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感到十分無語。
謝映容也許真是倒霉透頂,才會正好在萬三太太因為老公納新妾而惱火的時候撞上門來。可她正在養傷,沒事插手小姑子們的婚事做什么?萬四姑娘跟小林侍衛的那段秩事,又或者說是烏龍,在萬三太太遲遲不肯向林家傳達結親之意時,就已經成為了過去。只要萬四姑娘不嫁,萬家其他姑娘又跟小林侍衛有什么關系呢?當初是萬四姑娘對人家“一見鐘情”,又不是萬家跟林家議起了親,還能中途換人!
既然萬隆已經提醒過謝映容,不要摻和這件事了,謝映容還要糾纏不休,就顯得太奇怪了。再者,她如果是為了萬隆的親妹妹去爭取這門姻緣,還算過得去。萬家長房和二房的姑娘,跟她有什么關系嗎?
萬隆表示他對此事也是糊里糊涂的。他以為這件事已經完結了,如今忽然有了變故,真的沒辦法理解妻子是怎么想的。他平日里要忙著兵部的差使,還私底下租了個小院子,每天抽出兩個時辰的時間去溫書,真沒多少閑心去關注妻子的法。對此他還挺愧疚的。
最后是如意提供了一個不知是不是答案的答案:“三爺說了不行,奶奶也不再替二姑娘、三姑娘盤算婚事了。可這些天長房和二房的奶奶、姑娘們時常過來陪我們奶奶說話,與我們奶奶相處得很好。我們奶奶就說,長房與二房也有幾位好姑娘,若是說不到一樁好姻緣,就太可惜了!想必是因為這個才……”
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平昌侯府上上下下那么多長輩在呢!那些姑娘們又不是沒有父母兄長,用得著她來替她們操心?!”
謝映慧在一旁已經氣極反笑了:“三丫頭對我們自家姐妹的婚事還沒那么上心呢!可見是做了人家的媳婦了,處處都想著小姑子們!”
萬隆低頭不語,看起來也是一臉的尷尬。
謝瞥了他一眼,又瞟見外間里萬二太太和另一位長房的少奶奶正探頭往里頭看,都是一副目光閃爍的心虛模樣,不由得猜想,興許這里頭也有旁人慫恿的原因?儲君如今地位還是相當穩固的,他身邊的心腹,儼然也是前途似錦。而平昌侯府多年來一直渴望著能東山再起,他們能讓二房子弟與儲君身邊的少詹事之女聯姻,自然也有可能讓長房或二房的女兒嫁給儲君的另一名親信。興許,是平昌侯府長房與二房的女眷們發現謝映容并不是很精明,卻又與身為燕王妃的姐姐關系還可以,所以打算說動謝映容去牽線搭橋,把三房嫌棄的這門婚事給搶過去?
謝映容這姑娘,有時候真的很容易被人忽悠的。
謝不想理會萬家后宅里的勾心斗角,只問萬隆:“三妹妹固然是運氣不好,才正好趕在萬三太太心情最糟糕的時候提起她最不喜歡的話題,惹得她大怒。可萬三太太一氣之下罰兒媳婦長跪也就罷了,給她吃大寒之物,又是什么目的?不管是萬大人要納妾還是要添丁,這都跟你們夫妻沒有半點關系吧?萬三太太要發火,也沒理由沖著我三妹妹來呀?難不成她把我三妹妹當成是那個新妾了不成?!”
萬隆苦笑道:“我事后也有去打聽過。實情不清楚,但很多人都猜測,那東西原是準備要送去北平給那個妾的,就擺在桌面上。娘子過來時,興許是有人弄錯了,才把東西送到她手上。娘子心里裝著事兒,也沒提防,就把東西吃了。我很想問清楚到底是怎么鬧出來的誤會,可是娘子難得清醒一會兒,清醒過來了,也顧不上細說事情的經過;如意當時在屋外守著,并不在跟前;還有一個丫頭……她說得語焉不詳,我疑心她可能跟太太身邊的人走得近,便有了異心,所以叫人打板子時打得格外重些。剩下的都是太太身邊的人了,她們如今都已跟著太太離開,我便是想找人問,也沒處找去!”
謝聽得直皺眉:“你這是問的什么烏龍案?!就算要打人板子,你也得把事情問清楚了再打!還有如意,你打她做什么?!她固然未能及時護主,可你們家里當時長輩們大多不在,旁人來求情也不管用,她一個丫頭又能干什么?!你怪她侍候不周,也不想想,如今三妹妹身邊正是需要人手照顧的時候。你把她熟悉的陪嫁丫頭給打了,留下幾個生面孔,她還能安心養傷嗎?!”
萬隆低頭賠罪:“是我心急魯莽了,請王妃恕罪。只是我當時……實在是太擔心、太害怕了!娘子被罰跪了這么長的時間,她身邊侍候的丫頭不可靠,也就罷了,如意當時在屋外,又沒人攔著,她若瞧著不對勁,及時去搬救兵,興許就能早些救下娘子,娘子就不會遭這個罪了。還有我們的孩兒,也不會還未出生,就先一步夭折,我當時真的……又是生氣,又是憤怒……哪里還記得什么分寸?!”
他這么說,謝家姐妹也不是不能理解。謝映慧嘆道:“如意這丫頭素來就是呆呆的
謝聽得直皺眉:“你這是問的什么烏龍案?!就算要打人板子,你也得把事情問清楚了再打!還有如意,你打她做什么?!她固然未能及時護主,可你們家里當時長輩們大多不在,旁人來求情也不管用,她一個丫頭又能干什么?!你怪她侍候不周,也不想想,如今三妹妹身邊正是需要人手照顧的時候。你把她熟悉的陪嫁丫頭給打了,留下幾個生面孔,她還能安心養傷嗎?!”
萬隆低頭賠罪:“是我心急魯莽了,請王妃恕罪。只是我當時……實在是太擔心、太害怕了!娘子被罰跪了這么長的時間,她身邊侍候的丫頭不可靠,也就罷了,如意當時在屋外,又沒人攔著,她若瞧著不對勁,及時去搬救兵,興許就能早些救下娘子,娘子就不會遭這個罪了。還有我們的孩兒,也不會還未出生,就先一步夭折,我當時真的……又是生氣,又是憤怒……哪里還記得什么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