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記恨?難不成答應北靜王府的醉仙釀訂單,他水溶就不記恨三爺我了?”
寧國府,登仙閣,書房。
這話一出,守誠就愣住了,看樣子三爺已經打定主意了。
見守誠想清楚了,賈環這才繼續說道:“佛家有云,萬事皆有因果。
水溶既然不顧臉皮,非要摻和到孫紹祖這件事之中,那就別怪三爺不給他臉。
醉仙釀不賣給北靜王府,不會因此虧錢,想要醉仙釀的商賈多得是,不愁賣不出去。
而水溶少了醉仙釀的訂單,手下的虎威軍就只能吃土,若是再來一場以下克上,呵呵,到那時,我倒是很好奇,水溶這個高高在上的北靜王,是否還有閑心給孫紹祖這頭中山狼保媒?”
守誠懂了,他明白了為何三爺寧愿得罪北靜王府,也要斷了醉仙釀的訂單了。
一切的根源,都在于賈迎春,若水溶不摻和孫紹祖婚事,就算他再過分一些,三爺也能夠忍氣吞聲。
可水溶偏偏好死不死,竟然將主意打在了賈迎春身上,這就觸動了三爺的逆鱗了。
常言道,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三爺雖然暫時依舊不能對水溶直接出手,可斷了醉仙釀的訂單,將虎威軍的軍費來源斷了,卻是能夠做到的。
想到這里,守誠再次行禮道:“三爺既然心意已決,那小人就派出百鳥,盯死北靜王府的一舉一動,一旦對方有什么風吹草動,我等也能提前知曉一二。”
賈環點點頭,隨即擺手,示意守誠先下去。
見狀,守誠恭敬行禮,這才快速出去。
等他走后,賈環起身,走到院子中,看著滿院子都是珍稀的花草,心里突然想起黛玉來。
都說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就在這個時候,登仙閣的小院門口,黛玉正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院子中的賈環。
似乎察覺有人在看自己,賈環邊轉身過去,見黛玉正一臉笑盈盈地望著他,頓時笑道:“姐姐怎么來了,也不進來?”
說罷,便上前走到黛玉面前,伸手拉著黛玉的玉手。
他這一點都不見外的樣子,黛玉頓時笑了,隨即說道:“你不在屋子里待著,怎么自己一個人站在院子里曬太陽?彩霞和晴雯她們呢?”
一邊說著,一邊還用眼睛到處打量四周,卻沒有見到二人身影。
拉著黛玉往書房走去,賈環笑道:“她們兩人,一個去了大嫂子那里陪過兒那小子玩耍,一個去了園子里。
剛剛在處理事情,也沒什么事情需要她們做的,索性就讓她們各自去玩了。”
文言,黛玉笑著點點頭,這也很正常,以她對賈環的了解,只要沒啥事兒,身邊的丫鬟都是隨便出去玩的。
二人坐下之后,黛玉身邊的紫鵑和春纖看著賈環的目光,已經不同以前一樣了,她們都已經慢慢適應,將來會跟著黛玉陪嫁過來,以至于再見賈環時,二人目光之中,都帶著特殊的含義。
當然,正在給黛玉親自泡茶的賈環,自然不知道兩個丫頭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他雖然是個現代人的靈魂,但是從古自今,三妻四妾一直都是男人的夢想。
盡管生在紅旗下,長在太平里,可找小三的多了,更何況,他來到這個世界,也沒想過要堅守所謂的一夫一妻制度。
如行云流水一般,賈環很快就將茶泡好,然后輕輕放在黛玉旁邊的桌子上,微笑道:“姐姐可是在園子里待的無聊了?”
這話黛玉明白,她雖然來寧國府的次數不少,但大多數要么是賈環派人去請,要么是跟著迎春探春她們一起前來,很少有自己一個人前來的情況。
仔細品嘗一口茶水后,黛玉這才抿了抿嘴,嗔怪地輕聲道:“難不成我就只有無聊的時候才來見你不成?
若是這樣,我以后再也不來了!”
說著,就裝作準備起身回去的樣子。
見她這般,賈環自然明白,頓時一把拉住黛玉,陪笑道:“姐姐這話就說錯了,姐姐有事來也好,沒事兒來也好,可都得經常來才好。
以后這府里也要拜托姐姐管理,提前熟悉一下才是應該。”
一聽賈環嬉皮笑臉的,還在和自己開玩笑,黛玉的俏臉當即出現一抹紅暈,加上她本就國色天香,極為不俗的容貌,瞬間就讓賈環一不小心就看呆了。
“環哥兒,環哥兒...”
突然,賈環聽到黛玉叫他,回過神來后,正巧見到黛玉俏臉羞紅無比的樣子,不由失神說道:“說來都怪姐姐長得太好看了,讓我情不自禁失了神。”
不管多大年紀的女人,在被人夸獎時,都會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黛玉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還是未來夫君的夸贊。
“你...你欺負我,不理你了。”黛玉紅著臉說道。
賈環手上依舊拉著她的玉手,又伸出手將她耳邊的頭發往后撥弄,溫柔地說道:“我怎么舍得欺負姐姐,都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姐姐可是要陪我過一輩子的人,就是掉了一根頭發,我也是舍不得的呢。”
聽他這般溫柔的話,黛玉感覺自己的心都快酥了,身子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兩人說著話,不一會兒黛玉就被賈環的笑話給逗笑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春纖見二人說笑,又想起這幾日榮國府的流傳的謠言,當即一下子走到賈環面前跪下,傷心道:“還請三爺為我們姑娘做主。”
突如其來的一幕,賈環和黛玉都愣住了,隨即賈環看向紫娟,用眼神示意她春纖這一出是干嘛!
紫娟見狀,心里有些猶豫,她到底是榮國府出身的丫鬟,不像春纖這丫頭是從揚州跟著黛玉一同來的神京。
前些日子,她和春纖兩人,一起聽到了一些話,當時她就囑咐春纖不讓說,哪曾想春纖這丫頭居然在這個時候來這么一出!
“三爺,我...”
紫娟正要解釋,便被賈環打斷,她臉上的猶豫,已經說明了問題。
“春纖,你先起來,發生了何事,竟然需要我來做主?”賈環問道。
春纖咬著牙,眼中帶淚哭訴道:“三爺,您不知道,現在西府那邊都在將寶姑娘和我們姑娘做比較。
說什么寶姑娘瞧著就是仁善寬厚的,模樣好,性子也好,待人接物總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就連一向嘴里不出象牙的趙姨娘今也夸寶姑娘不錯。
不像林姑娘那樣的,雖然模樣周正,卻偏偏是和愛小性兒,嘴又愛刻薄人的,總是一副這也看不上,那也瞧不起的模樣。
三爺,您聽聽,這都是如今在西府里丫鬟們嘴里說出來的。
若再這么下去,我們姑娘的名聲可就毀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