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閑聊著,等方七把油條吃完。
但就在這時,一聲急促的警笛驀然在街上響起。
方七不由放下手里的食物,與溫池一同往聲音來源處看去。
平時在現實里他們聽到警笛聲都不會在意,反正也不是來抓他們,跟他們沒啥關系。
可這里是黑洞世界,警笛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任務線索。
畢竟警察是不會抓好人的,他只會抓罪犯,所以警笛聲一響,也把兩人的注意力全都拉了過去。
可惜,他們什么都沒看到,那輛警車好像不從這條路走,在遠處拐了個彎,接著就不見了蹤影。
“該做事了。”方七把沒吃完的油條扔進垃圾桶,把身份證明拿在手里:“走,去公安局。”
不得不說,他的飯量著實可以,十塊錢的油條其實挺多的,夠兩個人的分量,如果不是警笛聲,他或許都能把所有的油條給吃完。
“去公安局可以,不過你知道那輛車是屬于哪的嗎?”溫池倒是不急,他可不信一座城市里就那么一家,同樣,他們也不能保證這輛警車就屬于距離最近的一家公安局,更不能保證,這輛車一定跟任務有關。
方七是比較激進的,溫池則要穩妥一點,何況有了上一次的任務教訓,他做事不能再那么草率了。
“行,聽你的。”方七不是個固執的人,仔細想了想,他覺得溫池說的沒錯,任務才剛開始就要去那,確實是急了一點。
有些時候,媒體、人民群眾掌握的信息,不一定比警察少。
兩人隨后又商量了一會,接著來到了街上最近的一家網吧。
交了網費,兩人找了兩臺挨著的機子坐下,各自打開網頁,上網搜尋著信息。
黑洞世界與現實不一樣,現實里上網可能搜不到想要的信息,畢竟404這個東西還是挺可怕的,再加上世界那么大,網絡范圍也大,普通人能搜到的,要么就是標題黨,要么就是一些已經被大家熟知的案件。
但黑洞里的網絡恰恰相反,因為它是由某個人幻想出來的世界,信息不多,而且范圍很小,搜索起來會很方便。
只要規則沒有限制,溫池相信,一定可以在網上搜出什么來,因為這也算是留給封鎖者信息獲取的部分。
當然,如果規則限制了,什么也搜不到,那就當沒說。
好在,擔心的事沒有發生,溫池搜了一會,還真搜出了一些很特別的‘東西’。
“分尸兇手再現,五袋尸塊于城南9號街道垃圾桶被翻出!根據可靠消息,目前案件仍未有任何進展,關于案件后續進展,第一手報社將會持續為您報道。”
“分尸?”
是本次虛體的殺人方式嗎?
溫池頓時精神一振,在搜索頁面里輸入分尸兩字。
接著,畫面馬上彈出了大量信息。
讓他很意外的是,這些信息……有點多。
準確來說,已經不能用有點來形容了,在‘分尸’詞框欄里的頁面,竟然有幾十頁之多!
如果這些不是同一個案件,那還正常,沒什么奇怪的,可等溫池挨個往下看之后,驚訝的發現……這些關于分尸的信息,全都屬于同一個案件。
另外,這些信息比之溫池第一條看到的,內容也更豐富了。
“1月1日,城北35號胡同發現不知名男尸,尸體僅有兩處傷痕,致命傷來自脖間氣管破裂,疑似被刀具割喉;另一處傷痕則來自嘴巴,受害者整條舌頭被同種兇器割斷,并消失不見……”
“1月2日,關中大道再現男尸,此次受害者為出租車司機張XX,據調查,受害者是在夜晚跑車的時候,停在關中大道,在車上被人殺死,死者與昨日一起兇殺案件相仿,受害者的舌頭同樣不翼而飛……”
“1月3日……”
“2月1日……”
溫池硬著頭皮往下看,越看越心悸不已,案件的信息很多,而且兇手每天都會準時作案,從1月1號到2月20號,一天都沒落過。
“比鈴鐺殺手更恐怖的變態么?”
溫池很難不聯想到上一次的鈴鐺殺手,他也是每晚都會殺人,不過他的數量,就沒有本次任務里的夸張了。
當然,這是可以想象到的,畢竟鈴鐺殺手還屬于人類的范疇,而這次的殺手……可是虛體。比起前者的單調的殺人方式,后者明顯花樣更多,也更匪夷所思了。
鬼要是想殺人作案,那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被抓到的。
見溫池找到了線索,一旁的方七也跟著輸入分尸二字,看完后,他不禁皺眉:“虛體的殺人方式多種多樣,有割喉,有分尸,有溺死,但不管哪種,受害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舌頭都沒了。”
“出聲就會死?”溫池想到了某部電影的設定。
“你覺得這會是本次任務的提示嗎?”方七問他。
“不清楚。”溫池拉到最后一頁,看了眼最近一起報道的記錄時間,又接著跟電腦上的時間做對比。
今天是2月21號,最后一起是20號,也就是昨天,新的報道還沒出來,也不知道虛體是沒有作案,還是網上沒更新。
“已經有新的受害者了。”
即使沒有報道,不過溫池依舊能確定:“剛才那輛警車。”
“沒錯。”方七非常贊同的符合,然后關掉了網頁:“你說的對,果然還是先找些線索比較好,那輛警車,很有可能就是去案發現場的。”
“也有可能剛從案發現場回來。”
“那你覺得兇手被抓住沒?”
“夠嗆。”溫池嘴上雖是這么不肯定的說,但心里早就確定了。
那可是虛體,是鬼魂啊,它怎么可能被人類抓住?
如果它被抓住了,那它就不是虛體了,也更不用他們封鎖者出手。
…………
…………
“你完了。”
“哦。”
“殺了這么多人,不管你是誰,都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
“哦。”
光線陰暗審訊內,湯非綁著手銬,但卻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對于那些話,仿佛并不是很在意。
他淡淡的抬頭看向桌對面的人,氣度優雅的道:
“我要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