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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周圍的少年是何反應,只有路開面色凝重。劉得志的抗擊打能力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自己剛才那一拳沒有對劉得志造成足夠多的傷害,沒有起到威懾效果,吃了苦頭的劉得志肯定不會再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接下來,將會是一場惡戰!
路開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來練武場找羌佑力,問一問如何才能夠學習西河劍法,卻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不過,他不會后退。
任人這么侮辱,在這個時候后退,路開知道,西河村以后恐怕再無自己立足之地。
即便是他路開早晚要離開這個地方,也不該是低著頭捂著臉灰溜溜的出去,而是要昂首挺胸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劉得志站穩腳跟之后,暗暗心驚。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路開剛才那一拳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倘若路開趁勝追擊,此刻自己想必已經倒地不起了。
終究是沒有練過武功的人,對敵經驗不足。
劉得志把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路開也握緊拳頭,嚴陣以待。
劉得志兩步向前,迅速靠近路開。路開見劉得志打來,這次不再留力,再次對著劉得志的頭部打去。
路開非常清楚,劉得志是常年習武之人,身體的抗擊打能力異于常人,自己如果不往要害下手,根本無法對劉得志造成傷害。
饒要害也就那幾處,拳腳攻擊的話,只能向兩個地方下手,一是頭部,一是襠部。
盡管路開此時的怒火在燃燒,但是他并沒有被怒火沖昏頭腦,這份冷靜,就是他有別于一般少年的成熟。
“嘭!”
劉得志一腳踹在路開的胸口。
腳比手長,劉得志的速度也比路開的更快,所以,路開的拳頭打空了。
一股大力襲來,路開向后騰飛出去,直飛出兩丈開外。
“好,打得好!”
“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劉得志,這才是我英勇無敵的志哥!”
“浪費糧食的廢物,劉得志,打死他!反正他也是從河中撈起來的,打死了大不了再扔回河中!”
周圍的少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同時讓劉得志下死手,不用留情面。
劉得志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路開,伸出手指指著路開道:
:“你,就是一個廢物!”
路開捂著胸口站起來,他冷冷的看了周圍的少年一眼,沒想到大家對他竟是這樣的無情冷血。
劉得志冷笑一聲,道:“怎么,怕了?怕了就自己滾出去,以后也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如果不滾,頭都給你打爛!”
“怕?”
路開咬了咬牙,舉步向劉得志沖去。
一腳踹出。
“降龍擺尾!”
看見路開毫無章法的一腳踢來,劉得志冷笑一聲,原地起跳,一個帥氣的轉身,猛然一腳踹去,準確無誤的踹在路開的胸膛上。
路開又飛了出去。
他的腳根本沒有碰到劉得志分毫。
這一次,路開飛出去更遠,摔得更重,落地的聲音更響。
“好,踹的好,好一記漂亮的降龍擺尾!”
少年們喝彩的聲音更大,甚至有人吹起了流氓哨。
劉得志得意的掃了少年們一眼,道:“怎樣,我與那羌石山差不了多少吧?”
反正羌石山也不在現場,少年們起哄道:“不差不差,志哥足以和羌石山比肩!”
眾人仿佛遺忘了路開的存在。路開躺在地上,覺得胸口一陣劇痛,腦袋也有些摔懵了,在地上喘了一會,這才忍著疼痛,再一次站起來。
路開又站起來了。
“咳!”
胸很悶,嗓子有些癢,路開忍不住咳了一下。這一聲咳,引起了所有饒注意。
“那子又站起來了。”
眾人看向路開,眼神之中都是可憐嘲笑的意味。
“大哥,你的功力是不是退步了?”劉得志的弟弟劉德詳也開始打趣他,“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白臉,兩腳下去,別人好像沒事一般。換作是我,一腳就把他踢死了!”
“哈哈哈,劉得志,你不會同他一樣,也是一個廢物吧?!”
一眾少年剛才還是恭維的嘴臉,此刻看見路開站起來,馬上對劉得志發起無情的嘲笑。這翻臉的速度當真比翻書還快。
劉得志得意的神色立馬消失無蹤,聽到眾饒嘲笑,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路開的手慢慢的從胸口放下,盡管他此刻的樣子十分狼狽,雙目卻放出狼一樣的光芒。
“草!
