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布會最快速度舉行。
發布會上,蕭占、向清、覃思、張之勻和覃漢都在主席臺上坐著,后面的大屏配合著每個人的聲明切換各種照片,覃思更是在發布會上聲淚俱下。
覃家別墅,看著電視里哭得梨花帶雨的覃思,覃小津、白荷都揪著一顆心。
“看她,雖然哭得眼淚嘩嘩的,但是面對記者采訪的時候還是把條理說得非常清晰,咱們浪花啊,演技就是好,中戲這幾年沒白學。”
聽著覃小津的叨逼,白荷瞪了覃小津一眼:“你以為浪花的眼淚是裝的啊?她這副哭哭啼啼受委屈的樣子,是演的?”
覃小津賠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但是總歸不是真傷心就好,那個石峰是什么東西嘛,連累了咱們浪花。”
“娛樂圈的水深得很,就算咱們浪花這次把誤會都澄清了,她沒有在和石峰談戀愛期間劈腿,也沒有介入張之勻的婚姻,就算大部分公眾都相信她了,但石峰呢?他會不會懷恨在心報復咱們浪花啊?看他發的聲明,真是心狠啊,一點活路都不留給我們浪花啊,我們浪花怎么說也和他談了那么久的戀愛,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他還來覃家別墅拜訪過咱們呢?叔叔阿姨叫得那么親熱……”
白荷想起來就郁悶不平,又替覃思擔心。
覃小津攬住白荷說道:“不用擔心那么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有蕭占和向清在呢,大不了演藝圈不待了唄,難道不當明星就沒有別的飯吃了嗎?”
覃小津安慰得很有道理,然而白荷說道:“浪花去演戲,只是因為要賺錢嗎?那孩子從小就熱愛表演啊。”
“你也不要太擔心,走一步看一步了,浪花有家人做她的后盾,她不會有事的。”
白荷點點頭,的確,浪花一路走來還有家人支持。
“這一次還是要多虧了陽陽那孩子,幸虧他有當時的照片。”白荷言語里對覃漢充滿感激。
覃漢手上有一組和石峰曬出的覃思與張之勻酒后攙扶照片一樣背景的照片,其實那一天他也在場,除了他、覃思、張之勻,還有師傅門下的其他弟子,大家歡聚一堂,而覃思剛好在江南拍戲,他便約了覃思一起加入大家的聚餐。
聚餐的時候大家都拍了很多照片,而石峰手上為什么會有覃思和張之勻單獨的照片,一定是石峰找人跟拍了。
只能說石峰這個人太陰險了。
即便兩個熱戀時,也會使這樣卑鄙的手段偷拍覃思的私生活,企圖抓到把柄。
他這么做或許是為了日后兩人萬一分手時置對方于死地,好讓自己一方占據道德高點吧。總之,太無恥了。
“咱們覃思這一次算是有驚無險,也借機認清一個小人的嘴臉,這對于覃思不是壞事,倒是那趙美好,”白荷說道,“石峰對咱們覃思都能下這樣的狠手,他日與趙美好萬一掰了,也不會是什么善類的。”
覃小津說道:“你這做母親的,還有心思替別人擔心哪?趙美好是什么人,她在娛樂圈的地位比石峰高,說明她的手段絕不可能比石峰差,就拿咱們覃思這次風波,難道僅僅單純是石峰的意思?”
白荷伸手按按太陽穴:“娛樂圈這么復雜,真替咱們覃思捏把汗哪。”
覃小津哈哈笑道:“哪一行哪一業不復雜啊?人活一世都不容易,你要是真擔心覃思,就多寫出好劇本給咱們覃思當女主角,一個演員有好作品說話,永遠都是最硬氣的。”
覃思的發布會結束后,向清和蕭占便密切關注網絡上的娛樂風向,好在他們的危機公關處理得不錯,這一次覃思沒有被罵死,而石峰那邊也有覃思的粉絲去罵對方是在和覃思談戀愛的時候劈腿的趙美好。
幾方的粉絲都在掐架。
蕭占對向清說道:“給石峰團隊打電話,就說這一次事件到此為止,如果他們還不肯罷手,那我們大不了跟他們魚死網破。”
向清按照蕭占的套路與石峰一方交涉完之后,果然微博上關于雙方的熱搜都撤了,換上了別的關注焦點事件。
蕭占松一口氣,“趕緊讓覃思進組拍戲去,還有,不能再讓她與那個張之勻接觸,以免又節外生枝。”
向清點點頭,說道:“張之勻自己也很自覺,新聞發布會之后就回江南了,一刻都沒有停留,也沒有和覃思多說一句話,但是覃思進組拍戲這個事得緩幾天。”
“為什么?”蕭占不解,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啟一段新感情,如果不能,那就是工作了。
只有工作才能轉移注意力。
向清說道:“馬上就是覃笙的十八歲成年禮,覃思總不能不參加吧?”
蕭占馬上道:“那,我也留下來參加。”
“可是你在北京還有別的工作。”向清皺眉。
“推了。”蕭占一點是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這么任性的老板,這么任性的藝人,也就向清能受得了,如果其他人都氣吐血了吧?
覃笙的成年禮辦得盛大又時尚。
覃家別墅的大廳里由專門的策劃設計人員布置了美輪美奐的會場,賓客們齊齊到場,古箏自然是少不了的主題。
那個十八歲的小小青年正在臺上演奏云箏的代表曲目,臺下的來賓舉著手機拍。
來賓中有一張年輕人的面孔,用一種欣賞又疼愛的眼光看著臺上的小小青年。他氣質冷淡帶點憂郁,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令他整個人顯得俊美,緊抿的唇角又透著一股子堅毅。
這樣一個青年坐在角落的位置卻是閃閃發光的。
一個盛裝的女孩子貓著腰從人群中快速地移動過來,在年輕人身前停住,仰起頭看他,臉上全是甜美的笑容。
“大侄子!”她調皮地喚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狡黠,令人看著她的臉,即便是在黑夜里,眼前也會亮起來。
“小姑姑。”覃浪喚道。
喊一個比自己小了那么多歲的女孩子作“姑姑”,覃浪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