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占和向清的手機同時響起了。
向清說:“是小津打給我的。”
“是白荷打給我的。”
兩人立即各自接聽電話。
“讓覃思去演越劇?”兩個人一邊接聽電話,一邊說了一樣的臺詞,并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后給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答案:“好的。”
同一時間接聽完電話的白荷和覃小津看向對方,不可置信說出一樣的臺詞:“這么默契?”
重新在椅子上坐好,兩個人面面相覷。
“沒有任何思考,立馬就答應了?”覃小津問白荷,白荷點頭,問他:“向清也是?”
覃小津也點頭。
白荷喃喃:“這兩個人什么時候這么默契了?”
“他們不會在一起了吧?”覃小津說完,兩個人都同時搖了搖頭,覃小津笑著說道:“我們在亂猜測什么呢?向清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向清有男朋友,且她這十八年來可不止談過一個男朋友,那些男朋友無一例外都是年輕貌美活力四射。
也就是向清三十歲的時候,交的男朋友二十五歲;向清四十歲的時候,交的男朋友二十五歲;向清五十歲的時候,交的男朋友二十五歲!
“而且審美一直很穩定。”白荷打趣,“蕭占已經不是她的菜了。”
覃小津點點頭,頗為得意的:“我也不是。”
“對,你們倆對向清來說,年齡都太大了。”
覃小津:“……”感受到了自尊心被暴擊。
覃小津本能抓了抓頭發,上次覃笙又說了真的在他頭上發現白發了,然而白荷堅持說沒有。
“那對你來說呢?”覃小津頗為擔心問道。
“我啊,我沒得選擇啊,我又不是向清那樣的自由之身。”白荷惋惜地搖頭。
覃小津暗自松一口氣,還好婚姻保護了他。
“為什么蕭占和向清這么快就答應這件事,覃思是明星,那么多通告要趕……”
被白荷一問,覃小津也疑惑起來。
蕭占大步流星走進了花園別墅。
覃思的助理美松已經收拾好了覃思的行李,對沙發上正在玩手機游戲的覃思說道:“大小姐,等蕭先生來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覃思頭也沒抬,完全沉浸在游戲中,直到眼前突然出現一只大手將她的手機收走。
“蕭叔叔!”覃思跳起來去搶手機。
蕭占高大的個子,就算覃思站在沙發上也不能輕易搶到手機。
他嘴里說道:“浪花,快穿鞋,出發去江南。”
覃思一愣:“為什么是江南?”
一旁,美松也奇怪道:“不是去國外嗎?”
“行程有變。”蕭占輕描淡寫說道。
“那國外的拍攝是什么時候?”覃思問。
“江南的行程更重要,為了江南的行程,所有的行程都要讓路。”蕭占說著向美松伸出手,“大小姐的鞋。”
美松急忙取來了覃思的高跟鞋要給覃思穿,蕭占說:“讓我來。”說著蹲下身。
美松一愣,旋即乖乖將鞋子放在地上,退到行李箱身邊去。
“快啊。”蕭占抬頭看著覃思。
覃思乖乖坐下,說道:“蕭叔叔,不敢勞您大駕,我自己穿吧。”
蕭占拍開她的手:“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明星,是大小姐,這些事情不可以自己做的。”
覃思撇撇嘴:“我媽說,這些年我都被你慣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蕭占一邊給覃思穿鞋,一邊笑著問:“你媽在你面前也會說到我啊?”
“而且常說呢。”覃思說道。
“那,她還跟你說了我什么?”
覃思便仔細回憶起來,“不過貌似,都不是好話。”
“是嗎?你媽真是挺有趣的一個人。”蕭占哈哈大笑。
覃思和美松都被他笑得呆呆的,蕭先生有被虐傾向吧?被說壞話,還這么開心。
江南,李夢瑤和覃山海的家里。
覃漢緊張地收拾著房間。
李夢瑤和覃山海就站在門口看他忙碌。
“這還是你兒子嗎?”覃山海問李夢瑤。
“是我兒子,我可以確定,但是不是你的,我不知道。”
覃山海:“……”
李夢瑤的眼睛一秒鐘也沒有在覃漢身上移開,這樣勤勞的小蜜蜂一樣的兒子實在罕見,直到聽到覃山海呻.吟一聲,她扭頭一看,見覃山海正捂著自己的心臟,露出不舒服的表情。
“哎呀,山海,你怎么了?”李夢瑤立即攙扶住覃山海,著急說道,“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啊,你怎么當真了?你說你一個心臟不好的人,凡事都要想開些,都該寬心,你怎么玩笑話也上心呢?”
覃山海用余光瞥一眼一臉焦急的李夢瑤,露出滿意的笑容。
“媽,你都被爸騙了一輩子了,怎么還沒有長點心?爸又在你跟前演戲呢。”覃漢從房間里走出來,恨鐵不成鋼看著李夢瑤。
李夢瑤卻說道:“就你聰明?如果你媽是個笨蛋,能生出你這么聰明的兒子?”
“要你多事?你媽陪我演戲呢。”
李夢瑤訓完,覃山海訓,覃漢:“……”所以全家就他一個人是傻子啊?
覃漢頓時有點想念覃霄了,如果覃霄在家里,就是兩個傻子了,一個傻子好孤單哪。
覃漢剛想到覃霄,李夢瑤就說道:“你把你妹妹房間弄成這樣,小心她回來揍你。”
覃漢不在意:“覃霄要等覃笙的演奏會結束才會回來,她揍不揍我都是后話,我得顧好眼前。”
覃霄呆在云城,要參加覃笙的演奏會,正忙著排練,一時半會兒不會回江南來,所以她要把覃霄的房間收拾出來給覃思住先,覃思馬上就到江南了。
“我不把房間收拾好,回頭覃思住得不舒服,她會先揍我。”覃漢說著拿了外套穿上,就往外走去。
李夢瑤跟在后面喊:“陽陽,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去機場接覃思,她是晚班的飛機。”
“覃思要來了。”李夢瑤也慌忙起來,“覃思好幾年不來咱們家住了,你還記得她喜歡吃什么?”
覃山海記不起來了,只記得覃思從小到大都是他的克星。
克星要來住他家,覃山海也莫名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