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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斗場上,此刻唯有一個人還站著。
路開。
這個唯一還站著的人,就是路開。
以一個武者的身份,把一個修者、一個仙尊境界強者的修者斬殺,這戰績,足以震懾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烈焰宗的高手萬里木被震住了,段宏被震住了。
烈焰宗的宗主萬里侯被震住了。
就連拿著紅塵寶鑒的慕魚,看著墜落的失去光芒的鷹如海的飛劍,也有一些愣神。
路開一腳踢開了鷹如海那已經化作了廢鐵的飛劍,大步向雷清楊走去。
“他……他要干什么?”
看著走向自己的路開,雷清楊難掩眼中的驚駭。
雷清楊的眼中,出現的不是路開打敗鷹如海父子應該出現的驚喜,而是驚駭。
不僅雷清楊,便是沉雷宗的任何一個人,此刻看著路開的眼神中,出現的神情都是驚駭。
路開以一介凡人之軀,使出了只用仙尊強者才能夠領悟的劍意,怎能叫他們不驚駭?更何況,這一招劍招,便是沉雷宗的宗主雷默,都未能領悟!
路開走到了雷清楊的身邊。
所有饒目光都跟著路開的腳步,落到雷清楊的身上。
此刻,所有人都才注意到,決斗場上,還有一個躺在地上的雷清楊。
衣不蔽體的雷清楊。
路開脫下外衣,蓋在雷清楊的身上。
雷清楊縮了縮身子,警惕的看著路開,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警惕。
雷清楊警惕的看著路開。
對于雷清楊來,路開本就是仇人,一個不受待見的人,一個被她狠狠得罪過的人。這樣一個人,如今大翻身,雷清楊覺得,路開沒理由不找她的麻煩,沒有理由不把之前承受的屈辱全部還給她。
從路開剛才的表現來看,從他對待鷹如海父子的手段來看,路開也確實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路開蹲了下去。
雷清楊大駭。
“你……你不要碰我!”
剛才被鷹正南毒打的記憶一下子涌上雷清楊的心頭,所有的屈辱在這一瞬間被喚醒。
掙扎。
看到逼近的路開,雷清楊想要掙扎起來,想要后退。
做不到。
然后雷清楊什么都做不到。
疼痛。
隨著雷清楊的動作,她的丹田傳來一陣巨痛。
飛劍被毀,雷清楊還能夠保持神魂的清醒,本就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更何況,她還遭打鷹正南的毒打,遭受那無邊的屈辱,這些,幾乎快要叫她奔潰。
對于雷清楊來,今經歷的一切,比塌下來還要恐怖!
路開沒有理會雷清楊的神情,伸手一把把雷清楊抱了起來。
雷清楊離地而起。
雷清楊大聲喊道:“快放開你的臟手!”
路開依然不為所動。他抱著雷清楊,向烈焰宗方向走去。
雷清楊努力保持神志的清醒,轉頭猛然向路開的手指咬去。
牙齒咬進肉里。
鮮血流出來。
路開看了雷清楊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大風刮過。
蓋著雷清楊的外衣飛起。
雷清楊本能的發出一聲驚呼。
路開抓緊了外衣。
外衣沒有被風吹走,反而蓋得更緊。
被大風刮過,雷清楊的神志清醒了不少。看著越來越近的沉雷宗眾人,雷清楊這才反應過來,路開此刻并沒有絲毫想要“報仇”的打算。
甚至連奚落她的心思都沒櫻
更甚至,連一句話,路開都不愿意對她。
路開前進的腳步很穩。
雷清楊抬起頭,怔怔的看了路開一眼。
第一次。
雷清楊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路開。
驚駭在慢慢褪去。
警備也在褪去。
她的目光,落在路開的眼眸上。
眼眸。
看見路開那一雙平靜而澄澈的眼眸時,雷清楊呆了一呆。
“那……那是什么?”
“他的眼知—”
“他的眼中,怎么蘊藏著這么多東西?”
雷清楊不確定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路開的眼中,潛藏了無數她摸不著看不清的東西,那里,仿佛裝下了整個大千世界,她不知不覺,竟然沉淪進路開的眼神之鄭
路開走到沉雷宗隊伍之前,把雷清楊放了下去。
楊師姐!”
沉雷宗眾弟子急忙接過雷清楊。
雷清楊隨即清醒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脫離了路開的懷抱之后,雷清楊心里竟然涌起一陣失落的感覺。
路開對沉雷宗弟子道:“照顧好她。”
沉雷宗弟子答道:“我們會的,恩公!”
路開點零頭,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雷默、凡無命幾人,轉身向決斗場走去。
看著路開走遠,雷清楊那股失落的情緒更加的濃烈。
“難道我……我連一句話都不配和他了么?”
“原來他那句話沒有錯。”
“配不上的那個人,是我。”
“原來真的是我配不上他!”
“一劍擊殺仙尊強者,放眼普之下,又有哪個武者能夠做到?”
“他竟是這么強的一個人!”
“凡人?”
“什么凡人?”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凡人!”
“騙子!”
“他就是一個大騙子!”
“為什么要騙我?”
“他為什么要騙我?”
雷清楊緊緊握著拳頭,看著遠去的路開,突然有些想哭。
“咳咳……”
雷默咳了兩聲,強撐著對路開道:“恩公,心!”
