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兒本來是想立刻進入柳樹村,被羅幕阻止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這柳樹精在柳樹村經營多年,不可能一點手段都沒留下。
而且沒了柳樹精的偽裝之后,羅幕看的出來,柳樹村怨氣沖天,還有一點點詭異的魔氣隱藏在其中,柳樹村可能有什么陣法存在。
羅幕覺得應該等他恢復修為之后,養精蓄銳再進入這柳樹村,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羅幕最多調息幾個時辰就行了。
白媚兒覺得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她還挺怕著了柳樹精的道的。
雖然覺得羅幕有些過于謹慎了,可是叫她獨自進去,她心里還是有些發慌。
那柳樹精手中的鈴鐺實在是太厲害了。
她毫無還手之力,她雖然不知道羅幕是怎么抵擋住鈴鐺的控制的。可是她知道,柳樹精有這鈴鐺,龍女栽在柳樹精的身上可能性非常大。
蘭蘭身上的傷也很重,白媚兒在羅幕調息的時候,順帶也幫蘭蘭治好了傷勢。
河邊小屋外,那些村民的尸體,白媚兒直接放火燒了。
這幾個時辰,白媚兒也知道那可憐女子的身份了。
原來這個女子居然是從洛陽過來的俠女,名為玲花,她從小就聽聞仙人的傳說,一心想找到仙人,修煉那傳說中術法。
所以一路訪名山大川,就是為了找到世外高人收她為徒。
她聽聞這附近有個明月門,心中對其十分向往。
可是明月門十年一開,她來的時候,明月門還要差一年才開。
她只打聽到明月門在這珍珠山脈之中,具體在哪里她并不知曉。
她想要提前找到明月門加入明月門之中。
珍珠山脈要妖怪出沒,十分兇險,玲花的武功也只能保命,不敢深入大山深處。
只能狼狽下山。
這附近只有一個村子,柳樹村。
于是就進入了柳樹村借宿一日,她的噩夢也就開始了。
也不能怪玲花大意,她是江湖之中有名的俠客,一身本事不凡,對待自己的實力有幾分自信。這柳樹村的村民只是一群普通人,她本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玲花說這些的時候十分平淡,白媚兒聽了確實十分心疼。
玲花說,如果不是因為她習過武,也許不能活的這么久,可能早就死了,或者早就傻了,瘋了。
這里的村民滅絕人性,早就和真正的妖魔無異。
白媚兒最關心的還是龍女,對著玲花問起了龍女,玲花說她前些日子好像隱約聽過龍吟之聲,但是一直被關在地窖之中,不見天日,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具體是什么時間,她也不清楚。
龍女落入了什么下場,玲花也不清楚。
玲花只知道龍女最后是敗了,但是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進入柳樹村之內,興許能夠找到龍女的下落。
羅幕雖然在恢復靈力,但是對外界的事也不是一無所知。
他服用了丹藥,恢復了傷勢。
換了一身衣裳,去看了看蘭蘭,蘭蘭昏迷了,睡得正香。
羅幕不放心蘭蘭在獨自一個在這里,把蘭蘭用布條綁著,背在身后。
對著白媚兒和玲花說道:“玲花就不要再進入村中了吧!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這件事情可能沒這么簡單。柳樹精跑了,柳樹村的人就像一點感覺都沒有,居然老老實實的呆在村子里面。”
玲花手中拿著一把白媚兒送給她的劍,十分堅定的對著羅幕說道:“我一定要進入柳樹村之中,我親手殺了柳樹精那個惡魔,替天行道。”
玲花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氣。
羅幕看見玲花這個樣子,也知道她心中無限的怨氣,她靈魂已經扭曲了,以后做事也許會太過于偏激,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無論是誰經歷了這樣的事情,都會變得扭曲的。
羅幕知道,也許讓玲花一起,讓玲花親手殺了這個村子里的人,玲花才能放下。
于是也沒有太過于阻止。
只是叮囑大家一定要小心。
如果不是擔心村子里有受害人,羅幕真想去鎮上買上幾馬車的火油,一把火把這個村子燒個干凈。
羅幕忽然理解玉帝為何要在烈焰城降下天譴,要消滅一城的人。
那個時候的羅幕還覺得玉帝太過于殘忍。
可是如果烈焰城的人和柳樹村的人一樣,活著其實也沒有什么必要了。
如果是他,他也會殺了烈焰城一城的人的。
就像他現在想要殺了柳樹村的人一樣。
天還未亮,柳樹村在黑暗之中十分寂靜。
雖然他打跑了柳樹精,可是鯉魚精仍然沒有浮上水面和他說話,也沒有來找他。
他有在珍珠河里面呼喚了幾次鯉魚精。
可是鯉魚精仍然沒有浮上來。
這證明這件事并沒有徹底解決,村子里是有問題的。
羅幕為了穩妥起見,他決定等到中午午時時分進入村子,這個時間段陽氣最重,像魔氣這種陰暗氣息都會被削弱的。
羅幕也沒有閑著,在他的刀上,和蘭蘭的匕首上,都附在了對付妖魔的靈紋。
這個紋路是哮天犬教給羅幕的,這天地間有另外一種邪惡的勢力,那就是修魔的。
這一類有人,妖,靈,凡是修煉了魔功,統一歸類到妖魔一類,和妖怪是不同的,為天地所不容,斬殺這類妖魔,天地之間會降下功德護體。
羅幕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妖魔,這是第一次遇見妖魔。
可惜他不會繪制符箓,這是一個漫長的學習的過程,不然多準備一些符紙護身也是好的,只學了一個最為簡單,也能很快記住的靈紋。
他的心里也沒有底氣。
如果柳樹村最強的就是柳樹精的話,那么鯉魚精就沒必要害怕了,應該會浮上水面和他再聊幾句。
難道鯉魚精是覺得剛剛太慫了,不好意思上來見他。
不管怎么樣,柳樹村還是要進去的,龍女還在里面呢!
不去救龍女,怎么能夠知道龍門有沒有問題,只希望龍女是一個知恩圖報的龍,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能夠如實相告龍門的問題。
烈日當空,酷暑的陽光曬得皮膚有些發燙,卻莫明的多了一份安穩之心。