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內土爐子早已燒旺,尉遲真金和燕子也做好了木架,在胡八一和胖子提兔子進來后,便放到架上,開始烤制起來。尉遲真金也在口袋里掏出來了不少瓶瓶罐罐,都是特質香料,在松柴的烤制下,那兔肉沒過多久就散發出了香味,聞得胖子直咽口水。
在考兔子的同時,燕子也燒好了熱水,又將帶來的大餅烤的焦黃。在兔肉好了以后,幾人便用小刀,片下兔肉用餅卷吃。
大餅篝火就兔肉,那滋味別提了,在加上胖子帶氣氛搶著吃,兩只兔肉沒一會就造沒了。
“這小日子,趕上過節了,明天咱們得多整幾只兔子,還這么吃,吸溜…!”胖子吃完,直接爬上炕,拿著大茶缸子,斜倚在鋪蓋上油光滿面的說道,說完還不忘喝口熱水。
“那山里的兔子可是遭殃了,得多少兔子夠你造?”聽胖子那么說,胡八一一邊幫忙燕子收拾,一邊還不忘損他倆句。
這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鐘,外面寒風呼嘯,但屋里燒著爐子火炕,卻是甚是暖和,點著油燈光線也不算暗。見二人開始閑扯上了,燕子連忙將東西收拾好,坐在爐子邊就開始聽他們胡亂閑聊解悶,按慣例胡八一和胖子二人便輪流開始吹上。
胖子連說在比劃先侃了段東北剿匪的佚事,說著說著就扯到了黃皮子身上。
說那土匪頭子有黃仙護身,怎么抓也抓不到,后來找那土匪頭子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在一株歪脖子樹上,上吊自殺了。而且奇怪的是在他尸首的對面,還吊死了一只小黃皮子,二者死狀一模一樣,也是拴個小繩套吊著脖子,一個人一黃皮子,全都吐著舌頭,睜著眼,早已凍的僵硬。
胖子本來說的就繪聲繪色,說道這里時,更是扮成吊死鬼吐著舌頭的模樣,嚇唬坐在火爐邊上燕子。給燕子嚇的也不敢在地上坐著,直接上了炕。
炕梢的胡八一對此不以為意,一是多次聽過這個故事,不像燕子第一聽見,二是他踏入了修行的門檻,知道這個世界真實存在著恐怖事物,所以也每當回事。
聽胖子說完后,就這胖子的話頭燕子也開始說了起來,表示當地有著許多與之類似的傳說。
傳說黃大仙只保一輩兒人,誰救了黃大仙,比如幫黃大仙躲了劫什么的,這個人就能受到黃大仙的庇護,他想要什么,都有黃皮子幫他偷來,讓他一生吃穿不愁。
可只要這個人陽壽一盡,他的后代都要遭到黃大仙的禍害,以前給這家偷來的東西,都得給倒騰空了,這還不算完,最后還要派一只小黃皮子,跟這家的后人換命。
燕子說道這里,在加上之前跟著尉遲真金等人經歷的古墓的事,對于一些事情已經深信不疑,便肯定的表示胖子說的那土匪頭子,一定是救過黃大仙。
而尉遲真金聽他們這么說,并沒有發言,他知道修煉成精的黃皮子肯定存在,至于換命之說,也應該是法力不夠,借因果之力害人性命罷了。
“耶,今天也邪興了,怎么咱們說來說去全是黃皮子?團山子上不是就叫黃皮子墳的地方么?那里是黃皮子扎堆兒的地方,離咱們這也不遠了,我來山里插隊好幾個月了,卻從來都沒上過團山子,我看咱們也別光說不練了,干脆自力更生豐衣足食,連夜上山下幾個套子,捉幾條活的黃鼠狼回來玩玩怎么樣?”
這時外邊的天又黑又冷,坐在火炕上嘮扯舒服的胡八一,見幾人說來說去都在說黃皮子,便坐直了身子,興奮的對著幾人說道。
“你小子這主意好,雖然現在不到節氣,黃皮子還不值錢,但拎到供銷社,換二斤水果糖指定不成問題,咱們好些日子沒吃過糖了,正好將其換糖……”胖子聽胡八一那么說,當即大喜直接在炕上跳了起來,然后興奮的說道。隨后見幾人沒動,又接著催促道:“我說哥幾個,愣著干什么啊,走著阿!”說著話一挺肚子就躥下火炕,隨手把狗皮帽子扣到腦袋上,這就要動身去套黃皮子。
一旁的燕子見此神情猶豫,但胖子在旁邊急得直跺腳,一個勁兒地催促出發,胡八一也穿戴好了,看了尉遲真金一眼,見其也在帶帽子,想到尉遲真金的手段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隨后幾人穿戴嚴實,帶著獵槍就出了小木屋。
這時已經是黑夜,天氣異常寒冷,雪倒是不再下了,大月亮地卻白得滲人,如此月暈要是懂天像的人看見,就知道還會有大雪襲來的。
林場位置出于風口,幾人一出來,感受到呼嘯著山風,就像嗚嗚咽咽的鬼哭一般,吹得燕子不由縮了縮脖子,但胡八一和胖子二人卻是興奮十足。
因為一開始尉遲真金就讓燕子帶了家傳的皮混沌,所以幾人一碰,便決定用皮混沌獵取黃皮子。
一開始燕子聽胡八一讓帶著皮混沌,還以為是獵狐貍呢,再不濟也是大白天獵取,萬萬沒想到黑天半夜就被幾人攛掇出來,還是獵取黃皮子這種邪性的動物。
不過現在出來都出來了,她后悔也晚了,再說燕子本就比較潑辣,性格也是好強,既然出來也沒后悔,直接帶著幾人就向黃皮子墳走去。
而尉遲真金對于套黃皮子這事,也是比較有興趣,又想著借此引出此地的另一大禍患,所以這才同意胡八一和胖子的做法。
再說他也起了玩心,想著不借住法力神通,和那些黃皮子斗智斗勇一番,感受一下智獵的樂趣。
因為去黃皮子墳要經過林場外的河灘,如今河面上已經結了冰,冰上是一層積雪,站在河畔上,距離河道十幾米,都可以聽到冰層下河水叮咚流淌之聲,一聽河水凍得很不結實。
幾人商量一下,不可能踏冰過河,不然肯定會掉冰窟窿里,后在尉遲真金的提一下,只好踩著凍在河中的圓木過河。這樣一來即使冰層裂開,木頭的浮力也不會讓人沉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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