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現在不是她尖叫害怕的時候。她大著膽子湊近了那具男尸細看幾眼,確定對方的致命傷就是心口那根簪子刺進去的位置,沒有其他的明顯傷痕了。而且那根簪子還挺眼熟的,湊得更近些,還能隱約從簪頭背面露出來的部位看到一個“燕”字的刻印。
不用多說,這就是她昨天晚上在太廟遺失的那根鑲紅寶石赤金簪了,背面還刻有燕王府的印記。燕王府里能用得上這種首飾的女眷,只有她一人在京城。一旦這具尸體連帶“兇器”被人發現,她絕對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王湄如這是特地讓人偷走了她的金簪,并拿它來殺死了這名男子,又把她關進尸體所在的房間,限制她的行動,一會兒再把其他人叫來,好撞破她與尸體待在一起的情形,借機給她冠上殺人的罪名嗎?
至于說她在宮中私會男子什么的……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吧?大年初一的朝賀儀式過后,所有外命婦都聚在一起用茶飯,她在這個時候私會外男?要不要這么蠢?!她平日里又不住在皇宮中,一天到晚沒少出門,想要私會外男,有多少機會見不得?非得在這種要緊時候見?!
不過……王湄如既然把這個男人殺了,自然沒指望能帶人撞破她與人“私通”的現形,主要還是要釘死她“殺人”的罪名吧?這個男人是誰?看他身形高大,五官端莊,倒也稱得上儀表堂堂,身上雖然有些衣衫不整,顯然是被人草草拉開了腰帶與外衣,作出似乎要跟女子拉扯不清的假象,但這顯然是一身官服,還是四品的武官。這么年輕就能做到這個品級,此人若不是實打實的牛人,那就必定是出身不凡。
謝正觀察尸體時,聽到東邊傳來敲釘子的聲音,循聲望去,發現東邊墻上有一扇雙頁窗,但此時是關著的。奔過去一看,透過窗縫,可以清楚地瞧見外頭有兩個小太監打扮的人在手忙腳亂地把兩條木栓釘到窗戶上,顯然是要封死這扇窗,避免有人從這里逃出去。
謝低頭看到窗前有一張圓凳,上頭還印著兩只歪歪扭扭的鞋印,便猜想這兩個小太監是剛剛才翻窗出去來著。如今這兩人站在冰冷的水里,匆忙把窗釘死了,又慌忙逃走,聽腳步聲,是跑到前頭向王湄如復命去了吧?
謝猜想,她大概知道了是誰把香桃打暈的了。
她轉身回到大門口的位置,隔著門對王湄如道:“你殺的這個男人是誰?我不認識他。你要是想要誣陷我跟他之間有私情,好歹也要叫我知道他的身份吧?!”
王湄如在門外嬌笑:“原來你不認得他?哎呀——我差點兒忘記了呢,你跟永安郡王定婚,是他離開蕭家,認祖歸宗之后的事了,所以你沒見過蕭大公子吧?不過你就算不認識他,也必定聽你夫君說過,他從前在蕭家時,可沒少受嫡母嫡兄的欺負呢!積怨多年,如今一朝爆發……想必你是心疼自家夫婿了,要給他出氣不是?”
謝翻了個白眼:“這么牽強的理由,真的有人愿意相信嗎?我是個活人,難道還不會為自己辯駁?如今分明就是你們東宮想要打擊報復三殿下,所以直接對他最大的幫手下了毒手,要斷他的臂膀。但你們又不想讓所有人知道這事兒是你們干的,落人話柄,所以隨便找了個替罪羊。我們郡王爺對養父養母養兄沒什么好怨的,他前兒還去探望過他們呢,雙方有來有往,友好得很。他不生氣,我又為什么要殺人?!”
王湄如輕哼:“反正你會被人抓個現行,兇器又是你的東西,你想賴是賴不掉的。蕭家夫人可不是會講理的人,曹家更不可能放過這大好機會……就算燕王與永安郡王相信你,流言蜚語卻是止不住的。流言如刀,殺人不見血。我倒要瞧瞧,你們家的人是不是會容得下你?”再沒有比她更清楚“家族”是什么東西了。當年王家毀了他們一家四口,她不相信,謝家就不會對女兒做同樣的事!
王湄如沒有在恒壽齋前多待。她不能讓前頭兩座大殿里的外命婦們知道自己出現在這里,只是想到仇人之女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忍不住過來看看對方狼狽絕望的模樣罷了。謝氏雖然沒有顯露出絕望的樣子,但她只是硬撐而已,用不了多久,她就會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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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帶著人離開,卻留下了太子妃的侍女,低聲囑咐:“看好了!一會兒若是有人來,你記得要趕在第一個人走近之前,把門外頭的門栓給拿下來!”否則,如何能叫人相信屋里是一對男女在私會,而不是被人陷害受困?!雖然她相信東宮的人手會把流言迅速傳開,不叫謝氏有機會翻身,但做戲還是要做全套才行。
王湄如一行離開了,侍女一個人顫抖著守在門前,又怕又擔心,已經哭成了淚人。她小聲對著門里道歉:“對不住,永安郡王妃,你別怨我……也別恨我們娘娘。我們娘娘不知道的……這都是我瞞著她做的……我實在是沒辦法。若是不答應王娘娘,被誣陷的就是我們娘娘了。想要救我們娘娘,我就只能把你拖下水……”
她在門外碎碎念,門里的謝卻連一個字都不想聽。
她檢查了一下香桃的情況,確認后者只是被打暈了,身體沒有大礙,倒是稍稍安心了些。
不過,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
她看了看屋中擺放的家具
她檢查了一下香桃的情況,確認后者只是被打暈了,身體沒有大礙,倒是稍稍安心了些。
不過,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
她檢查了一下香桃的情況,確認后者只是被打暈了,身體沒有大礙,倒是稍稍安心了些。
不過,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