再是溫良敦厚儒雅隨和的人,此刻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了。被連續踢中兩腳后,路開知道,他和劉得志之間,今只能有一個人從這里豎著走出去。
路開的血性被打出來了。
獨屬于男饒血性!
今,必然要有人血濺五步!
劉得志開始活動身體,同時恨聲道:“廢物,剛才我打你,不過只用了五層的功力,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送你歸!”
劉得志的全身上下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他好像把所有的肌肉都活動開了。
“好久沒有看到大哥這樣認真的戰斗了。”
劉德詳對大哥劉得志接下來的一擊充滿了期待。
“對,劉得志,拿出你該有的實力,維護住你身為一個武者的尊嚴,打出最強的一擊!”
有少年看熱鬧不嫌事大。
“白臉,快走吧,練武場不是你這種弱者應該踏進來的地方!”
有心善的少年忍不住開始出聲勸阻路開。
“白臉,你再繼續前進,真的會死!”
這是大多數少年給路開最后的忠告。
會死?
我早已經死過了!
路開舉步再次向劉得志沖去。
“螳臂當車,不知死活!”
羌佑力冷哼了一聲。
路開已經沖到劉得志身前。他沒有出腳,而是利用速度的優勢抓向劉得志。只有接近劉得志的身體,這一場架才有的打。否則,他路開毫無勝算!
劉得志看準時機,向前沖了兩步,蓄滿了力道的一腳重重的踹在了路開的胸口。
“呼——”
破空之聲。
路開發出一聲悶哼,隨后覺得一陣旋地轉。
這一次,路開幾乎飛到了練武場的邊緣。
“嘭!”
摔到地上的路開一動不動。
劉得志恨聲道:“你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
眾人都被劉得志的這一腳給鎮住了,方才劉得志踹出那一腳的時候,竟然隱隱有破空之聲,眾人仿佛看到他的體表有內勁涌動!內勁涌動!
劉得志的實力,已經在內勁涌動的邊緣徘徊很久了,只差一點便能夠達
到內勁涌動的境界,成為一個真正的武者。
剛才的那一腳,絕對是他目前能夠發出來的最強一擊,而這一切,都得益于對手以及周圍少年的刺激。沒有路開如狼一般銳利的眼神盯著,沒有周圍少年的冷嘲熱諷,他絕對不可能把潛力爆發出來。
“白臉恐怕真的會被劉得志剛才那一腳踢死!”
少年們交換了一下眼神,覺得好像樂子鬧大了。不要沒有練過武功的路開,換作是他們自己,都沒人有信心能夠抗下劉得志這一腳。
在這一瞬間,沒有喝彩,沒有諷刺謾罵,眾人都沉默不語,場面變得異常的安靜。
“咳,咳咳……”
咳嗽的聲音從練武場邊緣傳來。
眾饒眼皮都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你的最強一擊,也不過如此。”
咳嗽剛停,路開的這句話清晰無比的傳進每一個饒耳朵。隨即,路開躺在地上的身體緩慢挪動,像一根被土壓實的野草,一點一點撐開土地,緩慢而艱難的站了起來。
在眾人眼里,路開這一次站起來的動作變得不再簡單,他們仿佛看到路開正在以瘦弱的軀體試圖扛起地,這本是一件不可想象也無法完成的事情,但是,路開正在一點一點的創造這樣的奇跡!
終于,路開再一次站了起來!
“呸!”
路開嗓子發癢,吐了一口口水,那口水是紅色的,因為從他嘴中吐出來的,全是血液。
頭皮發麻。
眾人看著站起來的路開,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他又站起來了!”
劉德詳吞了一口口水,看著路開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真的是一個白臉?真的是一個從來沒有練過武功的人?”
“剛才劉得志的那一腳若是踢在我的身上,只怕我已經當場吐血而亡了!他……他怎么可能還站得起來?!”
“這個家伙……還是個人么?我寒毛都立起來了!”
眾人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路開。有極個別的少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路開站起來了之后,身體便開始不由自主的抖動。
路開站起來后,目光牢牢的鎖定劉得志,把方才的話再重復了一遍:“你的最強一擊,不過如此!”
