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是有急事才出門的,拜訪我的一位老朋友,但是,如你們所見,他遲遲沒有過來開門呢……”
葉子醫生從容的回答道。
在轉身之前,她就已經將手里的兇器給藏好了,所以并不擔心謊言會被揭穿。
葉子醫生現在就是典型的有恃無恐。
反正她都已經把兇器給藏好了,而躲在屋里的那個縮頭烏龜,一直沒有過來開門,自然不會拆穿葉子醫生的謊言。
先把這群小朋友們給穩定住再說,然后再把他們趕走,免得破壞自己的計劃。
葉子醫生這么想到。
但是很明顯,少年偵探團的眾人就是不想如她的愿。
“葉子姐姐,快看!”澤羽抬手指著天花板,語氣夸張的說道:“天花板上面有蟑螂!”
“啊?”葉子醫生有些驚訝,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等等,天花板上不是很干凈嗎?哪里有什么蟑螂啊?
心里剛浮現出這樣的想法,葉子醫生就覺得自己的手里忽然一空。
她的兇器被搶走了!
葉子醫生大驚失色,連忙低下頭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澤羽。
澤羽的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稚嫩的小手之中,把玩著一個鋒利的錐子。
正是葉子醫生準備用來殺人的兇器,她還沒有捂熱乎,就被澤羽給搶走了。
“哎?這是……”光彥看著澤羽手里的錐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葉子醫生,你能告訴我們,你為什么會隨身攜帶一個錐子嗎?”柯南認真的問道。
“姐姐是牙醫哦,隨身帶一個錐子,很正常吧?”葉子醫生有些勉強的笑道。
“很不正常。”柯南忍不住吐槽道:“牙醫和錐子有什么關系?誰當牙醫會用這么大的錐子啊?”
“這種錐子要是捅在胸口上,都足以捅穿心臟了吧?”
“……”葉子醫生沉默了,她臉上的微笑幾乎要掛不住了。
“醫生。”灰原哀抬頭看著她,默默的說了一句:“你想要殺人嗎?”
“啊咧?殺誰呀?”元太有點迷糊的說道:“葉子醫生口中的那位老朋友嗎?”
“大概率如此。”弘樹回答道。
“葉子醫生,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柯南耐心的勸道:“為什么非要動手呢?”
“幸虧我們及時趕過來,你才沒有犯錯,不然的話,就完了。”
“……你們就是一群小朋友而已,懂什么啊?”葉子醫生苦笑道:“如果好好的坐著,就可以解決問題的話,世界上哪里還有那么多的煩惱?”
“有許多的事情,根本不是用說話就可以解決的。”
“但你也沒有必要殺人啊?”柯南皺起眉頭,反駁道。
“呵。”葉子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所以我才說,你們只是一群小孩子而已。”
“葉子姐姐,雖然我不是當事人,但你也不可以說我不懂哦。”澤羽將手里的錐子遞給了柯南,臉色平靜的說道:“關于你的事情,我已經調查過了。”
“屋子里面的那個家伙,跟你有殺兄之仇吧?”
“小朋友,你……!”聞言,葉子醫生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心里掀起驚天駭浪。
這個長得如此可愛的小朋友,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事情?
難道他真的調查過嗎?
但他明明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葉子醫生有些懵了。
“哎?小羽,你說的是真的嗎?”元太和光彥也懵了。
“殺兄之仇啊……”灰原哀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道:“這就有點難辦了呢。”
背負著這樣的仇恨,想要勸葉子醫生收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澤羽抬起腦袋,靜靜的望著陷入沉默之中的葉子醫生。
說起來,現在的情況和原著里的劇情相比,有一點細小的變動。
在原著之中,葉子醫生把昏迷中的步美抱進了汽車里,然后開車前往目的地,殺人報仇。
而現在,葉子醫生并沒有把步美抱上車,而是把她留在了自己的診所里面,然后獨自一人開車出來。
可能跟原著相比,葉子醫生準備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殺人方案吧?
這個細節的改變,雖然引起了澤羽的注意,但他也沒有過多在意。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澤羽穿越都這么久了,即便他沒有插手某些劇情,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比較特殊,令某些固定的劇情發生改變,再正常不過了。
“葉子醫生,那個人殺死你的哥哥的時候,你沒有報警嗎?”弘樹凝重的出聲問道。
“那是我小時候的事情了,當時我才七歲。”葉子醫生低下頭,苦笑道:“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家伙把我的哥哥抓上車,后來,我的哥哥就死了,他才九歲啊!”
“當時的我年齡太小了,警方根本不相信我的話,再加上證據不足的原因,那個家伙竟然連一點事情都沒有,好好的活到現在……”
“但我已經忍不下去了,每當我聽到,有關于那個家伙的消息的時候,就無法控制自己。”
“我已經忍很久了,再忍下去的話,我會瘋的!”葉子醫生的臉色顯得無比的落寞和苦澀。
就差直接抱頭痛哭了。
“你就沒有考慮過,再報一次警,讓警方去調查他嗎?”弘樹問道。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小朋友,你太天真了。”葉子醫生搖了搖頭:“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可能有用啊?”
“也是。”弘樹輕輕點頭。
雖然他的性格很成熟,但再怎么說,他也只是一個10歲的小孩子而已。
有些時候,弘樹還是挺天真的。
“因為沒有辦法,所以你才出此下策嗎?”柯南用食指推了一下眼鏡,嚴肅的說道:“怒我直言,殺人報仇是最爛的下策了!”
“我沒有辦法。”葉子醫生低聲的說道:“畢竟證據不足啊,其他人都無法制裁他,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有這個能力了!”
“葉子醫生。”柯南抬起頭,靜靜的注視著這個女人的眼睛。
他滿臉凝重,充滿認真,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沒有制裁他的權利,哪怕他是一個殺人兇手。”
“不單是你沒有這個權利,我也沒有,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