兒子女兒,得知佐倉姐現在從事聲優工作,那些女人們又夸獎佐倉姐有自己的想法,活的瀟灑,隨后又問佐倉姐有沒有男朋友,在得知依舊單身之后,更是熱心,好幾個甚至立刻拉著佐倉姐就要要line賬號,給她介紹男朋友。
這自然都被方圓給強行阻斷了,特喵還想給佐倉姐介紹男朋友?能耐那我的line賬號去啊!
這只是個插曲,事實上,那些人看到佐倉姐如今的樣子。更喜歡佐倉姐以前的趣事,比如,佐倉姐整個學時期,都是以poku自稱,比如佐倉姐學的時候常常留著只比寸頭長一丟丟的短發,穿著運動服打籃球。
從這些阿姨們口中,意外的知道了佐倉姐好多黑歷史,方圓的睡意一點兒也沒了,趴在沙發靠背上,認真的聽這些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