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羽敏銳的察覺到了澤木酒保的殺意,但他并沒有在意。
區區一個普通人,哪怕他對自己產生了殺意,澤羽也不會放在心上。
就像正常人不會把螞蟻放在心上一樣,在澤羽看來,澤木酒保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螞蟻。
哪怕這是一只瘋狂的螞蟻,也不會引起澤羽的絲毫重視。
“小羽。”小蘭輕聲的開口,指責道:“不可以這么說哦,在一個酒保的眼里,紅酒可是很寶貴的。”
在小蘭看來,就算小羽真的不喜歡紅酒,也不可以在一個酒保面前這么說。
這不是在侮辱人嗎?
“我知道啦。”澤羽隨口說道。
看到他的態度這么敷衍,小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至于澤木酒保,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善意的微笑。
至于他的心里……
殺意加重了。
可惡的小鬼……
在那副微笑的表情之下,澤木酒保咬緊牙關,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暴怒。
“小蘭,像你這種年紀,竟然會對紅酒感興趣?”毛利大叔有些驚訝的說道。
一般來說,欣賞紅酒的人都是上了年紀的,像小蘭這種年輕人,基本上是不會品嘗紅酒的。
“這也就是說……”妃英理接話道:“我們兩個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是啊。”毛利大叔偏過頭,說道。
“呵呵……”妃英理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毛利大叔也跟著傻笑起來,似乎是在懷念自己逝去的青春。
這場宴會,到最后還是不歡而散了,就像以前一樣。
可以說,只要毛利夫妻待在同一張飯桌上,基本上就是不歡而散的結果,很少有例外。
至于不歡而散的原因,當然是老問題了,責任在毛利大叔的身上。
妃英理剛剛談到,毛利大叔當初第一次和她在這家餐廳里約會的時候,送了她一份巧克力……
粉紅色的氣氛就營造出來了。
如果毛利大叔愿意努力的話,說不定,他們就可以復合了。
結果,下一刻,毛利大叔就直接拉胯了,他一直盯著窗外的女人看,顯然是被其他的女人給吸引了注意力。
而且,毛利大叔還透露出一個信息,他經常去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
這種行為惹火了妃英理。
她直接就起身離開了。
澤羽悄悄的跟了上去走在她的身邊,準備到餐廳門口送她一程。
走到一半的時候,澤羽小聲的問道:“那個痕跡你還是不打算去除掉嗎?”
澤羽指的是妃英理當初被子彈擦中腿部的時候,留下來的痕跡。
像這種痕跡澤羽輕而易舉就能抹除掉,讓妃英理的肌膚恢復如初。
澤羽確實想過,要幫助妃英理抹除傷痕但她一直不同意。
這次也一樣。
“算了吧。”似乎是被毛利大叔給氣到了,妃英理的臉色顯得有些冷漠。
她聽到澤羽的話冷笑道:“這可是很有意義的紀念呢。”
“隨便你。”澤羽輕輕搖頭也不準備繼續勸下去了。
既然妃英理想要留著那道傷痕,那就任由她吧澤羽不想再管了。
“對了。”澤羽似乎想起了什么,提醒道:“如果最近有誰送你東西的話,記住不要收下。”
雖然不知道澤羽為什么會這么說但妃英理還是應下了。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一個星期之后……
毛利大叔接到了一條重要的消息:目暮警官在晨跑的時候,受到了襲擊已經住進醫院之中。
身為目暮警官曾經的下屬,毛利大叔十分關心這件事情找了一個空余的時間,帶著柯南,一起去醫院里探望目暮警官。
澤羽和少年偵探團的大家也來了,七個人,誰都沒有落后。
“大家都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目暮警官看到大家不由得驚喜的說道。
看到這么多人來探望自己,他覺得很欣慰,就連傷口處的疼痛,似乎都減弱了一些。
“我們大家剛準備去郊游,就接到了目暮警官受到襲擊的消息。”小蘭走了過來,說道:“然后,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來了就好。”目暮警官笑呵呵的。
“目暮警官,你的傷怎么樣了?”毛利大叔很關心的問道。
“情況還好,沒有傷到要害。”目暮警官還沒有回答,白鳥警官就替他說道:“目暮警官的身體沒有大礙,只不過,需要住院幾天。”
“就是這樣。”躺在病床上的目暮警官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步美看著目暮警官,有些好奇的問道:“目暮警官,為什么你在醫院的時候,也要戴著帽子呢?”
“啊,這個……”目暮警官強顏歡笑道:“這個有什么關系啊?個人喜好而已。”
聞言,元太低下腦袋,小聲的對著同伴說道:“目暮警官的頭發肯定很少。”
弘樹苦笑了一下,說道:“元太,不要隨便議論別人啊。”
而且還是當面議論,這不是讓人難堪嗎?
“目暮警官,給。”澤羽眨了眨琥珀色的大眼睛,遞上一個果籃,果籃里面裝滿了新鮮的水果。
“哦……謝謝啊,小羽。”目暮警官愣了一下,收下這些水果,笑著說道。
白鳥警官站在一旁,看著筆錄,說道:“歹徒使用的武器是一種手用型的十字弩,幸虧沒有射到要害,不然就麻煩了。”
“關于兇手得身份,我們已經在進行調查,再過一段時間就有結果了。”
“除此之外,我們在案發現場,還找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東西。”
說完,白鳥警官拿起了一個袋子,袋子里面裝著一把短劍。
只不過,這不是真的劍,而是仿照得很粗糙的假劍。
看到這把劍,柯南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心里暗自想道:“這把短劍,看起來好熟悉啊,我在哪里見過呢……”
澤羽笑了一下,剛想要開口,就聽見灰原哀說道:“這是撲克牌上面的那把短劍。”
看到灰原哀搶了自己的話,澤羽愣了一下,有些無奈,但也沒有過多在意。
誰叫對方是灰原哀呢?
那當然是大方的原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