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目暮警官還是選擇相信了澤羽的話,原因有很多。
第一個原因是因為,澤羽確實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在少年偵探團里面,他和柯南是表現得最突出的兩個。
而比起柯南,澤羽似乎更厲害一點,而且柯南也是以他為首,這一次的炸彈,也是他們找出來的。
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澤羽說的話是對的,經過警方的調查,那些被大火焚燒的屋子,還有列車所經過的那座大橋,全部都是森谷帝二的作品。
無論怎么看,森谷帝二都有問題,就算他不是兇手,兇手也必定和他有著某種關系。
目暮警官有充足的理由信任澤羽,所以,他帶領著大家,來到森谷帝二的家中。
森谷帝二的家中。
大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森谷帝二點燃了自己的煙斗,白煙冒起。
面對登門拜訪的兩位警官,還有毛利大偵探,森谷帝二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絲毫沒有緊張感,一臉的愜意。
“……你們說得很對,這些事情確實很巧合。”森谷帝二淡定的說道。
目暮警官不動聲色的問道:“森谷先生,對于可能做出這些事情的人,不知道你的心里有沒有懷疑的人選呢?”
雖然經過澤羽的提醒,目暮警官有些懷疑,森谷帝二就是幕后的兇手。
但他畢竟沒有證據,所以沒有直接指認對方,而是運用話術,一番旁敲側打。
“這個啊……”森谷帝二侃侃而談。
澤羽三人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柯南聽得很認真,而灰原哀的態度就比較敷衍了,至于澤羽……
趁著大家聊得正歡,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些小孩子,他悄悄的溜走了。
“森谷先生。”毛利大叔突然說道:“根據我的觀察,你的作品大概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完美對稱的建筑,而另一種則是不規則的建筑。”
“不規則的建筑是你年輕時的作品,而那些對稱的建筑,是你成名之后的作品。”
“這一次被燒掉的那些房子,還有那座差點被炸掉的大橋,全部都是不規則的,而你的那些完美對稱的建筑,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說到這里,毛利大叔的語氣變得有些鋒利起來,眼里也閃爍著精芒,氣勢十足。
毛利大叔將澤羽的發現改成了自己的成果,對此,他連一點愧疚都沒有,理直氣壯。
畢竟,如果說,這些細節都是一位小學生發現的,誰會信呢?
要是將澤羽的發現,改成毛利大叔這個名偵探的發現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哦?還有這種事情?真是一個巧合啊,真有意思……”森谷帝二愣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
毛利大叔瞇起眼睛,他沒有從對方的表情里發現破綻,這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警惕,覺得森谷帝二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對方的演技太厲害了。
目暮警官有些責怪的看了毛利大叔一眼,似乎很不滿他這么快就顯露出了自己等人的目的,失去了步步為營的效果。
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目暮警官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他剛想要說話,就看見毛利大叔繼續厲聲的逼問道:“森谷設計師,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成名之后,將對稱的建筑物視為完美的作品,將不規則的建筑物視為廢品?”
“所以,你就打算親手毀掉自己曾經所設計的不成熟的作品,唯獨剩下那些成熟的作品呢?”
毛利大叔所說的話,都是澤羽告訴給他們的,他認為澤羽說得很對,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所以,毛利大叔直接跟森谷帝二當面對質,看看他還想要怎么狡辯。
聞言,森谷帝二的瞳孔猛的一縮,似乎有些緊張和錯愕,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是污蔑。”森谷帝二冷靜的說道:“你們可不能因為這個莫虛有的、連證據都算不上的發現,就來誣陷我這個美名享譽世界的著名的建筑設計師!”
“我覺得這可不是污蔑。”毛利大叔自信的一笑。
森谷帝二的臉色瞬間就變黑了,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送客了!”
聽到對方要趕走自己等人,兩位警官都愣了一下,趕緊說道:“森谷先生,我們的調查還沒結束呢?”
目暮警官有些埋怨的看著毛利大叔,心里很無語。
都怪這個家伙太魯莽了。
明明連證據都沒有,只是猜測而已,就直接跟人家當面對質。
現在好了,他們要是真的被趕走了,接下來的調查還怎么進展?
說起來,毛利大叔的魯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所謂的毛利小五郎排除法,就是因為那些被毛利大叔所指認的人,基本上全部都不是兇手,從而誕生的。
只不過今天,毛利大叔的指認是因為澤羽的指導,所以罕見的沒有出錯。
但他的魯莽依舊沒有改變,很快就惹怒了森谷帝二。
其實,森谷帝二并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因為做賊心虛的原因,故作生氣罷了。
在這陰沉而憤怒的表情之下,他的心里有點慌張,只能全力保持自己的演技,避免露出破綻。
說白了,此時的森谷帝二就是最典型的外強中干,表面硬氣,其實心里虛得不行。
他只希望,這些警察趕緊離開這里,不然的話,雙方繼續僵持一會,他說不定就真的露餡了。
兩分鐘前……
澤羽悄悄的溜出了客廳,在別墅之中快步疾行,很快就溜到了森谷帝二的書房里。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森谷帝二用來偽裝身份的假胡子和墨鏡,就放在書房的金庫里。
所謂的金庫,其實是一個保險箱。
無論是書房被鎖上的大門,還是保險箱的密碼鎖,都難不倒澤羽。
他只是輕輕的點了兩下,書房的大門就自動打開了,保險箱的密碼鎖也自動打開了。
澤羽可是掌握雷電的王者,在他的手中,無論是多么頑固的鎖頭,都聽話得像是一條小狗一樣,乖乖的讓路,絲毫不敢阻攔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