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京溪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議事廳內還是一片死寂。
“京溪大人的意思你們應該也明白了,好自為之吧。
別以為你們的小心思大人不知道,只是大人不愿意深究,但是從這一刻開始,你們的周身已經有一雙眼睛看著。
該怎么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真到了那一天,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
良久之后,日川岡板站起身來神色嚴肅的掃視一圈之后,淡淡說道。
“是!”
看著周圍紛紛低下的頭顱與應答聲,日創岡板無奈的嘆氣一聲,轉身離去。
昨夜的事還沒完呢,一大堆爛攤子還得自己去收拾。
經過昨夜的事空出來許多位置,必須要人來填補,他得去做出一張任命書出來,再給京溪大人送去。
但是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中山家族的地牢一直以來在北庫縣居民的心中重來都是恐怖的代名詞。
外面也流傳著不少關于地牢的各種各樣的恐怖傳聞。
只是真正進入地牢能活著出來的那是極少數極,而且進過地牢的人卻對在里面遭遇避言不談。
同樣這樣也使得中山家族地牢的“兇名”越傳越玄乎。
自然也使得北庫縣的居民對地牢也感到十分好奇,只是沒人有膽子去里面真正的走一遭。
當然了一般人也沒有資格進去“居住”,要進去你也得有這個資格,一般來說能進入里面的除非是重大犯人。
或者擁有特殊價值的人才會被關入,一般的小偷小摸只會被稍微懲戒一番就會被釋放。
而與外面傳言地牢的陰森恐怖的傳言不同的是。
中山家族的地牢看起來卻還算干凈,地面上都鋪有平整的石板。
因為是在地下的緣故,地牢內味道有些難聞,彌漫著一股土腥味。
周圍有四個大的通風口所以一點都不悶,只是身處地下自然有些陰暗潮濕。
地牢的主干道上都點有盆火,這也使得這里不那么陰冷。
與傳聞中遍地哀嚎,絕望嘶吼不同,這里關押的大部分犯人都還算平靜,或者說已經接受了事實。
因為早在他們進來之前,執法隊就已經把他們的事查的明明白白,否認或者反抗也沒用,還不如安靜的等待著宣判。
只是原本還算空曠的地牢此刻已經被塞的滿滿的,而讓這里的犯人最驚訝的莫過于這一大片被關押的犯人。
居然身著的是中山家族的服飾,而且看他們的繡著的族徽大都地位不低,甚至還有難得一見的中高層。
就在這里的犯人小聲嘀咕的時候,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一道略有些消瘦的身影率先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不怒自威的臉龐。
褐色的眼眸透露著一絲沉重,伴隨著他的身影快速走進,白色的族徽在火光下異常醒目。
在這個身影的身后還跟著兩排神色嚴肅武士,而最讓他們驚訝的就是。
一直以來在這地牢內說一不二的守衛隊隊長,此刻卻卑微的躬身陪伴在這道身影旁,樣子說不出的獻媚。
大人物來了!
這是此刻這里的犯人內心深處的想法
原本四周的小聲議論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寂靜的空氣中只有清脆的腳步聲。
隨后這道身影在這眾多的一個牢房內停下。
“柳山一郎,日川大人來了,還不行禮?”
尖銳又帶有一絲狐假虎威的話語聲響起。
而這聲音的出處就是一直卑躬屈膝的守衛隊隊長,長的是獐頭鼠目,一看就是奸詐小人。
不過這里誰不知道,就這個獐頭鼠目的隊長卻生了個漂亮的女兒,而他女兒又嫁給了中山組某位組長。
隨著尖銳的話語聲響起。
盤坐在獨立“貴賓”房的柳山一郎,此刻才緩緩抬起頭來,原先的胸有成竹和意氣風發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僅僅是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原本清秀的臉龐此刻滿是憔悴。
原本華貴的服飾也是血跡斑斑,整個人都狼狽不堪,散發著一絲老年人才有的暮氣。
“怎么,日川大人是來送我最后一程的?”
看到身前的來人,柳山一郎原本昏暗麻木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但是很快便沉寂了下去,用著干澀,嘶啞卻又平靜的聲音說道。
“貪婪,是最大的禍害”
平靜的話語從日川岡板口中說出。
隨后不再言語,轉頭對著一旁的守衛隊隊長眼神示意。
“念到名字的,自己走出來,柳山一郎,安山一木,承平太郎,佐佐木小次郎,山崎一兵衛.........”
獐頭鼠目的守衛隊隊長連忙施禮,然后拿出懷中的紙張,看著周圍一個個牢房,尖銳的話語聲響起。
每念到一個名字,就看到牢房走出一道身影,而且看他們衣服上所繡的族徽,在家族中的地位都不低。
能達到這個地位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一個個名字就是一個個死亡通知書,一時間在這小小的牢房內也展現出了人世間的百態。
被叫到名字的有人神色淡漠平靜,有人絕望嘶吼,也有人跪地求饒,更有人直接被嚇昏了過去。
只是隨著日川岡板身后的武士趕赴了過去,在眾多的目光中一個個地被無情架走。
“大人,全部完了,一個都不少”
尖銳的話語聲再次響起。
“嗯”
微微點頭之后,日川岡板身影一轉,向著門外走去。
在守衛隊隊長一路卑躬屈膝獻媚的討好聲中,日川岡板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地牢的通道內。
地牢此刻又恢復了平靜,只是不到一會兒,小聲的議論聲又快速響起。
就在日川岡板走出地地牢,準備走向刑場的時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出現一道身影,并且快速的走了過來。
“日川君,能不能讓我單獨跟柳山一郎聊幾句,他是我最看重地屬下。
理應我也應該送他一程,我也知道也不符合族規,給我一點時間就可以,不會讓你為難的”
半次郎的話語讓日川岡板微微皺眉,但是看著炭治郎懇求的目光以及近乎祈般的話語,日川岡板還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多謝,日川君!”
見日川岡板答應下來,半次郎神色一喜,然后走向隊伍,帶著柳山一郎向著一旁走去。
具體說了些日川岡板聽不到,隱約只見半次郎一副痛心疾首的訓斥什么。
過了一會兒,隨著半次郎的身影離去,只剩下柳山一郎走回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