你的最強一擊,不過如此!
這一句話像一道狂流激烈的沖擊著眾饒大腦。
“咕嚕!”
一片吞咽口水的聲音。
路開的身體晃了晃,再次邁開腳步向劉得志走去。
劉得志搓了搓手臂,把手臂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搓下去,在路開舉步邁向他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臟竟然不自覺的快速跳動了一下,緊接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知所措的神色。他轉過頭,求助的看了羌佑力一眼。
“嗒!”
這是路開前進的腳步的聲音。
圍觀的少年當中,有人開始喘粗氣。
路開每一次向前邁進的腳步仿佛直接踏在了少年們的心上,讓他們的心臟緊縮。
安靜。
整個練武場死一般的安靜。
盡管路開此刻的狀態看起來只需要輕輕的一推,他便會倒地不起,但是,看著路開一步一步的接近,練武場上,每一個強于路開的少年都感受到了壓力,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好了!”
羌佑力終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著羌佑力的起立,眾人覺得路開給自己的壓力松了不少。
好了?
什么好了?
沒那么容易!
路開掃了一眼站起來的羌佑力,繼續前進。如果羌佑力擋在自己前面的話,他不介意和羌佑力拼命。
羌佑力看了一眼路開的狀態,皺了皺眉,大聲道:“路開,這一切不過是對你的測試!”
“對我的測試?”
路開愣了一下。
羌佑力道:“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練武場!在我們西河村,每一個敢于站上練武場的男人,都會受到這樣的測試,而只有強者、足夠勇敢的人,才有資格站在練武場上!而弱者、懦夫,不配走進練武場,更不配學習武功,學習西河劍法!”
路開的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
羌佑力接著道:“通過測試的方式,就是大家都認同你具有強者的潛質,具備成為武者的素養,現在,你再看看大家,他們都認同了你沒有?”
路開看向那些少年,少年們的臉上,果然不再有鄙夷厭棄的神色。
“路開,我不得不承認,你
不是白臉,你不是一個廢物、飯桶,但是,也僅此而已!”
劉德詳第一個對路開話,路開永不服輸的勇氣確實讓他震驚折服,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光有勇氣是不夠的,所以劉德詳對于路開的敬佩也是僅此而已。
劉德詳接著道:“如果這不是一場測試,你早已經死在我哥的手上了,根本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站起來的機會!”
路開站在原地,拳頭握緊又放開,放開又握緊,不得不承認,劉德詳得很對。若是以命相博,只消一個照面,自己就會死在劉得志的手上。
這就是一個凡人和武者的區別,雖然劉得志距離真正的武者還差一個臨門一腳的距離!
羌佑力道:“路開,你已經通過測試了,從今以后,你有資格站到這個練武場上,與大家一起學習武藝!”
“通過測試?”
路開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拼到最后,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真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十分難受。可惜現在路開不是羌佑力的對手,要不然路開早跳了上去,把羌佑力抓起來打一頓。
劉得志一句話沒有,默默的走回了少年中間。他臉上的表情并不平靜,路開今給他的感覺,他相信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忘記,并且印象深刻。
“路開,你可以的!”
有少年向路開伸出了大拇指。
看到少年們敬佩的眼神,路開心里面沒有絲毫喜悅的情緒。方才,少年們對自己的嘲笑和唾棄雖然很大程度上是裝出來刺激自己的,但是,那種對于弱者的藐視的神態,絕對發自他們的內心。此刻的路開,倚靠的不過是堅強的意志強撐著沒有倒下去,除此之外,他在這群少年當中,再沒有其它任何的優勢。
倘若自己剛才沒有撐住,今后自己在西河村內,是不是都得低著頭走路?
就如劉德詳所,即便是自己撐住了沒有倒下,那又能如何?不過只是擺脫了白臉、廢物、飯桶的稱號,也就僅此而已。
路開的拳頭又握了起來。
必須學習西河劍法,成為武者,成為一個真正強大的人,才能掌控命運,不被他人左右!
路開抬眼看向羌佑力,問道:“既然我已經通過了測試,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學習西河劍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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