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面色一黑,提著飛劍,開口回道。
“閣下莫不是真給臉不要臉,我鎖龍門對天下修士都是以禮相待,誠意盎然,閣下切莫自誤!”
陳九單手穩穩提著錦帽公子哥,另一只手捏拳驟然綻起金光,咧嘴笑道。
“我都讓你一拳了,還不夠有禮貌嗎?”
胡斐冷哼一聲,提起手上飛劍,怒斥道。
“冥頑不靈!”
他手上飛劍一彈,劍鳴一聲,在眾多學宮弟子的驚駭眼神中,驟然朝陳九穿射而去!
陳九眼神一低,猛然一砸拳,將突刺而來的飛劍砸得哀鳴一聲,迅速倒轉回去,落在胡斐身旁。
陳九不屑咧嘴,評價道:“自己不敢來,叫個飛劍上來吃拳,真有你的。”
胡斐面色越漸低沉,從剛才兩次對招,知道這人肯定極不簡單,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真要捉對廝殺肯定討不了好,且這種修士在學宮之中地位應該也不低,或是真打出什么好歹,自己估計也占不到什么好。
胡斐心思一轉,便打定主意多拖些時間,等學宮說得上話的天人大師來了,到時候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罷之后,胡斐豎起兩指,伸在雙眼之前,靈氣盎然,雙指猛然一彎。
胡斐身旁懸掛的飛劍驟然一鳴,層層散開,遍布周圍,細細數來,竟有百把飛劍,依次排列。
胡斐將雙指一轉,指向陳九,口中默念劍訣,大喝一聲。
“去!”
百把飛劍頓時倒轉開來,劍尖直指陳九,在空中顫顫威鳴,震震顫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取陳九的性命。
圍觀的學宮弟子皆是驚呼出生,有見識的已開始講解。
“這就是那草塘飛劍胡斐的成名絕技,好像叫草木御劍術,能將飛劍比作草木,生生不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聽說這胡斐最多能幻化出千把飛劍,現在多半還是有留手!”
周遭學宮弟子聽了講解,眉頭一皺,回道。
“那這樣來說,陳九豈不是處境危難?”
“唉,沒辦法,惹到了這草塘飛劍胡斐,只能怪他時運不濟了。”
“可惜了……”
學宮眾人感嘆之際。
胡斐身旁飛劍已經迅速飛出,從天際的四面八方陸陸續續朝陳九身軀刺去。
陳九只以單手凝聚金光神人,見著飛劍襲來便一拳直接打得瞬間倒退,百把飛劍在一瞬間來,也被陳九在一瞬間的百拳打得倒退回去。
學宮眾多弟子都沒看清發生了什么,只聽見一瞬間劇烈的鋼鐵敲擊聲響,然后那百把飛劍就倒轉回了胡斐身旁,有些飛劍甚至支撐不住,直接潰散開來。
陳九甩了甩金光武運拳頭,一臉輕松隨意的朝胡斐問道。
“就這點本事嗎?”
胡斐面色深沉,實在沒想到陳九的實力竟然會這么強,其戰力一點都不像是個元嬰。
畢竟胡斐這么一個元嬰劍修,竟然都傷不到陳九分毫!
陳九似覺得有些無聊,將捏著錦帽公子哥頭顱的手突然松開,仍有錦帽公子哥墜地。
而不知情的錦帽公子哥以為是胡斐給陳九的壓力太大了,所以陳九才不得不放開他。
于是錦帽公子哥落地后立馬爬起,指著陳九,氣急敗壞道。
“胡老,給我把他打成半死,我要拖著他掛在鎖龍門的門柱上,每日凌辱!”
胡斐面色一愣,趕忙勸道。
“少主,都是誤會,咱們先走,等會兒與你解釋。”
陳九又甩了甩手,眼瞳一翻,有些微微金黃,以睥睨之姿看著胡斐,不屑道。
“走什么走,剛才我接你這么多劍,你也接我一拳好了。”
胡斐一愣,皺眉道:“閣下是何意,莫不是真要與我鎖龍門鬧得不死不休?”
陳九單手驟然捏拳,武運翻起,金光覆蓋整個拳上,驟然一閃身瞬間出現在胡斐面前,在其驚駭眼瞳之中,以俯視姿態,一拳甩去!
胡斐格擋不及,身軀呈扭曲形狀,硬生生砸入地面,天地一顫,隨即整個百米地面驟然凹陷。
周圍學宮弟子驚駭高呼,趕忙跑遠,怕被陳九這一拳波及。
錦帽公子哥面色呆滯,身軀搖晃,跌入凹陷坑洞之中,驚恐的看著站在唯一完好地面上的陳九。
陳九看著倒在深坑最里端,嘴角溢血,不斷痛呼的胡斐,不屑一撇嘴。
元嬰劍修?
他在邊關時都殺煩了。
陳九又扭頭看向錦帽公子哥,瞬間閃身至他面前,高大身軀俯視著跌倒在地的錦帽公子哥,咧嘴笑道。
“你之前好像很自信,也接我一拳吧?”
錦帽公子哥連連搖頭,面色驚恐,雙手撐在地上,不斷后退。
陳九突然抬頭,感知到有天人要來,便不再拖沓,直接一拳將錦帽公子哥打得吐血倒飛,摔倒一旁,也成半死。
隨后陳九站在原地,看著胡斐與錦帽公子哥都躺在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又看看自己,好像這么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是回兒事。
陳九在外邊呆了幾十年了,已不是曾經天真的少年,當下立馬武運內轉,強行逼得七竅流血,隨后找了處坑洞,也躺在里邊,裝作半死不活的樣子。
本就氣憤的胡斐瞧見陳九如此厚顏無恥,當下一口心血逆流噴出,更漸虛弱。
片刻后,學宮天人大師到來,先是皺眉看了一眼凹陷坑洞,隨即立馬降至坑洞旁,迅速環視一圈,皺眉問道。
“怎么回事,三敗俱傷?”
躺在坑洞處的陳九以虛弱聲音夸贊道。
“先生真是明察秋毫。”
胡斐接連吐出鮮血,手指顫顫巍巍指著陳九,悲憤道。
“先生,是他先來行兇,以大欺小,如今還裝作負傷模樣,奸詐狡猾,厚顏無恥!”
陳九猛烈咳嗽幾聲,吐出幾口比胡斐還多的鮮血,虛弱消沉道。
“你們二打一還有理了。”
天人大師以手朝兩人一轉,感悟最基本的信息后,對著胡斐皺眉道。
“你是元嬰劍修,他是元嬰體修,輪實力也應該是旗鼓相當,怎么可能以大欺小!”
胡斐氣得嘴角鮮血不斷流逝,斷斷續續道。
“他肯定不是……不是……元嬰。”
陳九見胡斐這樣,眉頭一皺,可不能落了下風,體內武運逆轉,嘴角的血都差點流成瀑布了,朝著學宮大師豎起大拇指,虛弱稱贊道。
“大人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