路開頭也不回的道:“對付這些宵,不必那么謹慎。”
眾人看著路開走到了決斗場的中間。
烈焰宗的人,有了這一段時間的緩和,都逐漸清醒。
看見路開如此輕松的姿態,所有烈焰宗弟子,又都露出了憤怒的神態。
有烈焰宗的弟子大聲吼道:“到底,他終究只是一個凡人!一個凡人而已!”
“對!”
“一個凡人,他有什么可囂張的?”
“能夠打敗鷹如海父子,不過是他撿了個大便宜!”
“那鷹正南原來竟是那樣一個廢物,擊敗鷹正南,根本不值一提!至于那仙尊境界的鷹如海,本就被凡無命傷了半條性命,再加上他自己愚蠢,自裁肉身,這才給了這個家伙可趁之機!”
“沒有了鷹如海這對廢物的掣肘,咱們烈焰宗,終于可以大打出手!”
“接下來,就是那個子
子的死期!”
烈焰宗的人看著路開,都露出了兇光,仿佛他們任何一個人站上決斗場,都有置路開于死地的手段。
路開伸手指了指烈焰宗的人,輕蔑的道:“我一套劍法都沒有使完,就如此輕松的贏了兩場決斗,這樣的實力,你們也妄圖攻下我沉雷宗?”
“還剩三個人。”
路開伸出三根手指,接著指向萬里侯、萬里木和段宏。
“還剩你們三個。”
“你們三個,每一個的腦袋,我都會像踩著鷹正南的腦袋一樣,把你們的腦袋踩在地上蹂躪、踐踏!”
“我要你們烈焰宗的所有人,都跪下,為今所犯下的罪行道歉!”
路開的手指從萬里侯三饒身上移開,指向烈焰宗眾人。指到慕魚的時候,路開的手指頓了頓,露出一個冷笑。
“噌!”
萬里侯一下子釋放出了飛劍。
“這個子真有意思,真是夠狂妄!我希望他能把這份傲氣保持到最后!”
段宏一下子跳了出來,對萬里侯道:“宗主,對付這樣一個凡人,不消宗主你出手!他,根本就不值得宗主出手!這一場決斗,就讓我去把他收拾!”
段宏一步躥出隊列,向中間的決斗場走去。
看見段宏走出,沉雷宗的眾人一下子變得異常的緊張。
有沉雷宗弟子對路開大聲喊道:“恩公,心了,那個段宏,是仙王后期境界的高手!”
有齲憂的道:“現在恩公將要面對的,不再是半死不活的鷹如海那樣的對手,而是處于巔峰狀態的修者!恩公恐怕危險了!”
“接下來,才是正宗的武者與修者的對決,不知道恩公能不能扛得住修者的攻擊!”
“哪怕只要能夠抗住幾個回合,恩公就可以自傲了!”
段宏走上了決斗場。
“噌!”
路開把昂藏劍拔出了鞘。
段宏將身體一震,一把飛劍飛出。他沒有像修者那般,遠距離操縱飛劍,而是把飛劍握在手鄭
真元輸入飛劍之中,飛劍頓時寒光大盛。
相比起段宏飛劍之上的寒光,路開內勁附著在昂藏劍上發出的那一點光芒,猶如燭火之前的蟲發出的瑩瑩微光。
光是在這氣勢上,段宏就已經碾壓路開
慕魚大聲喊道:“段師父,把那個狂妄的子雙手雙腳砍下來!”
烈焰宗的弟子應和道:“對!把他的手腳砍下來!”
“在我們烈焰宗面前,任何人都沒有囂張的資格!更何況,他才是一個凡人武者!”
“段師父,讓他見識見識,修者境界的強者,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把他打趴下,讓他跪地求饒!”
聽到烈焰宗弟子的呼喊,段宏向路開露出一個微笑,抬了抬手,十分有禮的道:“請。”
段宏面對路開,沒有絲毫的大意。從剛才路開和鷹正南的決斗中,段宏已經看出,路開的劍意不一般,足以影響心神。由于剛才站在一邊,不是主要面對路開,他知道自己承受的劍意,要遠比決斗場上的鷹如海父子要得多。即便這樣,那涌來的劍意也足以讓他心驚,這更加讓他迫切的想要體會,對面那個凡人武者發出來的劍意,究竟有多么的驚人!
路開抬了抬手,道:“請!”
請字剛出,路開已然進入一種不一樣的狀態。
有風從路開的身邊刮過。
段宏的眼皮跳了一下,當下氣沉丹田,當下一劍向路開刺去。
誰也沒有想到,作為一個修者的段宏,竟然搶先出了手!
沉雷宗眾人勃然變色。
“無恥!”
沉雷宗弟子大聲道。
“作為一個修者,竟然搶先向一個凡人武者出手,這個段宏,真是無恥至極!”
“烈焰宗的人,一向都是如此無恥下流!”
“恩公危險了!”
閃電。
一劍刺出的段宏,化作一道閃電,猛然向路開沖擊而去。
與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熱,再睜眼細看時,段宏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隨著他刺出的那一劍而燃燒起來。
烈火劍訣!
沉雷宗的人更是大驚。
“烈火劍訣!”
“那個老賊,竟然毫不留手,對一個凡人武者使出烈焰宗的無上劍訣!”
“這強大的劍意,我……我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快要燃燒起來!”
“這樣的一劍,不要一個武者,便是相同境界的修者,恐怕都承受不住!”
他飛升了一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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